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黎明前的黑暗。谁说人不能爱上怪物
卓燃压着赤身裸体的黑发青年细细亲吻了一阵，抹掉他不断渗出的眼泪，轻声道：“祝唯，看着我。” 他用指尖压住祝唯的太阳穴，声音里带着安抚意味，“什么都不要想，用你的精神力，疏导欲望。” “卓燃……”祝唯抬起双腿，夹在他腰侧，急躁不安地蹭着，身下铺着的浴巾都卷了起来。 他不停向上顶胯，勾住卓燃的脖子，祈求道：“摸摸我……求你……” 但卓燃不给他。 “放松，想要可以自己摸。” 卓燃任由他乱蹭，指腹揉了揉他的太阳穴，一点一点引导着，“为什么从来不碰前面？” “没有得到允许，不可以……” “谁的允许？” “……主……不知道……呜……我不知道……” “祝唯，疏解欲望是你的权利。”卓燃又开始亲吻他，贴着他的唇，像爱人之间的缱绻呢喃。 “自己摸好不好？你摸前面，我摸后面，嗯？” 祝唯呜咽一声，手伸下去，碰到性器的一瞬间，条件反射要缩回去，被卓燃一把按住，青白色的掌心覆盖在肉色的手背上，一起压住挺立的性器。 卓燃包着他的手，握住性器上下撸动，听着祝唯的声音从尖叫求饶变成舒爽的呻吟，才放开。 汗液浸湿了黑发，露出一张失神的脸。 在和祝唯的情事上卓燃从不让他背对自己，如果不是平等关系，交欢与承受的细小区别将会被放大。 只是纠正自我定位并非易事，需要长久的朝夕相伴与平等相处。 他把祝唯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两根勃起的性器贴在一起，卓燃蹭了蹭他，认真扩张起来。 幸好祝唯已经习惯被抱在怀里的感觉，肢体语言往往传达出更为直观的感情，他被卓燃保护照顾，那么也会不由自主依赖顺从。 卓燃一边扩张，一边继续在他耳边重复着之前话，性瘾发作和产生性欲的感觉并不一样，他让祝唯调动精神力，疏导着夸张的情潮，并竖起屏障，把折磨他已久的空虚剥茧抽丝般分离出来，然后隔绝在外。 想要做到这一点是很艰难的，祝唯不仅需要保持清醒，还要辨认什么才是正常的欲望。但他若是成功了，就可以不再饱受性瘾的摧残，去享受一场真正美好的性爱。 祝唯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太阳穴也开始隐隐作痛，他难耐地皱起眉头，无助地看向卓燃，但还在坚持完成对方布置的“任务”。 卓燃心疼他，时不时送去一股舒缓的精神力，并不打算直接出手干预，毕竟这道坎是祝唯自己的，他得自己跨过去。 卓燃能做的，就是在他脑内不断重复着一句别怕有我在。 松软的后穴湿滑软嫩，病态的饥渴开始消减，卓燃磨了磨穴口，抵住那一圈肌肉，浅浅戳弄。 祝唯浑身湿透了，紧紧抱着他，想溺水之人抱紧浮木，毫无保留依赖。 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甚至这一刻他忘却了全部，什么怪物丧尸，什么肮脏下贱，都抛之脑后，想要的只是被卓燃占有，至于卓燃是什么，重要吗？不重要。卓燃就是卓燃。 人会把肉体结合的美妙带入对情感结合的期望中，这是一种本能，祝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表达此刻的心跳，但他的确是因为卓燃才能继续呼吸，继续生存在这个荒诞的、可恨的末世。 “操我好不好？想要你。”他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突然明白情欲二字，是情在先欲在后。 为什么人不能爱上怪物呢？ “好。”卓燃吻他，喜欢他眼底清明地表达欲望，喜欢他诚实的反应和原始的本能。 粗长性器顶入泥泞穴口，祝唯闭上眼，感受着被填满的快意，微张的红唇覆盖上另一个生命体的温度，随后水乳交融。 卓燃整根操进去后，收了精神力，先吐出一口气。他得缓缓，被湿热黏膜包裹的感觉极为舒爽，有些冲动从脑髓里迸发，惯于深藏自己的人不太适应接收如此鲜明的感受，在压制和放任之间来回摇摆。 系统适时地给出提议，如果宿主觉得自己要失控，可以把身体暂时托管。 卓燃笑了一下，直接屏蔽。 也不知道怎么操纵着肌肉骨骼，他抱着祝唯突然站了起来，两步跨进温泉里，祝唯的屁股压在岸边光滑的石头上，卓燃下半身站在水里，架起他两条细长的腿，大开大合操了起来。 这个姿势很利于卓燃发力，但却让祝唯摇摇欲坠。他只好绷紧腰腹部的肌肉保持平衡，抓紧腰上的……巨爪？ 卓燃放任自己吊在半失控的状态，随着本能改变部分身体形态，让他更能在这场性爱中发挥优势。 他毫不遮掩地展露占有本能，盯紧了祝唯，把人操到失神，但脑内还盘旋了一丝理智，只要听到对方说胡话就暂停动作，但如果听到喜欢舒服之类的词句，就奖励一个深吻。 龟头碾着前列腺，每一次进入都带起阵阵颤栗，真的很舒服，但好像只有极度的舒服。 卓燃也发现了，之前做爱进行了半个小时左右祝唯必然高潮迭起，但这次好像有一段时间了，起码一小时以上，卓燃隐约有了射精感，但祝唯一直没高潮。 性器硬挺着滴水，虽然他的确出精困难，但像此刻肿胀到颜色都变了还没出精，就有些不正常了。 控制了那夸张的敏感度和病态的饥渴后，祝唯发现自己无法高潮了。 卓燃皱了一下眉头，开始加速冲刺，祝唯呻吟着抱紧他，被体内的快感冲散了神智，最后崩溃地喊出一声“疼”来。 穴肉被摩擦到痉挛，前段更不用说，祝唯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到底缺了什么？为什么释放不出来？ 最后卓燃整根抽了出来，抵住祝唯鸡巴的龟头射精，把肿胀的性器喷满了一层白浊。 这一刻祝唯感觉脑子里的弦崩断了，他瞳孔突然涣散，在轰鸣声中说了两个字。 “打我……” 好像有很久很久没在疼痛和羞辱中高潮了，记忆也许会被扔进垃圾桶，但身体的后遗症还在。 卓燃差点真给他一巴掌，调情时打屁股的那种。 显然祝唯不是这个意思。 身体蠢蠢欲动，卓燃的脑子却迅速冷静，自虐倾向？恋痛癖？还是受虐癖？该不会都有吧？ 一连串问题盘旋不下，他抓着祝唯的腰，急得像一只暴躁的哈士奇，心头冒火。 祝唯已经承受不住了，等不到对方动手，无法自控猛地抓住自己的鸡巴，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攥，直接惨叫一声，疼到了高潮。 火上浇油不过如此。 “你干什么！！？”卓燃一把扯开他的手腕，力气之大好像要把祝唯的骨头捏碎。 疼痛早已和欲望交融，祝唯被他拽进水里，摔在他身上直哆嗦，大脑就是一团浆糊，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又被暴怒的卓燃拽起来，手腕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好像随时会断掉。 但祝唯不躲也不喊，因为骤然释放的快感而恍惚，渴望手腕上的疼痛能传输到每一根神经中。 卓燃的怒火他自然感受到了，身体在恐惧中兴奋，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之前的意乱情迷像一场美梦，顷刻间化为泡影。 回不去了……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泪水疯狂涌出，更不知道自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让卓燃心如刀割。 “……回得去。”卓燃松开他，看着腕子上触目惊心的黑紫色懊悔不已，想把他抱进怀里。 祝唯趁他松手，突然发力，崩溃地撞向岸边的石头。 “祝唯！！” 卓燃的手快他一步垫在额头下，丧尸和人类身体的差异在此刻显现出来，就算没撞在石头上，也不亚于用脑袋磕钢板。 祝唯头晕目眩，在疼痛中闭眼后仰，却没沉在水里，而是摔在怪物的身体上。 卓燃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个什么东西，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暴躁和怒火。 那种来自本能的，撕碎对方、吞食对方的冲动，在血液中沸腾。 本能，又是本能，去他妈的本能！ 他扑过去恶狠狠亲吻着祝唯的双唇，肢体延伸出可怖的利爪，扭曲的骨骼折了几个弯，膨胀的身体几乎占满了整个水池。 丧尸王圈住怀里的猎物，只剩下一张人脸，镶嵌在巨大的异形生物上。 祝唯被迫承受着掠夺性的吻，直到卓燃的情绪平静下来，变成温柔缠绵的舔舐。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之下做了什么，惭愧至极，颤抖着睁眼，看到了一个只剩人脸的巨型怪物。 看起来留着这样一张格格不入的帅脸没有完全异化，只是为了跟他接吻。 他应该害怕的，但他没有。祝唯想到了之前那个对自我的追问，突然笑了。 谁说人不能爱上怪物？ 卓燃看着他再次流泪，内心的风暴悄然平息，只听祝唯轻声道：“我学会怎样控制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巨型怪物消失了，祝唯落进帅哥丧尸的怀抱中，被他亲吻。 “多少次都可以。”卓燃说。 【通知：当前目标人物拯救值为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