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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追杀,又把你交给了施学士抚养,一直易容保护着你。” “你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施子疑惑的望着他。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我如何能不清楚……你所说的这个哑伯,他原本是这府里的大公子,也是现今将军的亲哥哥。” 晴天霹雳!!!!! 施子长吁一口气,被惊得还没缓过神来。 管家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能不能接受……便引他到一处坐着,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大公子文韬武略,颇得皇上赏识,还不到二十岁便封为了少将军,原本有大好前途……可没料到大公子一念之差,害得老爷爷差点被他连累,如今整个将军府也因他为耻。” “为什么会这样?” 管家叹了一口气,“就为了一个九皇子……” 啊…… 施子这一会儿就像是吞了苍蝇,脸拧着……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心里头想着,多怪自己多嘴,这不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管家抚了抚他的手说,“当年九皇子生下来,身上的龙印纹胎记引起一场不小的波乱,朝廷人士争执不休,一派人认为此乃真龙印记,请求册封为太子,以后定能登上皇位成为一代明君;另一派认为龙纹印只是传说,如今出现在一个小娃身上也只是凑巧,绝不能让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娥所生的皇子接下这大好江山。” “就为一破胎记?” “是啊,可当今圣上便不那么想。若他自己的亲身儿子是真命天子,那他这个皇上岂不当得窝囊……他最终怕被这个亲儿子篡位。” “所以就想斩草除根?” 管家掀了眼皮,瞧了他一眼,“终归是自己的小孩,怎么下得了手,又没犯什么错……只是平息了一些谣言,但皇上确实没怎么宠九皇子,甚至到有些让在宫里他自生自灭的意思。” — —||这个做爹爹的也够狠了。 “后来有宫女恶意引诱年幼无知的九皇子去放置龙珠的神殿玩耍,等人来寻的时候……发现那宫女已经被龙珠的烈火灼成了干尸,那九皇子倒是捧着龙珠当弹子耍,没有一丝伤痕,众人皆奇。此后不久宫女的身份查出来了,这事也水落石出,是皇后那一脉族人沉不住气了,为了保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太子位,才使此狠招。本以为皇上会大怒,却对这事并没再追究了,算是睁一只眼闭一支眼。” 施子只觉得屁股后面一阵灼烧,连带着心里头也闷了起来。 “后来宫里内乱,大公子护着九皇子私逃出了宫。事后皇上勃然大怒,但看在老爷多年驻守边疆又东征西讨的份上,才未关押治罪,后来小公子请罪,说要追讨这乱臣贼子的下落,才保了将军府的一切安宁。”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小公子以前一直敬仰大公子,如今自己做了将军,便把当初兄长的所作所为,都归咎在了九皇子身上,你……”管家轻轻拍了一下施子,摇了摇头,“要多加小心。” 施子沉吟片刻,很轻地说,“所以,他才会命人一把火烧了施府。” “小公子他做事是出格了点。”管家叹了一口气,“皇上这几年身子有恙,不理朝,宫中几股势力对抗,小公子如今是为大皇子卖命。” “大皇子?”施子怔了一下。 “乃皇后所生之子。管家好心的补充了一句。 — —||那么说来……倘若被将军验明真身……那横竖都是凶多吉少。 第十九章 只要你想,便成 假山后头偶尔有一股风袭来,凉爽极了,可施子此刻心里头有些烦闷,整个人也有些悻悻然。管家问明了大公子失踪的情形后,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一般,儒雅的一个人反倒是流露出了茫然若失的神情,整个人也有些没精打采的,一席谈话弄得二人皆有些心不在焉。 “施公子,将军那边我会想办法的,您且安心住着。”管家勉强打起精神,“我已经吩咐了下人,让他们好生照顾。公子您……偶尔可以出来走走。” 施子眼睛一亮, 他又补一句,“只是不能出府。” “这也总比一天到晚关在屋子里勉强,有劳了。”施子拱手。 管家只是笑了一下。 “对了……”施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了他欲转的身子,又觉得有些失礼,“那个小孩是犯了什么事,要与我关在一起,您能否也去求个情。” “小孩?” “这个么高……”施子比了一下,“很漂亮的小公子,穿着玄青色袍子。” “将军虽纳了妾,却并没有子嗣,莫不是仆人的小孩调皮溜进了你那屋子?”管家蹙眉沉思了一下,“我与你一道看看去。” 啊…… 仆人家的小孩能穿这么好么,还以为是管家的孩子呢,施子斜乜一眼他,还是把话给吞了。 他们二人沿着这小条老路,回了那间房子,只是管家心绪有些恍惚,脚也有点打飘。 门虚掩着,并没有锁。 推开一瞧,哪里还有什么小孩的踪影……一眼望去空荡荡的,这屋子原本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除了一张桌子几条凳子,一张榻便什么没什么大物什,那榻上的被褥也被人折得四四方方的,忒工整。那被施子慌忙中藏在被褥下那一包用油纸裹着的烤鸡也不见了。 “嘿,这还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施子拿手举过头顶,挠了挠。 这小屁孩怎么连吃的也带走了…… 这么香的烧鸡,还没吃够,真够可惜的。 “施公子,虽是不知是谁的孩子,但兴许是涂个好玩,这府里一直都很少来客人。”管家笑了一下,“时候也不早了……在下先告辞了,等一会儿大夫得来了,我得在一旁候着帮忙替将军换药。” “行。”他讪笑这摸摸袖子,“我能在这府里四处溜达么。” “当然,不出府便行。” 嘿,这待遇果然是好多了…… 施子笑咧了嘴。 望着管家远去的背影,他一转身,合了那让人压抑的房门,超相反的方向踱步而去。 没了那些侍卫监守犯人一般的看管,感觉就是好,想着那时候上个茅厕都有人在一旁斜乜着眼望,这浑身就不是个滋味。 随便扯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他慢悠悠地来到一偏僻的小道,拨开那柳条,倒在地上。 望着天…… 湛蓝宽广, 视线一下子开阔了起来,长吁一口气,,放松了躺在草地上。 衣袍被他这么一折腾,沾了些湿意,不过也凉爽痛快,啐掉了口里有些泛酸的草叶子,手撑着头,望着一旁的碧绿的小池。 发呆。 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爹爹不是亲爹。 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哑伯居然还可能是易容的……将军府的大公子。 而自己是从皇宫里出逃的九皇子。 这说出去谁信啊…… 就凭一块玉? 施子拿起那白花花的玉佩,朝着阳光下照了照…… 玉质润澈通透。 他禁不住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