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嘘!会被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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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丫鬟跑来找小夫人,说小夫人害死了她家主子?” 这短短几句话,明明字字都熟识,可拼在一起,三伏愣是听不明白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属下也不知。”男人面色为难,看一眼沈南桑又看一眼三伏:“这会儿还早,街上没什么人,若是人多起来……” “给人轰走啊!” 三伏见多了这种不讲理的。 之前日日都有人上门来,用些莫须有的罪名状告他们小殿下,被打走过几次后倒是安分了,今日怎的又上门来了。 “赶不走。”男人气的咬牙:“给银子,使棍子,哪样都不走,偏要我们小夫人出去。” “出什么出,你去……” “没事儿,我去瞧瞧。” 沈南桑领着见春和重山绕过三伏,走到门边。 想了想又回头:“那个,你,就你。” 沈南桑冲着那报信的男人颔首,示意他上前来。 “小夫人。” “你去把人提到厅里去,省得吵得人尽皆知的,坏声誉。” 虽然,在这诺大的盛京,陆阙也确实没什么声誉可言,不过,还是少点麻烦的好。 男人应了一声,没立时走,而是转头看了眼三伏。 显然,沈南桑的话在这家里并没有太多的威慑力,甚至,不如身为下人的三伏。 见春不满的闷嘴,心里有些不平。 “主人,他们不敬你。”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字词出口,报信的男人和三伏的面色皆是一变。 那男人摸着脑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退还是继续待着,无奈,他求助的去看三伏。 三伏摆摆手,没说什么,那意思,是叫他去。 男人一颗心瞬间落回肚子里,走前朝着沈南桑抱拳:“小夫人,属下告退。” “哦。” 沈南桑语气淡淡,听不出太大的情绪。 她本也不太在意,这些事情,怎样都好。 她明白她现在的处境,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不会强求些什么。 况且,这府里除却皇帝老儿的细作以外,都是陆阙的亲信,他们的主子本也不是她沈南桑。 * 下头的人已经事先将门口闹事的人压了进来。 沈南桑踱步进去的时候,就见厅里两个男人摁着一个素衣女子跪在中央。 那女子又是哭又是闹,挣扎着要跑,语气里全是对沈南桑的咒骂,一字一句,委实难听。 听见脚步声,那女子抬头。 看见来人是沈南桑,她情绪更加激动:“好你个贱人!我家主子送你大好的前程,让你嫁进圣子府,你却恩将仇报!你杀我家主子!贱人,你跟我去将军跟前对峙!” 沈南桑嚼着嘴里的糖,信誓旦旦的移步上座,好半晌才舍得给她一个眼神:“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云姨娘身边的丫鬟?是叫冰儿?” 冰儿瞪着眼,恨不能将沈南桑撕碎:“你管我叫什么?你个毒妇,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沈南桑小手托腮,浑然不在意冰儿嘴里的污言秽语。 “冰儿,空口无凭就是空话,凡事得讲证据,你说我杀了你家主子,证据呢?再说了,我都没听说云姨娘已故的事儿,你这不是在咒你家主子么?” “贱人,你别想狡辩,我就是证据!” 冰儿不安分的扭着身子还要起身,背上挨下一脚,又不得已狼狈的趴了回去。 她不甘心的仰起头,面目猩红。 “你别想逃之夭夭,那日大婚,是你用我家主子的簪子划伤了我家主子!定是你在那簪子上使了毒!不然我家主子不会无缘无故暴毙。” “什么?云姨娘暴毙了?” 沈南桑故作惊愕的皱眉,眼底的眼泪说来就来。 “怎么会?云姨娘怎么会出事儿?你快别胡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我呸!你别在这儿惺惺作态!杀人凶手!” 沈南桑面色一凝,声音压的极低,情绪分外的低落:“定是你在胡说八道,若是姨娘出事,我怎么会什么消息都没接到,重山,把这人绑了扔出府去,记得把她的嘴堵上,省得她疯言疯语!” “是,奴这就,去。” 重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三两下的功夫就把人桎梏住,捂了嘴。 “等等。” 沈南桑叫住他,羽扇覆盖的眸底,一丝冷意凉凉。 “这人好歹是云姨娘的丫头,虽不知是怎么回事,好歹也是家仆,你把人带到药馆去,找个人给她瞧瞧。” “是。” “小,小夫人……” 压着冰儿进来的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得上。 “怎么了吗?” 沈南桑的眼神无辜,先前挤出来的眼泪还挂在眼尾欲落不落,配上她那张清纯无害的小脸,着实叫人生不出疑心来。 两人抿着唇,摆了摆头:“这事儿本该属下出手,下次小夫人不必麻烦您身边伺候的人,交给属下就好了。” 沈南桑垂着头,神色沮丧:“无事,冰儿是将军府的丫头,这事儿本来就与你们,与圣子府无关,我怎么好意思劳烦你们。”m.zwWX.ORg 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沈南桑迈着步子走到门边,有意放大了声音,对身后的见春道:“见春,你随我出门,这事儿无论真假,我都得回将军府瞧一瞧。” “主人要备马车么?” “不用。” 沈南桑答着话,人已经走出了花厅。 不出她所料,出了圣子府,暗处的眼睛比以往又多了几双。 她情绪低落,气焰不高,一步一步往前迈着步子,怅然若失。 见春见她这番模样,眼眶红的厉害:“主人,那位姨娘是对您很重要的人吗?” 沈南桑垂着头,眼眶更红了,出口的声音都在颤:“不是。” “果然……哎?不是?”见春摸着脑袋,不明白了:“既然不是,主人,您,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哪里难过了?” 沈南桑脑袋依旧低垂,出口的声音也闷闷的,话语却俨然不是那意思。 “快些走吧。” 她催促着见春,脚步逐渐加快。 到将军府时,门口果然挂着几个白灯笼,气氛异常的低沉。 沈南桑扫了眼侧门,抬脚出去,却是走的正门。 没人拦她,她走的通畅。 一路走来,前不久才挂着红的地方,如今全成了白色。 浮躁的热浪都舞不动了。 进了将军府,难得的阴凉瘆人。 家里家眷离世,按理将军有假,沈南桑却没在府内看见洛清年,便是将军夫人也不见踪影。 抓了个丫鬟一问才知道,将军没告假,这会儿还没下朝。 至于将军夫人,她一大早就出城去了庙里,而本该在灵堂守孝的洛新韵也在她与陆阙成婚那日,跑了出去,至今不曾归家。 临了临了,身边连个人儿都没有,沈南桑阴阴冷笑了一声,这云姨娘……还真该。 不过,这正合她意。 “不过,姨娘出事儿,为何都没人来知会我?” 沈南桑当着那小丫鬟的面,眼眶红红。 那小丫鬟怕她多想,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这事儿昨儿夜里才出来,您别误会……” “我没误会。”沈南桑声音清浅,温温弱弱的,好似分外弱不禁风:“既是回来了,我便去瞧瞧。” 小丫鬟将人引到灵堂后退下。 看得出来,云姨娘在府邸的日子大抵是不好过的 左不过没有洛清年的宠爱,她的地位终究是摆设,如今人走茶凉,院子里冷清的连个丫鬟都没有。 难为她在她入府时那样的声势浩荡,几次三番找她麻烦。 “主人。” 沈南桑才踏过门槛儿,手臂便被见春抓住。 她回头不解的看她。 见春面色有些白:“主人您才新婚,来这地方不合适。” “不讲究这些,我来,有事做。” 她能感受得到跟她出来的几道视线都停在了屋外,她声音很小,挣开见春的手,上前拿了三根香。 该做的礼得做。 走完过场,她才起身,慢慢走到棺材边。 人是昨晚去的,棺材还没封盖。 沈南桑踮起脚趴在棺材边,往里看了一眼,舒云云的脸没有多大的变化,妆容完好,不像死了,倒像只是睡着了。 安静,从容,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和刻薄凌厉。 果然啊。 沈南桑勾起唇,极轻极淡的笑意隐在人们看不见的阴影处。 还是阿哥说得对,这世上,只有咽了气的人,才最安静。 扒拉着棺材边的手指微不可微的动弹了一瞬,沈南桑的眸光平静的一如水洗,早先的失落低沉全都不见了。 素白的指尖,一只细若苍蝇的小虫振翅飞了出来。 沈南桑看着那小虫子飞进舒云云的耳朵里,墨色瞳孔里的笑意一点一点加深。 见春不明所以的探过头来。 她比沈南桑长的高些,垫脚不用沈南桑那样费力:“主人,你在看什么?” “嘘。” 沈南桑歪头,食指抵在唇边。 “小点声音,隔墙有耳的。” 她话才说完,那只从舒云云左耳飞进去的小虫便从她的右耳飞了出来。 身后还带出了一截肉乎乎的乳白色小虫。 那小虫一扭一扭的爬出舒云云的耳朵,整个虫身暴露在耳朵外的那一瞬间,它便化成了一抹灰烬。 那速度极快,若是不仔细看,大抵都不会瞧见它是消散。 见春看的仔细,习武之人的目视之力好过常人,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只虫子,眼睛瞪得浑圆。 沈南桑的嘴角还挂着那抹温和清浅的笑意,食指挡在唇前,启唇哑声:“不要说话哦,会被听见的。”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