第十三章
终于到了上班那一天，回归社会群体的感觉让向山有些不适，他走进办公室，只有几个人和他对视点了点头，没有人上来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自己依旧不被人关注，可有可无。 他开始手忙脚乱地熟悉落下的工作进程，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仍觉得浑身不适，想起了之前母亲说他的上司替他说了一声自己在外出保密项目，又想起了那次和同事喝醉酒醒来在玻璃屋，他有些不敢与自己的同事对视，他总觉得，这里人人都是帮凶。 他想，先在这里干到找到下一份工作，他似乎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突然一阵嘈杂声，周围开始窃窃私语。 “那是谁啊，好好看啊。” “好像是老板的朋友，之前还留过学。” “我看看，那是谁。” “哦，他啊，我记得他之前来过好几次。” 向山忍不住抬头去看那个人，这一抬头，向山愣住了，他看到了周扬。 看到周扬将头发梳到脑后，用发胶固定了起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推开上司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向山浑身颤抖，他慌忙低下头，将自己蜷缩在工位上，他害怕周扬反悔，再次将他囚禁起来，但是周扬似乎并没有看到他。 向山还有一些羞耻，最近自己好像总是忘不了周扬，昨天晚上还想着周扬自慰，这让他难以面对周扬，他害怕周扬会看出自己会是这样淫荡的人，害怕周扬看出自己只有想着周扬才能射精。 多么讽刺，受害者一直在对凶手念念不忘。 他偷偷瞄着上司的办公室，他试图透过磨砂窗户看周扬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和上司商量再次把自己囚禁起来，他高度紧张，害怕下一秒周扬就冲出来把他带走。 “咔嚓——”门终于开了，只见上司极其亲密地搂着周扬出来。 上司拍了拍手：“今天放半天假，回家休息吧。”，接着搂着周扬出去了。 办公室一阵欢呼，只有向山坐在工位上，看起来有些呆滞。 他刚刚与周扬对视了，只见周扬面无表情，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并且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去了头，继续与上司说说笑笑，搂搂抱抱走出了门。 这完全是向山没有料到的，在亲自体验了周扬那窒息的爱后，周扬今天的这副冷漠表情仿佛在说那些属于两个人的过去都是虚假的，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嘲笑他居然妄想会被周扬再次囚禁，所有的事情早已在那束黄玫瑰中画上了终点。 向山摸摸自己的心脏，自己似乎有些难受。 向山回到家，深夜正是入睡时，他想起了今天周扬那冷漠的表情，他又想起了周扬说的那些情话，想起了周扬说的我爱你三个字，他辗转难眠，他彻底失眠了，难得的没有在想着周扬自慰。 向山忍不住在想，周扬最后一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是假的，什么一直在注视自己，其实只是一时觉得自己很好玩吧，可是又摇了摇头，可那些数万张照片又在说周扬应该是在爱他。 他想，自己其实很渴望一段亲密的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向山总能看到周扬去上司的办公室，周扬似乎和上司很要好，两人经常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同进同出，周扬一直当没有看到他，这让向山有些坐立难安。 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向山觉得自己疯了，他好像不喜欢周扬这样冷漠。 下班后，向山懵懵懂懂地走向电梯，便见到电梯内只有周扬一个人，向山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好。 “向山，好久不见。”周扬向他打招呼，“你也是要下楼吧。” 向山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他再次看到了熟悉的周扬，而不是那个冷漠的周扬，他低头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两人那些过去私密的非法关系似乎让这电梯内变得狭窄，向山甚至有些呼吸困难，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见周扬凑近向山，一手摸上向山的裤裆，问他：“向山，想我吗？” 周扬接着又牵起向山的手摸向自己的裤裆：“我很想你，想到我见到你就会变硬，变湿，想让你抱着我，操着我。” 向山的呼吸早在周扬牵起他的手时变得急湍，身体反应是瞒不了人的，那些熟悉的动作，言语，将向山的回忆一下拖到了玻璃屋，难以逃脱。 “嗯？想做吗？”周扬恶劣着将手伸进向山的裤子里。 向山看着周扬那熟悉的弯弯眉眼，他已经硬的不行了，他习惯性地回道：“我想做。” 说完这句，向山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爆红，他为自己的淫荡而震惊，为自己的不知羞耻而不可思议，还没等到做什么，向山习惯性地竟上前搂住周扬，将头埋在周扬的肩膀上。 向山心跳有些快，自己似乎被周扬调教出了本能动作。 “你还是这么坦率。”周扬露出满意的笑容，电梯打开后，周扬将向山推到了旁边的楼梯间，楼梯间鲜少有人在，昏暗朦胧的楼梯中看不清真切。 周扬解开西装和裤带，牵着向山的手摸向自己的身体：“那你摸我。” 楼梯间太暗了，向山看不清周扬的身体，只能随着周扬的手游动，他摸到掌心被突起的乳头挑逗，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那粉嫩的乳头，忍不住揉捏着，脑中想象着乳头被揉捏的形状变化，周扬的乳头很软。 接着向山的手被周扬带到臀部，向山的手指堪堪碰到对方的菊穴，是湿的，向山呼吸声越来越重，他有些忍不住了，阴茎早已将裤子顶了起来，憋得难受。 向山一边揉着周扬的臀部，一边头埋在周扬的肩膀上，还轻轻前后摆动身体，一下一下蹭着周扬：“周扬，周扬，周扬...” 周扬太想向山了，他转过头，克制地碰了碰向山的嘴，周扬说：“向山，把我操射。” 向山像饥肠辘辘的恶狼，终于见到了美味的事物，他动作有些猛烈，凶狠，他抬起周扬的一条腿，一手抓着阴茎朝湿漉漉的菊穴冲撞，将阴茎插入最深的那一瞬间，向山没有抽插，而是低下头寻找周扬的嘴巴，凑上去舔了舔，讨好地问：“周扬，可以抱抱我吗？” 周扬踮起脚，双手怀上向山的脖子：“好，我抱着你。” 被熟悉的双手拥抱，向山心里一颤一颤的，他开始在周扬身体里摇摆，两个人压抑的喘息声在电梯间不断回荡，向山忍不住发出哼哼声。 “别哼，会被人听到。”接着周扬将嘴贴上向山的嘴，试图封住那溢出的呻吟声。 向山一下一下撞进周扬的菊穴里，每一下又深又慢，这样就不会发出啪啪声，只是仔细听会有咕叽咕叽的水声。 周扬的肠道缩得越来越紧，向山也忍不住加快速度，两人经过漫长的奇幻漂流，终于抵达银河。 两人射完精后，周扬被向山紧紧抱住，接着他似乎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周扬疑惑着贴着向山的心脏，只见砰砰声越来越激烈，原来是向山的心跳声。 周扬忍不住笑了，今天的向山仍旧那么可爱，他用手摸向向山的脸，果不其然，滚烫发热，向山再次害羞了。 向山的阴茎仍然插在周扬的身体里，他听到周扬问：“自由的感觉怎么样呢？” 向山身体不由得僵硬，该怎么回答呢，自由很好？我喜欢自由？我不喜欢被束缚？ 都不能回答，这可能会让周扬生气。 周扬没有强迫他回答，只是问了别的：“ 你想我吗？刚刚电梯里，你没有回答我。” “有一点点想你。”向山死鸭子嘴硬，他不想让周扬知道自己被困进了一个叫周扬的回忆圈，毕竟受害者会对加害者念念不忘，看起来太荒唐了。 “只有一点点吗？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周扬如同之前一样直率地说出思念，“我们再抱一小会，该回家了。” 两个人分开后，向山躺在床上，想起今天楼梯间他和周扬在悄悄地做爱，似乎连续多天的不舒服感减退了很多，他想着周扬的那句好想你，忍不住心跳有些快，又想到周扬今天的态度，对方可能不会再囚禁他，这让向山有些放松。 第二天，向山甚至保持着好心情上班，他再次看到了周扬，他想抬手和周扬打招呼，却见周扬目不转视地绕过了他，与上司一同进了办公室。 一早的好心情，瞬间毁的一干二净，焦躁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 向山工作中有些心不在焉，他忍不住看着上司的办公室，在想周扬在里面做什么，他陷入了一个怪圈，如果说两人再次见面时，周扬的冷漠可能只是对两人的过去的一种态度，那么昨天两个人在电梯间还是那么的亲密，为什么今天周扬就当看不见他呢，还用那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好像，昨天那些耳鬓厮磨都是假的。 向山感到有些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