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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呢。” “这学期开始集训,都在训练场上, 所以就晒得有些黑。我们算好的,你看电视上阅兵的那些军人, 哪个不是比我们更辛苦?” “姐姐,别难过, 以后会好的。” 温渺在林淮北怀里吸着鼻子, 忍着眼泪说:“一会说才刚开始,一会又说以后会好,你这个前后矛盾的骗子。” “姐姐——”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有多辛苦都没事, 只要你平安。” 温渺从林淮北怀里抬起头,退开一点,对着他眼睛,很认真地说:“我对你的要求,只有平安。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林淮北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点着头,承诺着:“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做到。” 然后他去吻她的唇,再将她抱起,挂在自己身上,直到走到床边。 情潮来临之际,温渺忽然推开准备进攻的林淮北,咬咬唇。 “那个……我大姨妈来了。” 林淮北稍稍停顿,而后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接着将她抱在怀,陪着她躺在床上休息。 两人都在恢复平稳的呼吸。 “小北,你……可以吗?”温渺怕太压抑这头饿狼的天性,“要不要我帮你——” “姐姐,我跟你在一块,不是只想做那种事。就这样跟你在一块,我就满足了。” 话听着感人,但…… “噢?是吗?”温渺明显不相信,林淮北什么人她还能不清楚。 林淮北挑眉看她:“怎么,难道我不是?” “你说是就是咯。”温渺不置可否地笑,然后往林淮北怀里钻。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明天我回江市,安然和朝朝结婚,我要去参加婚礼。” “我跟学校请过假了,一小时后回学校。明后天的假我也已经请好,我跟你一起过去。” 温渺很意外,“真的吗?你能请假去参加婚礼?” “假是可以请的,也没那么严。” “谁说不严,严死了,跟进了军校一样。” 全国那么多警校,偏偏选了最严的一所,温渺可有怨念了。 难得见面,剩余这一小时,温渺在林淮北怀里,跟他碎碎念着,说很多事,在日本的,在回来飞机上的…… 很多很多,说到她最后不知不觉睡着。 林淮北一直静静听她说着,听到她没声了,就知道她已经睡着。 他垂着眸,看着怀里的人,看了许久许久。 返校的时间到了,林淮北不舍得叫醒温渺,很小心地松开她,让她在床上躺好,再给她盖上被子。 看她睡得这么死,林淮北就知道从日本回来这一路她累到了。 林淮北安置好温渺,因为没带手机,酒店里也找不到纸笔,最后只能用温渺的手机在备忘录里留言,然后关上屏幕。 …… 温渺一觉睡醒已经是半夜,她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揉着脑袋,晕乎乎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心底忽地有些失落。 林淮北应该已经走了,现在都这么晚了。 估计他们早已经熄灯就寝。 温渺张开手臂舒展身体,觉得很是疲乏。从枕头边拿过手机,打开时候愣了一下。 手机锁屏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备忘录。 【我先回学校了,明早七点我来找你。】 【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是:【爱你】 温渺忍不住撇唇:“肉麻。真肉麻。” 可心里却跟含了块糖一样,渐渐化开,一点点弥漫的甜。 隔天早上。 七点左右,林淮北真的来按门铃了。 温渺还没睡醒,半梦半醒之间去开门,然后被林淮北抱着回到床上继续睡。 她是下午两点的机票,特别巧,之前林淮北也定了这一班飞机。 林淮北不知道温渺会突然来海城,这大概也算是心有灵犀,正好可以坐同一班飞机回去。 时间还充裕,温渺还能再睡一个早上,林淮北没打扰她,陪着她继续睡。 中午时候,他们离开酒店,简单吃了点东西,再一块前往机场。 婚礼前的琐事总是有很多,季安然最怕麻烦了,好在这些事都不用她管。她只管一件事,温渺的伴娘礼服。 温渺和林淮北半夜到达江市,宁朝过来接。 宁朝把温渺送去了季安然家里,顺便把林淮北捎回了自己家。 温渺本来还想着要给林淮北订个酒店,结果根本不需要,他直接住宁朝那了。 她很疑惑,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季安然把自己给温渺挑的伴娘服全部拿出来,让温渺自己挑,然后说着:“你不知道吗,你家小北是伴郎。” 温渺诧异地睁大眼睛:“啊?伴郎??” “对啊。不过想想也对吧,他们俩小时候多好啊,总一块玩。朝朝还经常给你家小北买玩具买零食。” 想起来,好像是这样。 但现在突然这么一想,那好像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林淮北才几岁,而他们三个人也是十来岁的模样。 现在一眨眼,宁朝和季安然都要结婚了。 温渺最近的泪点有点低,想到这些,眼泪又不争气地掉。 “你哭什么啊,我大喜的日子,不许哭 。”季安然从旁边化妆台上抽两张纸巾递过来,威胁着:“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 温渺接过纸巾,委屈地擦眼泪:“我是为你高兴才哭,你还要把我丢出去。” “好啦,别哭。快试一下礼服。” 温渺点着头,却还是忍不住鼻酸。 她伸手摸摸季安然的有轻微弧度的肚子,再看向季安然:“你都瘦了。” “天天吐,能不瘦吗。” 季安然的孕吐反应比较严重,每天吐,有时一天吐好几次,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又瘦又憔悴。 虽然这是事实,可在温渺说的时候,她的眼眶也积蓄起泪水。 “你好烦啊,非要把我眼泪逼出来。” 季安然也哭了,抱住温渺。 “渺渺,我要结婚了。” “嗯,恭喜你,你要结婚了。” 两个人抱在一块哭。 很多话不用多说,她们都懂。 温渺也是第一次知道,送自己的好朋友出嫁,原来是这种感觉。 为她高兴,为她的未来祝福,也会忍不住眼泪,说不清缘由地就是想哭。 这天晚上,她们像以前一样睡在一起,说一些悄悄话,说一些小八卦。 温渺本以为这晚上哭得够多了,没想到第二天,她才是真的哭得毫无形象。 尤其是陪着季安然一步一步走向站在神父身前的宁朝。 很多很多年前,他们都是几岁的小孩。 第一次见,是在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