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电台传来一声哈哈大笑，接着，电台里有两个人一来一往，抑扬顿挫。 原来是相声。 自从那天自杀后，周扬想方设法地对向山好，至少他不在时，也不会让向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玻璃房，会给他留下一个电台，电台有很多相声可以听。 周扬在玻璃房下层透过监控有看过向山被逗乐的笑容，周扬总会忍不住截屏，一遍一遍地看。 向山现在在他面前几乎不笑了。 周扬还给向山买了乐高，供向山消遣，乐高的零件零零碎碎摆满了一屋。 向山最近沉迷于乐高，只有在搭乐高时，向山才不会被时间所困住，不会被玻璃房困住。 向山再次看到周扬进来，手里抱着玫瑰，这已经是第六束红玫瑰了，自杀后的每一天，周扬会给他一束红玫瑰。现在玻璃房内不再一室绿意，参杂着点艳红，亮得刺人。 向山习惯性地走上前，双手虚虚抱住他。 “今天还好吗？你不在我身边时，我好想你，我总是会因为你而分心。”周扬放下红玫瑰，紧紧地回抱住向山。 “我今天为你准备了点礼物，我希望你会喜欢。”周扬继续旁若无人地说道，他知道向山不会回应他的爱意。 “你可以和你的父母通一次话，这是我今天送给你的礼物。”周扬一边将向山的手机递给他，一边将短刀抵在向山的胸上，“但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也清楚。” 向山手有些抖，接过手机，他想报警，或者向别人求救，哪怕一些动作也好。 但是他不能，周扬可以看到他操纵手机的画面，周扬可以在他来不及做什么时，一刀狠狠插进他的心脏。 他想活着，他还想活着，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过，怎么能死在这个时候。 向山抑制着手抖，给母亲拨打电话。 “嘟——嘟——嘟——” 对面终于接起：“喂？是向山吗？” 听到母亲的声音后，向山瞬间崩溃，眼眶迅速积起泪水，他死死忍住哭声，朦胧中他看到周扬在盯着他。 “妈——”向山声音带有一点的奔溃和哭意。 “向山，你是哭了吗？你们老板说你出差做保密项目去了，妈妈也不敢给你乱打电话，你是不是哭了呀？不行的话咱回家，咱都半年没见了，妈妈很想你。” “妈——妈——妈——”向山终于崩溃大哭，一声一声地喊着，他还想说，妈，救救我，救救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可是这些话他都不能说。 对面似乎第一次听到儿子这样的崩溃哭声，有些慌张：“儿子，做不下去就回来吧，妈妈和爸爸永远是你的港湾。儿子，别哭，想回来就回来吧，妈妈不说你。” 向山鼻涕泪水糊满脸，看起来甚是滑稽，向山过了好久，终于将心情平复下来，哽咽地说：“妈，没事，就是一个人工作有点孤单，谁也不认识，环境也不熟悉，工作又有些难，过段时间忙完就回去了，还有就是，妈妈，我也想你了。” 对面乐呵道：“哈哈哈哈，老向，你儿子说想我了，咱儿子可是第一次这样说。” 对面的声音有一些嘈杂，接着向山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儿子，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怕吃苦，要坚强点，爸爸妈妈全力支持你。” 向山又想哭了：“知道了，爸，你也少抽点烟，注意身体，多喝点水。” “行，你忙吧，爸爸也不打扰你工作了，你也注意身体。” “嗯，好，爸，让我再和你们说一会话，这边环境不好，打电话的机会也不多。” 向山和父母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家常话，打了大概半个小时的电话。 周扬没有拦着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向山，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向山，带了点人的气息，有些生动美好。 向山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周扬快速贴上向山，吻着向山，周扬说：“向山，我也想成为你的家人。” 向山再次回避了周扬的试探。 向山其实现在有些高兴，长期以来的担心终于落地，早在发现没有人找他的踪迹时，他一直担心父母找不到他，担心父母会因为这件事变得憔悴，现在，只要半年，就可以与父母团聚。 向山突然觉得周扬似乎变得没那么可憎了，他决定要继续讨好周扬，周扬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喜欢吗？这个礼物，我希望能够让你开心点。”周扬早已把手机和短刀收起来。 向山主动上前，亲了亲周扬的侧脸，他知道周扬喜欢这样。 果不其然，周扬将向山的手贴在自己的裤裆：“向山，我硬了，我要和你做爱。” 半年疯狂的做爱，早让向山变成了性欲的信徒，他听着周扬的呻吟，看着周扬的媚脸，摸着周扬硬起来的阴茎，他的下半身早已爆炸，他的阴茎已经迫不及待想插入周扬。 向山不断地心理暗示，自己只是习惯了和周扬做爱，自己只是因为被周扬调教，才会如此淫荡，所以阴茎才会不知廉耻地硬起来。 向山不断向自己强调，这与周扬没有什么关系。 “用嘴巴先让我射。”周扬浑身赤裸，坐在床沿，打开双腿。 向山硬着下身，跪在地上，嘴巴凑近向山的阴茎，舌头在龟头上不断打转，舌头沿着茎身舔到囊袋。 听着周扬舒服的哼哼声，向山的阴茎越发变硬，向山忍不住一手揉着自己的阴茎。 “你好骚啊，不准碰自己。”周扬一脚将向山的手移开，并将一只脚在向山的阴茎上不断揉着。 向山喘气变粗，他抬起头看着周扬。 “继续舔，舔射就给你。”周扬别过头，不去看向山可怜巴巴的眼睛。 向山只好继续舔着阴茎，随后将周扬的阴茎全部放入口中，不断上下吞咽，阴茎在对方脚的不断揉捏下，液体从龟头中微微流出，向山忍着将阴茎插入一个温暖的，紧致的内壁的臆想，快速上下吞咽。 听到周扬的声音越发急促，向山知道，对方要射了，迅速用喉壁紧紧环住周扬的龟头。 周扬爽的头皮发麻，在向山的紧紧含住下，射出了今天的第一波精液，周扬将向山的脸往后提，阴茎退出对方的口腔，周扬将断断续续的第二波精液射在对方的脸上，看着腥白的精液从对方的口中流出，沿着脸颊流下。 周扬喘着气，看着向山眼睛变得通红，他知道向山忍不住了。 周扬恶作剧般地将向山推到床上，跨坐在向山的阴茎上，他用手将向山脸上的精液拂在手上，抹向自己的菊穴口，再将向山的双手抬到头上，一边用手按住对方的手腕，一边用湿润的菊穴轻轻前后磨着向山的阴茎。 向山哪受过这样的刺激，忍不住将阴茎插进去。 “如果想要就别动。”周扬威胁。 向山忍着淫欲，感受着对方那湿润的菊穴，不断地蹂躏着他的龟头。 向山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一声一声地哭喊：“周扬，周扬，周扬，周扬，周扬...” 周扬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没有如他的愿，周扬问：“你想要什么，你说了我才会给你。” 向山再次满脸通红，每当这种时候，他被迫面对自己的毫无底线，不知羞耻，只是偏过头，小声地嘟囔：“我想操你。” “看着我的脸说一遍。” 感受着阴茎那崩溃的不能满足感，向山不得不看着周扬，他看到了周扬弯月般的笑眼，他再一次被迫直视着周扬那眼底的爱意，温暖的眉眼，向山竟感到自己心跳有些快。 向山看着周扬，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想操你，让我操你。” “我允许你操我。”周扬将手搭在向山的肩上，像女王般下达命令。 向山终于再次得到允许，他坐起来，让周扬继续保持着坐的姿势，他双手抬起周扬的臀部，并不断地揉捏着，随之突然松手。 周扬猝不及防地被阴茎填满，发出了一声惊呼。 “好紧，好紧，周扬，你里面好紧，好舒服。”向山不断地喃喃。 周扬爱极了向山说骚话的模样，如同纯洁神圣的天使，沾上欲望，变成淫荡的欲魔。 “现在舔我的奶子。”周扬将乳头凑向向山的口。 向山看着周扬的乳头，想起了乳头那柔软的触摸感，看着对方凸起的淡粉色乳头，向山一边不断怂动腰，插得一下比一下狠，一边用舌头浸湿乳头，再将牙齿磨着周扬的乳头，他似乎尝到了一股清香味。 向山看着周扬为防止掉下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离拥抱还有些远。 他将周扬推在床上，上身紧紧贴在周扬的上身，双手使劲将对方的臀部掰开，将阴茎深深埋入对方，感受着对方因为姿势的变动，肠道变得更加紧致。 终于被周扬再一次拥抱，向山不敢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对方的拥抱，那温暖的拥抱总是让向山忘记对方罪恶般的行迹，总是让向山内心变得柔软，脑海里被那双笑眼占满，一遍遍地播放着周扬曾经说过的爱语。 向山忍不住想，如果你没有直接囚禁我那该多好，我也许真的会尝试一下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