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毒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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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见春满脑子都是那随风消散的小肉虫,瞳孔瑟缩着,面色发白:“这人真的是您……”杀的吗? 后续的字,她不敢再说,她知道暗处有人盯着。 沈南桑落下小脚后退几步,甩着小手背在身后,薄唇微张,声音细的几乎听不见: “见春,人活在这世上呢,一定会遇见自己讨厌的人,若是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你,那何不让她就此闭嘴,此生长眠?”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还是说……”她跳着又往后退了一步,嘴角的弧度意味不明:“小见春,你是害怕了吗?” “不是。”见春拧着眉愣愣的摇头:“主人是好人,主人讨厌的人,该杀,见春永远不会站在主人的对立面。” “小见春,你真乖。”沈南桑顺手从兜里摸出一块糖:“呐,奖励你的。” 见春薄面一红,贝齿咬上薄唇,含糊不清:“主,主人,奴婢今年十七了,糖是孩子吃的……”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乖乖巧巧的伸出手接过了糖果,宝贝的揣进兜里,亮晶晶的眸子里溢满了孩子般纯真的欢喜。 * 院落外,无名的风卷了好些阴凉,散落府邸各地。 沈南桑踏出屋子的那一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暗处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那些人藏的好,却也耐不住她惊人的洞察力。 逼着自己忽视掉从四面八方来的视线,沈南桑自然的从兜里掏了颗糖,剥掉油纸塞进嘴里。 小巧的糖果遇水则化,甜滋滋的味道占据小嘴,沈南桑仰头凝望那广阔无垠的天,心情出奇的好。 今日她来,是掐着点儿来“毁尸灭迹的”。 下咒蛊那日她便算准了日子,今日来灭了咒蛊,任凭谁再来,那舒云云也是自己暴毙而亡,跟她,跟咒蛊,可没半点关系。 见春笔直的站在她身后,声音温和:“主人,我们现在回府吗?” “现在不回。” 她今日可有意外收获,既是有人着急送上门来,她又岂有辜负的道理。 踩着步子下了台阶,沈南桑有意解释:“之前大婚匆匆忙忙的,这次回来,正好把我之前没带走的东西带走。” 领着见春走出舒云云的院落,沈南桑故作不熟,特意走错了好些个地方才艰难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原先伺候她的下人都不见了踪影。 沈南桑心里有数。 这大抵又是舒云云的手笔。 自她进府那日舒云云就想她走,好不容易她走了,跟她有关的东西,她岂会留。 府里的这位云姨娘,可不是个光有美貌,简单无脑的角色,她这人善妒,还刻薄,上辈子这将军府的没落到之后的一蹶不振毁于一旦,跟她有脱不了的干系。 沈南桑杀她,一是为报自己心里不快之仇,二来,也算是还洛清年的恩。 要遏制事情的走向,与其绞尽脑汁想法子去应对,倒不如究其根源,斩草除根来的便利省事儿。 沈南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见春聊着闲话走进里屋,直到背后那些扰人的视线被一扇木门隔绝在外。 她吐了口气,绕过屏风往里走。 见春跟在她身后,视线不敢多看:“主人您要拿什么?见春去拿就好了。” “不用,有人送上门来。” 沈南桑笑容淡淡,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身影跟着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重山?” 见春压低了声音,甚是不解。 “你怎么在这儿?” 重山看她一眼,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主人,吩咐,就,来了。” “身后的尾巴甩干净了吧?” 沈南桑警惕的很。 重山老老实实的点头:“干净,了,奴,去了,药馆,然后,主子教的,调虎,离山,他们,信了,没人跟。” “很好。”沈南桑围着屋子看了一圈:“人呢?我不是要你把她也带来吗?” “回,主人,她,在这儿。” 绕过沈南桑走到红漆木柜前,重山将柜门打开,里头跟着滚出一团东西。 重山怕沈南桑要怪他自作主张,喉咙发紧,着急解释。 “抱歉,主人,她,好吵,奴,奴怕她,把人吵来了,才,把她绑了,堵,了嘴巴。” 沈南桑居高临下睥睨着倒在地上不甘心的那一团,摆摆手压根不在意:“你做的不错,懂得变通是好事儿。” “……好。” “好?好什么好?” 沈南桑茫然回头,就见身后那高了她一个脑袋的男人微微低着头,面颊上泛起了诡异的红,一双清澈纯真的眼眸里,满是暗喜。 重山心里是真的欢喜。 主人在夸他。 没人夸过他,他喜欢主人夸他,所以,欢喜。 与沈南桑对上视线,重山的脸更红,字句都开始结巴:“没,没事。” 重山说话本就费劲,再一结巴,张口后越发的诡异逗趣儿。 沈南桑没想打趣他,皱着眉,脚下使力踢开了撞她脚踝的脑袋。 哐当一声响,那脑袋撞上了红漆柜子的一角,剧痛袭来,那人安分了。 沈南桑蹲下身子,素白的小手往下探,快准狠,一击薅住那把乌黑的发,不疾不徐的提起来,随后,一张熟悉的小脸映入眼帘。 “瞧瞧,这不是冰儿姐姐嘛?好巧呀,我们又见面啦。” “唔唔唔唔!” 冰儿嘴里咬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她想骂骂不出,张口的怨恨呜呜咽咽不成字句,四肢被结结实实的反捆在身后,该有的那点儿气势全成了狼狈。 “冰儿姐姐你骂不出声哎,难受不?” 沈南桑那双小手修长如玉宛若柔荑,轻轻点上那方脏污的抹布,一白一黑,她也不嫌脏,手指有意用力往里戳。 偏她面上云淡风轻挂着笑,不显山还不露水。 抹布深入咽喉,反胃之感涌上来,冰儿身子一弓,嘴里包着抹布,吐了个寂寞。 沈南桑优哉游哉的收回手,抓着她脑袋的手用力,将人提的更高。 “说说吧,今日这事儿,谁派你来的?” “唔唔,唔唔唔!” 冰儿眼眶通红,狰狞的面容上,左边写着恨意,右边写着杀意,活像把沈南桑当成了杀父仇人。 沈南桑一个字也没听清,却也明白,这人在骂她。 不仅心里在骂,嘴里也在骂。 沈南桑叹气,好心劝慰:“省省力气,与其骂我,不如老老实实交代,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罪。” “唔唔唔!” 冰儿显然没有这个觉悟,牙根紧咬,活像要把她拆入腹中。 沈南桑晦气的把她脑袋扔在地上,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尘灰扬起,拍拍手起身,沈南桑吩咐见春去拿纸笔。 见春应了一声,心下茫然,却分外听话。 纸笔拿来,沈南桑让重山解了冰儿一只手,强硬的把那沾了墨的笔塞进她手中。 她倔强的不肯接,沈南桑便使了蛮力。 一推一往间,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冰儿那五指竟不禁折腾,径直折断了一根。 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冰儿疼的身子一抽,重新倒回了地上。 嘴里的抹布压制着她的痛呼,她只能瞪大了眼睛流泪。 沈南桑被她瞪的心虚:“你别看我,我就想让你拿个笔,谁知道你的手这么脆?我压根都没使力。” 沈南桑是真没使力,她就是寻常力道。 重山和见春在身后目睹了一切,没敢吱声。 沈南桑摆头,又叹气:“罢了罢了罢了,断的是食指,不碍事儿,你握着笔写吧。” 她示意重山将人拉起来,再度把笔塞进她手里。 大抵是有了第一次的痛苦,这回,冰儿听话多了,看沈南桑的眼神也多一丝惧意。 沈南桑手里也拿着一支笔,却没沾墨。 她执着笔的末端,轻轻点着地上的宣纸:“我知道你会写字,所以,冰儿姐姐,我问你什么,你就写什么,我喜欢懂事的聪明人,我省事儿了,姐姐也安心嘛。” 她弯着眉眼儿笑得人畜无害,这一幕落在冰儿眼里,却分外骇人。 她以前只当这位山野里回来的私生女没规矩没能耐没脑子,最多有几分蛮力和野性。 如今才知道,这位一眉一眼瞧着娇憨可欺,盈盈娇润的女娃娃,实则长了副毒蝎心肠。 是比云姨娘要狠毒百倍千倍的,毒心肠。 她怕了,早知如此,她不该起贪恋的。 沈南桑的笑意拉到合适的位置停下,声音却冰冷森寒,俨然与那笑不符。 “冰儿姐姐,展开来说说吧,是谁指使你借着云姨娘的死,来我跟前闹事儿的?” 上辈子,她可不记得她这个时间段有树敌。 冰儿身子一颤,握着笔的那只手也跟着颤,分不清是断指疼的还是心里怕的。 见她执笔不动,苏莫奈也不着急,眉眼上挑,满眼的狡黠:“冰儿姐姐,想试试与云姨娘一样的毒吗?” “!唔唔唔!” 这句话,沈南桑依旧没听清,不过看她那脸上的震惊,这里头,怕是大有玄机。 她伸出手,冰儿以为沈南桑要打自己,吓的缩头就要躲。 身后的重山比她动作更快,先一步摁住她的脑袋,迫使她老老实实。 “唔唔唔!” 冰儿害怕极了,那种如遇鬼神的恐惧,她今日可谓是切身体会。 沈南桑的手却不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冰儿姐姐别怕嘛,我虽然不是好人,那我也不是坏人,只是,看你这反应,云姨娘怕是死的不轻松呢?” “唔唔唔!” 冰儿疯狂的摇着头,不打自招这种蠢事儿,她以前只在话本子里看见过,如今自己犯了,她只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 沈南桑耐着性子,以手代笔在宣纸上比划了个“终”字。 “冰儿姐姐,我耐心不好,我把问题一口气说完,你呢,就一口气写完,然后,我们各自都舒畅,要是明白呢,就让你活,不明白,也不过就是一把匕首一抹脖子的事情罢了。”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