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书迷正在阅读: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港黑头号负心汉、昭昭若日月、玥、十口井、栽进你掌心、英桃、正常的大乘期散修在渡劫前会做什么、小媳妇、我靠种田称霸宇宙
族那获得的一块石头,白氐族据说也吃了不少暗亏,杨氏负责人心中警铃大作,努力回想本族这几个月来与扎格斯人的交往是否有什么异常。 杨氏一直是西岭众部落的贸易中心,与各族都有买卖往来,哪怕扎格斯人再凶恶孤僻,也有交换物资的需要,自然与杨氏做过好几笔买卖。 想到自己部落竟也收过扎格斯人的东西,不知里面是否下了邪毒,杨氏负责人脸都绿了,立即修书一封寄给首领,在族中一查,还真发现有几样器具十分可疑。 杨氏再不犹豫,立即向女羌族表达了结盟抗扎格斯的意愿。 至此,联盟顺利组建,面对强大矫健的扎格斯人,女羌族终于有了一抗之力。 知道内情的崔颂只想给郭嘉写个大大的“服”字。古人的弯弯绕绕果然不是他一个现代人能懂的,明明被扎格斯“下毒”的只有女羌人,白氐人来女羌也不是为了结盟的事……怎么最后两者都自愿与女羌部落结盟,对扎格斯人除之而后快了? 是的,在杨氏来女羌部落的时候,女羌族与白氐人压根就不存在结盟的事。但诡异的是,在杨氏与女羌人成功结盟后,元娘在郭嘉的指导下写了一封普普通通的问候信……白氐族的新首领,竟然也在回信中表明了自己欲与女羌族结盟、共同消灭扎格斯人的意愿? 当晚,满腹疑惑的崔颂成功入梦,在梦中询问另一个自己,却见对方笑而不答,只回了一句“不过虚虚实实罢了”,又列举了几个现代空手套白狼的皮包公司的案例,从心理战术领域到经济领域,大谈“借”的运用。 万万没料到自己又多了一门现代经济学课程的崔颂:…… 等崔颂头疼地学完了另一个自己口中的“入门课程”,临近冬至,寨中众人穿上厚厚的裘衣,开启秋季储存下来的酱菜坛子,割下房梁上挂着的腊肉,饱食三天。 待到山涧结冰的时候,女羌族人正式向扎格斯人发难,先一步在扎格斯人时常掠夺的路段设下埋伏,借地势拦下一小支扎格斯族的人马。 这支人马约二十人上下,作为劫掠者,他们各个彪悍,但架不住人数上的差异,纵然还未全然败退,亦被堵在山涧中,进退不得。 与此同时,元娘、白荣、杨氏副统领各自领着本族的一支精壮人马,从三个方向直奔扎格斯人的大本营。 选了正道,又大张旗鼓的女羌人很快被扎格斯人发现,派出相应的人马拦截。不多久,杨氏的人马亦逼近了扎格斯人的大营,双方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杀。 剩下的白氏族人,选的是一条最偏、也最难走的山路。 等白氏的先行部队翻过悬崖峭壁,站在高处俯视下方的营寨,底下的争斗已进行得如火如荼。 扎格斯人虽然凶悍,到底未曾想过女羌族的人竟然会与杨氏的人联手,更没想到他们竟有胆量冒着恶劣的风雪前来袭营,猝不及防之下,竟陷入了被动之势。 等到营中又派遣了一支人马外出支援,让族中剩余壮士集中把手营寨大门,山顶的白氐人摩拳擦掌,明白这是最好的进攻时机。 却不料随行而来的郭嘉淡淡道:“再等一会儿。” 见族人们面露质疑,白荣一锤定音道:“就依先生的。” 不多时,杨氏部族节节败退。杨氏首领见势不妙,忙叫人敲打铜锅,下令收兵。 就在这时,郭嘉起身道:“进攻。” 白氏族人衔枚束甲,沿着峭峰一路向下。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白氏族人大获全胜,将扎格斯营地全数攻下。 捷报传来之时,郭嘉眉目略缓,看向一旁缩成球形的崔颂,只见他蹲在角落,对着白雪皑皑的山壁不知在观察什么。 郭嘉走了过去:“崔弟,我们该走了。” 崔颂回过神,拉紧身上的皮裘缓缓起身。 他本不是怕冷之人,无奈在现代穿惯了严实的羽绒服与毛衣,古代衣裳的保暖程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在下山的中途,郭嘉问道:“崔弟刚刚在看什么?” 崔颂没什么可瞒的:“穷极无聊,恰好那处山壁上有一处蚁穴,便多瞧了几眼。” 他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看到传说中的大杀器——行军蚁,虽然只是亚种,但在非热带地区,在冬天见到这类蚁种已是十分稀奇的了。 二人跟着白氏部族来到内营主帐,被绑成粽子的扎格斯俘虏列成几排跪在雪地中,郭嘉连看都未曾看上一眼,径直走到白荣身前。 白荣指了指主帐旁边的一顶小毡包,低声道:“先生所寻之人,就在里头。” 郭嘉掀帘而入,崔颂跟着进去,只见帐中榻上坐着一位须发尽白、形容枯槁的老者。 郭嘉放下帘子,在距离老者三丈的地方停住。 旋即,撩袍跪下。 第49章 及冠取字 这一举动十分突然, 崔颂还以为郭嘉的脚伤又犯了,差点伸手去扶。 但见郭嘉磕首道:“是嘉之过,让叔祖受苦了。” 老人伸手示意郭嘉起身:“你原本并不知道我被困于此地,何过之有。” 郭嘉的叔祖? 崔颂有些吃惊, 摒气敛声,听老人讲述他的遭遇。 老人与郭嘉祖父一脉乃是颍川大族郭家的分支,虽算不上显赫,但也殷实。 到郭嘉父亲这一代,族中被党锢之祸波及, 又因战乱, 不得不西迁避难。 在举家避祸的途中, 他们遇见了狠毒的扎格斯人…… 当时西迁的郭家三十余人,几乎全部丧生在扎格斯人的手中,只有在外求学的郭嘉与另外两个年轻学子逃过一劫。 “我本该在半年前就死于这群贼人的屠刀之下,未曾想贼人的首领虽将汉人视作牲畜,却对汉族的兵法感兴趣。”老人露出不知是痛恨还是嘲讽的神色,“得知我恰好懂得一些匈奴文, 那贼头竟让我翻译兵法……当真可笑, 我郭定怎会助纣为虐?可是, 若只有我一人也就罢了……” 老人探出瘦骨如柴的手,从里榻抱起一团毡布。 郭嘉仿佛猜到了什么:“这是——” 老人掀开毡布一角,露出一张小小的属于婴孩的脸。 “这是奕儿, 你十二从兄(郭)瀚之子。为了让奕儿活下来, 我只得与贼头虚与委蛇, 佯作答应替他翻译兵书。” 这个答案令郭嘉有些意外。因为他的第十二位堂兄——郭瀚,当时与他一样在外求学。那个时候未曾听说郭瀚的妻妾有孕在身,因此老人一说这是郭瀚之子,郭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必怀疑,这确实是十二的孩子。”不知为何,老人没有作更多的解释,只肯定了孩子的身份,让郭嘉抱了抱,又将孩子放回里榻,“嘉儿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