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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有欺负宁朝,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崽呢。 “妈,我要睡觉,你别管我的事了。” “你现在就把手机开机把电话回过去,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耍脾气,全世界也就只有宁朝会让你欺负。” 季妈妈没听到季安然出声,又拉高音调问了声:“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我现在就开机,现在就回,行了吧?” 季安然无比郁闷,从床头柜拿过手机,长按开机键。 等手机一开机一连上网络,微信就跳出很多条未读消息。 她没有先看微信,大概是怕过一会就没了给宁朝打电话的勇气,所以直接点开通讯录找到备注为“朝朝”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等待音只响了一半,电话就被接起来。 “你干嘛找我妈呀,我妈以为我欺负你了把我训半天——” 季安然委屈嘀咕着,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宁朝用很坚定的语气说:“安然,我们结婚吧。” 不是询问,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在表达他心底深处最直接的想法—— 我们结婚。 季安然睁大眼睛,瞬间愣住。 … 温渺这一个早上真的是经历了太多,先是人生第一次验孕有惊无险,接着是找林淮北莫名其妙哭了一通,然后就接到了宁朝的电话。 宁朝很奇怪,找不到季安然,反而没有让她帮忙找,而是跟她要了林淮北在学校的联系方式。 最后,季安然打电话来,声音几近疯狂。 “他跟我求婚了,他竟然跟我求婚了!!!!天呐他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婆婆妈妈竟然直接就跟我说‘我们结婚吧’——” “渺渺,这个人还是朝朝吗??” 温渺正在去医院看肠胃的路上,被季安然的吼叫震得耳膜疼。 “你冷静点,先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求婚啊!!!” 温渺无奈地笑:“不然你还想有几次啊?” 季安然停顿一下,马上说:“呸呸呸,不许你乌鸦嘴,我一生一次就够了。” “好好好,我不乌鸦嘴。但我想知道,你这么兴奋,到底是答应求婚了没有?” “肯定得答应啊,我得对我肚里的崽负责,要给他一个家。” “……你是因为孩子答应的?” 季安然从兴奋的情绪中抽身,突然 沉默。 温渺有些担忧,提着一颗心,重复问了一遍:“你是为了孩子才跟朝朝结婚的吗?” “……不是。” 季安然终于想通一般,语气有些坚定,“不是的。不是因为孩子。” 从小就很亲近的关系,一直都让季安然分辨不清她到底对宁朝是什么感情。 可是此时此刻,她分辨清楚了。 如果不是喜欢宁朝,那她怎么会对他对宝宝还有对他们的未来那么充满希冀呢? 听季安然这么说,温渺就放心了,感叹着宁朝可算是办了件男人该办的事。 一个月后。 温渺连续奋战多月,终于通过了语言考试,接下来可以轻松一点,只用准备四月的开学。 其中有小半月的空闲时间,温渺买了机票回国。 季安然和宁朝这个月结婚。 季安然想在肚子大起来之前把婚礼办了,但是他们两家在江市都有头有脸,非要大办婚礼。 季安然拗不过长辈,只好多等一个月。 好在前三个月不是很显怀。 阳春三月,气温回升。 温渺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一刻,闻到祖国熟悉的空气,竟有一瞬间的感动,想热泪盈眶。 还是祖国好,祖国真亲切。 温渺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直接打车去了海城人民警察大学。 ——这次回国,她没直接回江市,而是买了到海城的机票。 好久没见林淮北了。 太想他了。 海城人民警察大学的校门威武雄壮,温渺下车看到时,有点被震慑到。 真不愧是警校。 她推着行李箱走到传达室,跟里面值班的保安沟通半天,保安联系上林淮北的辅导员后,让她办了一大堆的手续,最后也没允许她进学校,只让她在校门口等。 温渺知道警校规矩多,她除了耐心地等待,也做不了什么。 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不知道是不是要等林淮北下课了才能见到人。 出乎意料的,短短几分钟,林淮北就来了。 在春天温暖的阳光中,他一路跑来,最后背着光站在温渺面前。 可能是跑得急,加上天气热,林淮北极短的发茬被汗水濡湿,额上的汗顺着眼尾和高挺鼻梁流下,藏满短袖警服的领口也微微洇湿着。 他直直盯着温渺,眼里眉间多了几分温渺不熟悉的坚毅和成熟。 温渺从没见过林淮北穿警服的样子。 她知道警校生训练都要穿警服,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 她的小北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像是个已经长大能保护世界的大人。 温渺跟林淮北对视着,明明是她想给林淮北一个惊喜,偏偏她先激动地眼眶发红。 鼻尖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 也不是很久没见,顶多也就两个月,可是她觉得他又变样了。 为什么他总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发生着变化呢。 她多怕自己以后会认不出他。 林淮北觉察出温渺的情绪,在她哭之前,上前一步将她搂住。 “姐姐,哭什么啊。”无奈又宠溺的一阵叹息。 温渺听到这一声,终究还是没忍住,眼泪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林淮北拍着她背哄着她:“姐姐别哭,我不就在你面前么,你哭什么呢。” 温渺抓紧林淮北腰间塞进裤子里的衣摆,哽咽着:“你都跟煤炭一样了我能不哭吗……” 怎么会晒成这样,她以前白白嫩嫩的小北都成黑炭了T.T ☆、*54* 54 温渺真的太伤心了。 她知道警校很辛苦, 可没想到会这么辛苦,也就两个月,林淮北晒得这么黑。上次在日本见到, 他只不过是稍微黑了一点, 哪像现在这样。 春天的太阳哪有那么毒,肯定是天天在外面晒,才晒成黑炭。 温渺不止伤心,还心疼。 林淮北送她到酒店, 她还一直陷在心疼难过的情绪里,摸着他的脸不松手。 林淮北无奈地揉揉温渺头发,说:“姐姐, 别这样,我现在也没很丑吧?” 他说着还冲温渺笑。 温渺眼泪啪地掉下一滴, 搂住他脖子,把脸靠在他脖颈处。 “太辛苦了。”她带着鼻音喃喃。 林淮北将她抱着, 心有所触动, 低声哄着:“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