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欲在体内拱火
性欲在体内拱火
她是要面子的,大庭广众下被人反撩,传出去多丢面? 可转念一想,刚才有动心,这是实话,她既没法反驳,也打不过,只好起身把沈言推开,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撞向他胸口,临了她去开车门,还在心底暗骂一句:真他妈硬。 大约半分钟,周媛发动了引擎,沈言又续一根烟,这才上了副驾。 俩人是惯犯,没有遵守交通法则的意思,安全带充其量是个摆设,一脚油门下去,交警都撵不上,别说撵不上,但凡认清车牌,不用人出面,立马就怂了。 弱肉强食的社会,向来如此。 “要待多久?”沈言没问目的地,他不喜空调,像往常一样把玻璃窗拉到最底,手腕耷拉在外边,凛凛地寒风从虎口处穿过,有层厚厚的老茧包裹,他不觉得冷。 周媛没想太远,回道:“三四天吧。” “我身上,就一把刀。”他说。 闻言,周媛难得笑了:“没让你去干架。” 他将视线投向她:“你知道,我抽烟,砍人,砸场子,就这么点爱好。” 她摇头:“我不知道。” “装。”沈言从身前的暗格里掏出一副墨镜,橘红色的倒三角边,卡在鼻梁骨上,他拨开音箱,根据喜好放了首重金属。 周媛这时才怼回去:“装你妈。” “我没妈。”他不着痕迹地笑道。 “关我屁事。”她把车驶入市中心,想闯红灯,前面有辆白色路虎拦着,她狠狠按了三下喇叭。 这时,右车道跟他俩并排的车主感到不爽,嘴里骂骂咧咧:“叫春呢嘛,要叫回娘胎里叫去,臭婊子。” “骂谁呢?”沈言看他一眼,手边的烟随CD机里的鼓点飞快燃尽,留下半点猩红,在夜里红得像极了余晖。 原本没多大事,奈何隔壁那位车主也挺刚,拿对讲机指过去,继续嚷:“骂你旁边那只骚鸡,有种下车打我!操你大……” 听不下去,沈言反手把烟头扔人嘴里,同时按动把手,心中应了对面的要求。 他起身提刀,人还没下车,下一秒,就给遭了暗算。 前方绿灯,沈言脏话刚到嗓子口,半只脚着地了,周媛在旁边看戏,她倒打一耙,故意踩油门,飙到120迈,就在十字路口超车,像风似的,拐进一条巷子。 “靠。”拐弯那会,沈言始料未及,差点被惯性甩出去,好在他身手敏捷,两指扣住车窗,用蛮力把自己拉回来,等把门摔上,他墨镜一撤,脸色真不大好看。 周媛心里偷着乐,她瞄他一眼,见他黢黑的长发凌空乱舞,车内没几束灯,隔了半米,那道凶神恶煞的视线,动也不动,如果不是有婚约在身,她想,沈言能一刀把她胳膊给捅出俩窟窿。 在他雷点上蹦迪,算报了之前反撩的仇。 她懒得辩解,还阴阳怪气地夸他:“没把你摔死,身手不错。” “客气。”沈言只回了俩字,他把墨镜重新戴上,仰头靠向椅背,凭他暴躁的性子,本该沉不下心,面对眼前肚量比砂砾还小的女人,居然破天荒地没计较。 周媛抄小道上的高速,她爱飙车,就像沈言,身为长清宫的头目,不使唤手下弟子,反倒自个上门收债,没别的理由,全凭高兴。 说实话,这狗男人嘴巴毒,还坏,没道理被喜欢,难就难在,生了张勾魂夺魄的脸,若非如此,当初她也不会上赶着千里送一血,年少无知,只看清了皮囊,没看明白他的狼心狗肺。 “睡了?”沉默好久,周媛又瞄他一眼。 一个长年在外风吹日晒,功夫还从未落下的人,连面部肌肉都是绷紧的,他轮廓像刀削般锐利,从里到外,大概也就一个词能形容,刻薄。 白瞎了这张脸。 窗外风吹得猛烈,她转眼把车开进山里,周围云雾缭绕,寒气过重,远光灯只能探清七八米的距离。 周媛见他保持之前的姿势,一声不吭,真睡着了,她下意识地伸手,好心把车窗关上。 风一止,沈言小半撮头发落在唇边,灯光很暗,平稳的呼吸声让人添了几分躁意,她没法移开视线,无端勾起的性欲在体内拱火,也不清楚是嘴型出色,还是气氛刚好,总之,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