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只能给你喝一口（下）
第二章 搞明白了丈夫是要收养这个孩子，吴翠兰大发雷霆，情绪立马就上来了。 “孟敬国你不知道咱家的情况是吧？咱们自己的钱都不够用，你还非得接来这个累赘，这本来就找个孤儿院一扔的事儿！” 因为姐姐姐夫去世孟敬国正难受得紧，偏偏老婆还说这么寒心的话，于是万年老好人孟敬国也少见地黑了脸对吴翠兰大声道：“我是他亲舅舅！” “知道你是他舅，但你又不是他亲爹！你外甥那边是没人了吗？还就非得你在这儿打肿脸强出头？” 孟敬国无奈道：“要是他家里还有人就好了。” “不是，既然是出车祸了，那把人撞死了总得有赔偿金吧？” “人跑了，警察在找了。”孟敬国音调陡然降下来，回想起车祸的惨烈，他又陷入了痛苦。 吴翠兰不信邪，又问：“那保险呢？” “也没有。”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家里能剩多少钱了？姐姐姐夫一家原也是今年才刚在城里落下脚，他们一家子住的那房子也是租的。 问了半天这是一分钱的好处也捞不着，家里突然多了个孩子，感情孟敬国这是打算白养着啊！吴翠兰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可经不住这样的冲击，她死也不愿意当这冤大头。 “孟敬国你行啊！” 吴翠兰惯常嘴上不留德，急眼了能跳着脚指着自己男人骂：“你倒是会当好人，你是大财主还是大老板啊？你兜里能趁几个屁钱你自己没有数？有多大的本事你他妈办多大的事儿！自己家这一摊子招呼不严实呢你还敢管别人，到时候让我带着你儿子喝西北风啊？！” 眼见着这当着孩子的面说得越来越难听了，孟敬国眉头深深皱起叫自己儿子道：“小含，先带你弟弟进屋去。” 孟含早就不想看他俩吵了，闻言就赶紧去拉谢骋的手，谢骋从进了门就没说过话，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发愣，跟丢了魂儿似的。 孟含主动牵起自己这个表弟的手，轻声问他：“去我的屋里歇会儿好不好？” 谢骋没吭声，但是一拉也知道跟着人动，就那么被孟含带着进了里间。 九岁的孩子已经不小了，什么都懂了，虽然对死亡已经有了初步的概念，却还是无法接受父母突然离世的事实。 巨烈碰撞，血肉横飞，谢骋的意识还停留在车祸发生的那一刻。 即使再早熟，孟含也只有十二岁，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自己这个失去父母的弟弟，眼下这个情况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孟含去外面拿了橘子香蕉还有瓜子糖块，一样一样摆在谢骋的面前，但谢骋不吃，还突然掉起了眼泪。 像是突然从麻木中醒来，悲伤的阀门一下子打开了，谢骋哭得停不下来，整个人都因为抽噎而剧烈颤抖着。 长得好看的孩子一哭起来就更惹人心疼，偏偏孟含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急又无力。 一晃半个钟过去，吴翠兰和孟敬国争吵无果，只能先休战吃饭，家里算是得了一时的安宁。 在饭桌上吴翠兰只给孟含夹菜，鸡腿鸡翅鸡胸脯全都一股脑塞在儿子碗里。 “哎，妈我吃不下……” 孟含想抗议，被吴翠兰一个眼刀给瞪了回去。 谢骋呆呆坐在桌前还几乎什么都没吃，孟敬国看不得孩子委屈，但他刚一伸手给谢骋夹菜就立马遭了吴翠兰的白眼。 一顿饭吃得硝烟四起，从上了桌开始，谢骋几乎就没有动过，不吃东西，也不说话，筷子递到他手里就只知道呆呆地攥着。 这还不够膈应人的呢！ 吴翠兰本就憋火，吃饭吃到半程干脆把筷子一撂，说谢骋八成是有自闭症，扔了最好，给他花钱就是个无底洞，咱们孟含以后还上不上学娶不娶媳妇儿了？ “孟敬国，要是因为他把咱们儿子给耽误了，到时候你看老娘不一刀剁了你！” “别说了，你能不能别说了？”孟敬国痛苦掩面，“你别伤了孩子的心。” 吴翠兰骂骂咧咧地收拾餐具，在厨房里把锅碗瓢盆砸得震天响。 一天没有休息，孟敬国已经很累了，他简直就是疲惫的中年男人的典型代表。 拉过自己外甥，孟敬国把语气放得很轻，他对谢骋道：“别害怕，以后你就在舅舅家住了，先跟你哥哥睡好不好？让你哥陪你。” 家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孟含屋里那张一米二的床勉强能睡开两个小孩子。 孟含也很懂事，对要跟自己不熟悉的弟弟一起睡并不排斥，听父亲说完他立马主动地去自己房里铺床。 在送谢骋进屋睡觉之前，孟敬国这个木讷得如同锯嘴葫芦一样的男人好容易又憋出一句话来，他又对自己外甥道：“也别怪你舅妈，她心不坏，就是小气，孩子你安心在舅舅这里住，安心住啊。” 第一次跟别人同睡，孟含不太习惯，把眼睛闭了又闭还是没有睡意，黑暗中借着窗帘缝隙渗进来的月光，他偷偷打量睡在自己旁边的谢骋，却发现身侧的小孩儿也没有睡着，只见谢骋肩膀抖了又抖，紧接着便泄出两声压抑的哭腔。 谢骋几乎一天没有正经吃东西，现在饿得头昏眼花，他心里又难受，一张嘴哭就停不下来了。 “小骋，小骋你别哭。”孟含急得从床上坐起来拧亮了床头的台灯，昏黄灯光里他能看清谢骋脸上的泪痕还有他颤抖的嘴唇。 温声哄了好久谢骋还是哭个不停，孟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谢骋是不是饿了呀？ 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后孟含沉吟半晌似在犹豫，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还是心软了。 手指慢慢地解着睡衣的扣子，孟含心里一直是犹豫的，毕竟关于他身体的秘密，就连他的父母也不知道。 “那个，只给你吃一口，不许说出去啊。” 孟含羞红了脸，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少年平坦胸膛之上两颗粉嫩乳珠甚是扎眼，孟含小心地捏着自己的奶尖揉了揉，在那顶端的小孔里很快就淌出了几滴乳白色奶汁。 谢骋看着眼前的一幕像是被惊呆了，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哥哥为什么会有奶水，但他是真的饿了，看着眼前那不断凑近的乳头，他几乎是本能地张口含住。 感受着胸前的大力吮吸，孟含差点没忍住呻吟出声，被刺激得紧紧攥住了床单。 十二岁的孟含想法也很单纯，他急着想哄一哄谢骋，弟弟既然饿了那就是要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