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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俱在折子上,请皇上过目。” 福满上前接过折子,呈到崇熙帝面前。 崇熙帝翻开折子,边看边问王远:“你起身吧。云步攰如今可在上京?其余有干人等都在哪?” “臣派人查探过,云步攰如今不在京中,不知去向,据说是出去游学;其余人俱在京中,臣也派了人盯着他们。”王远站起身略一思索,回禀道。 看来大理寺所查到的跟影卫汇报回来的结果是一样的,云家突然有如此动静,莫非是察觉到什么? 正准备将云家的罪状收集齐,一次解决了他们的崇熙帝剑眉微拧,看向底下的人,下令道:“将罪证确凿的抓回去审问,认罪的押入大牢,以熙朝律令处置;不肯认罪的先押在牢中,等将其他人都抓到后再行审问,定罪后加重刑罚!” “是!”王远顿时肃然应道,等皇上将折子看完,又汇报起林家伸冤一事: “林家后人击鼓鸣冤后,臣故意将人以欺瞒圣上的罪名押入大牢,并在次日向皇上您提请重审此案得允后,便出现了明里暗里刺探消息的人,甚至还有人试图把手伸进大理寺,害死臣安排假扮的‘林家后人’然后伪造自裁的样子。” “那行事之人被抓到后,被审问之后,交代是受云家指使,但是此事臣循着线索往下查,没有查到云家,却隐约查得淮阳王与此事有蛛丝马迹的联系。” 他说完后,久久没有听到皇上的声音,只听到以指叩桌的声响,“嗒嗒嗒”地在空荡的殿内响起,一下一下地,扣得他不由愈发提起心神,等着皇上的谕令。 “云家,淮阳王?”崇熙帝眼眸眸色微深,此事大理寺查到淮阳王身上,破让他有些意外又觉得意料之中。 淮阳王这个异姓王是祖皇帝封的,当时封他为王的名义是救驾有功加上边关战功;当时不过几岁小儿,而他的父皇——先帝当时还只是太子,而淮阳王才十五岁。祖皇帝当时这般做,似乎也是遭到许多朝臣的阻止,但祖皇帝身为开朝君王,积威甚重,说一不二,封王的事就那么定下了。 偏偏祖皇帝,他的祖父在临终前,却将他与父皇,即先帝叫到跟前,再三叮嘱,若是淮阳王有不臣之心,切莫对其留情,一定动用影卫和栾虎卫,将其拿下;幽禁于皇墓中。 这一番话让他印象极深,祖皇帝对于淮阳王的在意,以及即便他谋反也想留其一命的意思,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是以他登基之后,一直提防着淮阳王;却没想到过,其可能在一早就有所安排了。 “继续查,先不要轻举妄动,面上继续查之前那事,暗中查探林家那事与淮阳王、或是云家的关系。朕要的不只是蛛丝马迹,而是证据。”崇熙帝抽回思绪,对王远下令道。 王远隐隐察觉到皇上的用意,不由一凛,严肃着神色应是退下。 崇熙帝走到书台边,随手挑了一本杂书翻看着,突然出声问道:“追查云家那二人可有下落?那个冷蓉如今如何,还在慎刑司?” “回皇上,云步攰已寻得其动向,其虽说是去游学,但实际上却往边关西岭国而去;云步垚往江南而去,目前正在云家旁系家中,似乎还在大肆进购布料粮食等东西,看样子还准备离开。两边都安排人日夜盯着了。” 影卫首领在殿内角落现出身形,声音低哑地回禀道,“冷蓉尚在慎刑司,期间有人来过想将人带走,但是被慎刑司的人发现没能得手,就想直接逃走;卑职等一路追上去,可刚追到一半,人就突然服毒自尽了。后来一直没人来,不知是不是发现什么。” “呵,冷蓉突然出现在慎刑司,那幕后之人就该知道不对了;只是冷蓉于他们还有用处,才会两次三番地派人来;你们只管继续盯着,肯定还会有人去。只你们这次务必再小心谨慎些,别再被发现了!”崇熙帝没太意外会是这个结果,沉着声吩咐道。 “另外,将云步攰捉拿回京,等候审问。”他想了想,又下令道。 影卫首领领命退下后,崇熙帝方揉揉眉头,叫来福满为自己更衣并熄灯,然后合眼歇下。 临睡前,他想起了好似许久没见到的、在灵犀宫的小宫女和孩子,忽觉惦念,决定明日定要抽个时间过去看看,陪他们多呆一会。 只是可惜的是,他只能抽出时间去看,却没有办法在灵犀宫久待。 因为第二日,早朝时处置之前所查到的几件事,还有商议大臣上奏的事宜,就费了一个早上的功夫;云左相突然告老想辞官归家,惹得满朝近半朝臣反对挽留,逼得崇熙帝他不得不出言挽留人。这让他心中不满警惕,决意早些将朝中一些该清理该处置的人,早些处置换下有用之人,以免再出现今日之事。 为此,他一下朝又与顾右相、吏部尚书等人商议许久;好不容易将事情商定,又听到从宁禧宫太后那传来的一个消息。 他当即不悦地赶去宁禧宫,想要阻止太后的决定,但是在去到宁禧宫之前,他忽然又想到一事,于是稍微改了下主意。最后还是没去,反而直接去了灵犀宫。 宁禧宫内—— 太后没料到平王妃……不,如今已经不是平王妃的颜楚楚会这么顺杆子爬,借着谢恩的借口就进宫来拜见自己。 可是不得不说,毕竟是养在跟前那么多年的,她嘴上再怎么不提,心中还是惦记着人的。 见人又回到自己跟前撒娇卖乖,一副从未离开过的小女儿样,一如以往没出宫前一样,毫无芥蒂地、绞尽心思地说些俏皮话和趣事,来逗自个开心。太后心底里其实很是高兴欣慰。 “你呀,都是大姑娘了,还赖在哀家跟前撒娇,成什么样子?既然和离了,就再慢慢地、好好挑个好人家,以颜大将军那么宠你,定然不会叫你受委屈。朝中军中的俊才还是不少的,你别把自个耽误了。”太后语重心长地劝说道,轻轻拍了拍颜楚楚的手臂。 颜楚楚抱着太后的手,卖乖地眨眨眼,认真地恳求道:“母后,我不想那么快又嫁出去,想多陪您和我爹一会,您就别催我啦,好不好?难道您不愿意楚楚多在您身边陪着您吗?” “这话说得,哀家怎么可能会不愿意。但是你……”太后本想说她毕竟比起其他待嫁女子,可算是老姑娘了,这事不能不放在心上、不紧着点;但是眸光触及她失落的眼神,又觉得说不出那些话来。 “母后,我知道您最疼我了,一定不会跟我爹和哥哥他们一样,整日催着我去相看的。你就让我多留在您身边陪着您,好不好呀?” 颜楚楚继续抱着太后的手撒娇,看见太后脸色有点迟疑,顿时眼眸笑盈盈,似是已经得了允许一般,极开心地说道,“我就知道,母后会答应的。那明日楚楚就进宫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