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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肚子也跟着疼。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心的疼带动了肚子疼,还是肚子的疼加重了心的疼。她只能扶着一棵树站定。 今天的太阳出奇的好,刚下过的雪,反射了太阳的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她闭了闭眼睛,把因疼痛而生的潮水狠狠压了下去。稍顿了顿,她叫了车去医院。 一路上她抚着肚子:“孩子,你不能有事。你要是不在了,我让他们通通给你陪葬! 一轮检查下来,所幸只不过是假宫缩。听到医生说孩子很好,她的心便放了回去。她在医院的长廊里坐下,来往的大腹便便的孕妇身边多有丈夫殷勤陪同。有时候听到新生命诞生的啼哭和人们的喜极而泣,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凄苦,望着外头的光景就有些失神。 忽然听到有人轻声细语地唤自己:“莹莹。” 梁莹莹转过头看到一道瘦削的身影,冲着自己微笑。她也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幼萱,好久不见。” 两人是中学的同学,荣幼萱中学没毕业早早就嫁了人。在中学的时候,她们也算挺要好的女朋友。 幼萱笑着在她身边坐下,瞥见她隆起的肚子,讶然道:“你都有身子了!你看我都不知道,也没去好好道喜。这是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吗?” 幼萱面上红了红,脸色颓然下来,摇摇头:“我月事过了一阵子了,我以为……谁知道又是诈和。” 说完她自嘲地笑了笑:“不说我了,好久没瞧见你了。看见你真高兴。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大姐过生辰,你看这都一年过去了,你都当妈妈了。你要是没事情,咱们下午约吴玉芬和赵琴她们一同打牌热闹热闹怎么样?” 梁莹莹本因为沈仲凌的事情烦着,正不想回家对着那空院子,听到有去处便应了她。 幼萱将电话打给了另两个相好的女朋友,等了一会儿,吴玉芬和赵琴陆续坐着车过来。四个人坐下很快就垒了四圈。说说笑笑里,那些不快倒是都忘到脑后。 打到了八圈的时候,丫头明月端了一碗药过来:“四小姐,喝药了。” 幼萱这才停下手,皱着眉头把药吞了下去。吴玉芬笑道:“这是什么药,看着苦口,你却吞得这么利索。” 幼萱用明月递来的帕子沾了沾嘴角:“还不是我三哥给我寻来的,补身子的药。浩成也找大夫开了补药,每天光喝这两位的药都喝饱了,都喝了好多年了,也没瞧见补出什么来。” 赵琴笑道:“你从小身子就弱,病西施一样的人物,是要多补补的。你还年轻着呢,慢慢就补回来了。” 幼萱知道她安慰自己,便报以一个欣慰的笑。 梁莹莹笑道:“这两位开出的方子那自是好方子,回头抄一份给我。我有个要好的女朋友,也是身子弱,我拿回去让她试试。” 幼萱笑道:“找方子可不容易,这两位爷可都是不好遇上的。不如你直接拿一包回去,找个药铺一配就出来了。”于是招呼明月去拿药。 明月去了厨房转了一圈回来,却说药都煎完了,下回药补过来的时候,她再给梁小姐送过去。 这事情本不急,梁莹莹就放下了。 第十五章 别有人间行路难 马瑞第二日又来找婉初,留了车票给她,说是自己在京州还有些要务,不能亲自送她。婉初也不以为意。 离开的日子定在了后日,她在这里没什么再可挂心的事情,唯有荣逸泽那里,得了他许多照顾,总要亲自郑重地谢过他才能安心。想来想去,在大街上流连许久都寻不到一个称心的东西送给他,最后还是决定请他吃顿饭。 婉初按着地址寻到了丹阑大街二十一号,荣逸泽却是一副正要出门的样子。看她找来,面上早有三分笑意。 “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过来看看你,请你吃顿饭。” 荣逸泽眉头挑了挑:“那真是天大的好事。不知道你为着什么名头请我?” 婉初笑了笑:“自然是为了谢你才请你。” 荣逸泽转身跟叶迪交代了几句,就开车载她到了城郊一处别致的馆子。 下了车,只见庭门下书三个苍朴的大字“杏花村”,一杆“酒”字旗在北风中猎猎作响。迈进院门,鹅卵石铺就一条长道,路两旁种植了几十棵杏树。 此时是深冬,花木凋零,本没什么好景致。可昨夜里下了场干雪,满世界银装素裹的,却有了些对琼瑶满地、与君酬酢的意境。想来若是春天来时,杏花开满头,自然有另一份情调。 馆子不大,厅里头就十来桌座席。屋子里暖,外头是飞扬的雪。杏花村菜色杂陈,多是野味,以好酒名噪京州。酒是店主自家酿的,清洌里又有香甜绵长,后劲十足。 婉初往他酒杯里添了酒,举起杯子道:“我知道跟三公子说谢谢实在是没什么意义,可如果不说,于心,就过意不去。我先干一杯。”说着喝了一杯。 荣逸泽笑了笑,随了她一杯。想起几个月前在拂山小镇子里,两人也是这样相对而坐。那时候她还拦着自己不让喝,此时却喝得如此豪气,心里便是一阵柔软。 婉初捏着杯子,歪头看窗外雪下得又密了些。都道是门前六出花飞、樽前万事休提。这样的光景,想说道别却又觉得勉强。 去年这时候初初相识,也是酒桌上。只是那一席的热闹非常,都似乎是云烟湮灭,人事都已经恍惚是前世种种。待风卷云去、月动星移,却是他们两个形单影只地相对而酌。堪堪受了他的算计、他的照顾、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婉初说不出自己该用哪一种情绪来面对他。 哪一种似乎都不太对。于是她想,她是不得不逃开的。好像只有逃开了,才有空余的心去看清自己的心。她只觉得不该同他纠缠下去,而不去想,是不是真的“不想”。 荣逸泽看她眉目间一片惘然,也不知道她又想起什么心事,正想要说什么,婉初却拿定了主意似的,落下杯子,又斟满一杯:“这一杯是道别酒。今天坐在这里跟三公子吃这一顿饭,喝这一杯酒,也不知道下回是何时何地。” 荣逸泽脸上的笑渐渐隐去:“道别酒?你要去哪里?”目光是言不由衷的全然平静。 “我大哥找人来寻我。我侄女下个月出嫁,我这个做姑姑的,总要去送送她。”婉初一直没看他,目光落在杯子上。 “然后呢?” “然后?”她眼光在无波的酒杯里一漾,“大约会是在定州北地住下吧。”她心里也是不能肯定的。 且不说跟这个大哥没什么感情,就是有,也不过是念着一丝血脉。若他有心呵护,早几年便来了。此时找来,怕也是辗转听说了她的婚事。这婚事于家庭而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