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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云生一声叹息,结束了今日的忙碌,起身,收拾一下,准备回去。 “云生小主,回家吧,这里有我们打扫就好,”小仆上前,要接过小主的活儿。 “我只是简单收拾一下,”博云生没做很多活,“你去忙你的吧,我这边可以的,”这么早回去,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 “那小主有事记得吩咐小的,”小仆识趣的离去。 “好,”博云生继续整理铺子,好早些回去。 ———— ———— ———— 云空方丈看见博贤义回来满头胞,禁不住傻眼,其他弟子也去老伯家,但没见后果这么惨的,这次,是自己见过最无情的回礼。 云空方丈拿来药膏,亲自为徒儿上药,“这活血玉露膏,放屋里这么久,终于排上用场了。” “师傅,”博贤义根本笑不出来,“你说这话有意思吗?” 云空看他脸上一个胞一个胞的,没有消肿的迹象,“刘施主下手也太重了。” “你们之间有仇吗?”博贤义想对方会这么狠,十七□□,是有仇怨。 云空想了想,“没有吧?” “师傅,你让我好失望,”在博贤义心里,他们是有恩怨的,“真的好失望。” 云空面有难色,“没必要吧?” 博贤义有生以来对自己的明天感到堪忧,“不过不要紧,我明天再去。” “还去?”云空以为他过些日子再去。 “我不去,师傅你去啊?”博贤义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底气。 “老衲正有此意,”云空不愿看自己的弟子再受到伤害。 “不行的,”博贤义想到那时候和方丈去,那兜兜转转的对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浪费时间,“还是我去比较妥当。” “阿弥陀佛,”云空还想再劝劝他。 “师傅,还不是超度我的时候,”博贤义却先一步说出自己的心声。 云空又一次无言以对,“……” ———— ———— ———— 为证明说到做到,隔天清早,博贤义真就去了刘伯茛家,不拍死的继续帮忙。 博贤义敲响了木门,“施主,我来了。” 刘伯茛看到又是他,“你……”一时语塞。 “我来帮你做事情,”博贤义就是不信邪,今天来,依旧要认真表现,“今天要做什么?” 刘伯茛以为他不敢再来了,所以想了新法子整下一个来的和尚,结果还是这不怕死的小和尚,“整理果园。” “好,”博贤义根本不怕他再下毒手,与他同行。 带头走在前边的刘伯茛是这么想的: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看似没完没了的内战,应该会是一场难熬的持久战。 ———— ———— ———— 每天都乐呵呵的林颖易,不是喝花酒,就是谈生意,什么抚琴,作画,都好过要他吟诗作对。一如既往的大口吃肉,美女好生伺候,如此庸俗之人,相貌不俗,算是老天的眷顾。 当然身边有博云生这位正牌贵公子,也是林颖易的好福气。 “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板着张脸,”林颖易是看到他在药铺,才进铺里坐着等人的,“客人,没得罪你吧?” “没有,”博云生忙着写东西,懒得理他,不然又被他取笑。 “我知道了,”林颖易最喜欢和他说话,哪怕他真的不高兴,“想去就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没时间,你有啊,”怂恿一个人,只需走心,“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博云生忍不住深深叹气。 “你这样犹犹豫豫的,不心慌气躁才怪,”林颖易其实挺心疼他的。 博云生也想任性妄为,“我是哥哥,”做事要考虑面子。 “哥哥也有麻烦的时候,”林颖易看他眼神瞟了过来,“就你现在这样,把错脉,下错药,都有份,”根本不害怕。 “唉……”博云生无言以对。 “其实呢,”林颖易手指摩擦着桌面,“你和贤义的感觉,不太像兄弟,”小心翼翼的说,“像父子。” “可能吧,”博云生没有讨厌他意思。 林颖易起初还没弄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超过兄弟的情义,只是感觉,这牵挂如同恋人。这时候,看窗外,来往人群的路上,有一人出现,“我等的人也快到了,”起身,“先走一步。” “好,”博云生随口应答,“路上小心。”依旧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 ———— ———— 烈日当空,晒垮了嫩叶,火辣了枝芽,如蒸笼的空气,看什么东西都像浮动的压缩再放大的画面。 博贤义抹着额头的汗水,满手的黏土,“施主,这肥料不够,小僧是不是得去山里捡一些起霉的野果?” “你去吧,”刘伯茛就是要累垮他,看他还敢不敢再来。 博贤义没多想,答应了声,哒哒的跑出去了,“好的!” 刘伯茛心想着赶那孩子走,可当自己感觉腰板使不上劲,直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本要自己忙两天的院子,今天就能做完,“看来没这孩子还真不行呢。”改变了自己原有的坏想法。 ———— ———— ———— 博云生看见醉醺醺的林颖易搂着个同样醉醺醺的公子,路过自己药铺门前,那模样面红耳赤,笑容夸张,行姿东倒西歪,其行为实在不雅。 “不易喝酒,还喝得这么凶,”博云生叫铺子里的下人过来,“小林。” 小林上前,“小主,有何吩咐?” “我要离开一会,有人找我,就说我有急事,”博云生在铺里翻找解酒药,打算去照顾那不知爱惜身体的朋友。 “知道了,小主,”小林不知道主子要去忙什么事情,做下人的,答应便是。 ———— ———— ———— ☆、第 9 章 博贤义真就背着箩筐上山,找堆积在泥土里的树叶,而且为找到最好的肥料,专挑腐烂得差不多的叶子,将箩筐装满。 回来时已是午时,“施主,我回来了,”博贤义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放下沉沉的箩筐,“快午时了,”随手拿了个空竹篮,将箩筐面上的一层蘑菇装走,“我来做饭吧,我在山里顺带采了些野蘑菇,”开心的跑到他面前。 刘伯茛起身,简单甩了甩手上沾满的黏土,看向他,“不会是毒蘑菇吧?” “放心,我有细心挑选过,”博贤义将竹篮递向他,让他看清楚,“我有个哥哥,他学医的,我读过医书。” “……”刘伯茛看蘑菇的颜色,非常难看,“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