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狗奴日常,天子屈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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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 三人都惊立当场。 梁仕快要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子珏……你刚说什么……” “对不起,狗狗……不……记得了……”沈玉没有再说一遍,但回答已让几人确认了心中猜测。 梁仕站在沈玉脑袋的那一侧,与他两两相望。 一个眸子里空洞迷茫,另一个眸子里满含伤痛与愧疚。 天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对沈玉,对自己,都太过自信了。 两人都兵荒马乱不曾相知的那些日子,必有诸多变数是他没有了解到的。 他自责,为什么登基后不去调查一番? 哦。好像是怕沈玉真的背叛了他,他怕承受不起,他怕忍不住杀意。 他们之间,不过始于一场被皮囊诱惑的“调戏”。 沈玉看他俊秀,见色起意。 他看沈玉绝美,配合演戏。 演着演着,两人都当真了。他把自己的逆鳞告诉对方,对方满足他对于陪伴的所有美好幻想。 可是,他好像从没认真将沈玉放在心口上去对待过。 这个人,在众人面前是柔柔弱弱的文臣,惊变后,却抖落面具,成了个身姿矫健的高手。 到底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他不敢想。 “倒是先把他弄出来啊,陛下!”赵学文的提醒打断了他的遐想。 梁仕用商量的语气问:“子珏,先出来好吗?” 青无一听面色巨变,但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只听得沈玉道了声“好”便猛然坐起,随即在三人的目光下闷哼一声,双眉紧皱,直接惨白了脸。他双臂扶棺,臂上青筋暴起,指甲几乎嵌进了木头里。 梁仕所在的位置最为合适,合适到刚好能看清,棺底针板上,那些浓稠暗沉的血迹。 而沈玉一头如瀑的青丝散在脑后,却依然挡不住喜服上斑驳的颜色。 不同程度的红铺天盖地入眼,梁仕避无可避。 “青无?!”天子心碎难当又怒不可遏。 “陛下,这是活殉的规矩,为了防止犯人逃离……” 青无的解释并没有给梁仕丝毫慰藉,反而让他想起,按照“活殉的规矩”来,似乎是他自己的旨意。 沈玉还有一半身子陷在针板上,有了刚才那一下,他知道再起会疼,便小心地问了句,“主子……狗狗要继续吗……” 梁仕虽然心脏抽痛,却明白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带沈玉回宫医治。 长痛不如短痛,他走到黑棺另一侧,朝沈玉敞开怀抱,“子珏,快速站起来,我抱你。” 天子的温柔刹那便俘获了“狗狗”的心。 沈玉咬紧下唇,撑住棺沿,硬是将自己拔出了针板。 甫一站起,腿上的大穴便一阵麻痛刺疼,他瞬间就脱了力,全身软下去。 梁仕瞅准时机拦腰一抱,把沈玉提溜出了黑棺。 沈玉仍是站不稳,梁仕念头一转,“青无,速去调一辆马车,同朕在半路汇合!” 沈玉后背有伤,骑乘久抱都会疼,梁仕便让赵学文扶好手上的人,而后蹲下身子,“子珏,我背你。” 赵学文目瞪口呆,被他扶着的沈玉则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主子……狗狗……狗狗不敢……” 梁仕背对着沈玉,瞧不到他脸上的惧色,却听得出他声音里的颤抖,无力感侵袭而来。 让沈玉做狗曾是天子的私心,如今面对着一只“真狗”,天子只想要毁天灭地,叫时光重来。 “上来!”梁仕没处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没收住,就又像从前那般疾言厉色。 赵学文明显感觉沈玉的身子抖了抖,然后“小可怜”放开了他,慢慢趴上了天子的背。 赵学文:“……” 后背有温热压上来,梁仕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吼了沈玉,可小家伙却听了话。 他:“……” 梁仕背着沈玉脚下生风,额上暴汗,好在马车很快就来了。 里面垫了厚厚的绵软锦被,梁仕让沈玉趴在主位,自己坐在侧位,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他的头哄他入睡。 沈玉许是在棺中精神紧绷了一天,上了马车没多久便沉沉睡去,梁仕皱眉凝着他疲惫的睡颜,心中计较着以后。 沈玉又被带到了藏云殿,来看诊的,是经验丰富的郑太医。 老太医是认得沈玉的,见过从前挥斥方遒的沈侍郎,瞧着如今形容憔悴伤疤遍布的“小疯子”,开完方子离开前,还是本着医者仁心,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看天子,道了句“年轻人要节制,伤才好得快”。 梁仕有些尴尬,忙打发了人走,又把太医留下的瓶瓶罐罐挪到床上,抬手就要剥沈玉的衣服。 沈玉被弄醒了,反应过来梁仕要做什么,连忙捂住衣服往床里侧躲,边躲边喊着“不要”。 梁仕眼神一暗,没想过失智后的沈玉会这样厌恶自己的触碰,谁知一句软软糯糯的话瞬间让他红了眼眶。 “喜服是……主子……赏的……主子……不要……收回去……好不好……” 如沈玉当初所想,梁仕送他喜服,的确是想让他后悔。 听了这话,天子忽然觉得,自己所为当真可笑之至,怀疑,控制,逼迫,报复,他到底对这个将他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的人,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习惯了以上位者角度考虑事情的人,终于体会到了,做天子情人的不易。 “不收回,我不收回……这喜服脏了,脱下来去洗洗,我再赏你一套更好的,配全套的头面,把子珏扮成最美的新人,好不好?” “全套的头面?”沈玉重复了一下,似是对此很满意,终是让梁仕帮他脱了衣服,只留下亵裤。 背上的针孔不大,但都伤在痛穴上,好在针上涂了能凝血的药剂,否则不等他赶到,沈玉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梁仕帮沈玉一寸一寸擦洗背部血渍,又涂了一层又一层的好药,然后打上绷带。 处理腿上的伤要脱裤子,遭了很多罪的臀峰现于眼前时,梁仕立刻火气上涌,硬了。 但红艳艳的针孔冲击力太大,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把人扑倒,他手下加快了速度,如个娴熟的医师,三两下就把伤口处理完,裹上纱布隔绝肖想。 然而,在梁仕不知情的时候,当天子温柔地抚过肌肤,某个被压在腹部的小东西悄悄苏醒过呢。 滋补的药一碗一碗送进藏云殿,药里掺了助眠的成分,所以沈玉养伤期间昏睡居多,醒来多半在夜里,然后就被梁仕搂着喂饭。 小可怜每次都受宠若惊,说这样不合规矩。 但梁仕发现,只要顺着他的思路,摆起主子的架子下令,小可怜就会唯唯诺诺地不敢再动,听话地把御膳吃个一干二净。 十几天后,沈玉的伤口基本都结痂脱落了,身子也养得差不多,小脸蛋有了珠圆玉润的感觉。 纵是天真无邪,这么多天裹着绷带不沾水,沈玉闻着身上的味儿,也知道了要洗澡。 “主……主子……” “嗯?”梁仕喂着饭应了一声,有点小好奇,这还是从皇陵回来后,沈玉第一次主动叫他,不知是不是疯病好转的迹象。 郑太医说,沈玉因精神受到刺激失了心智,是在自我保护,只要外界环境或亲近的人能让他感到安心,他或许能撤去心防,恢复正常。 “狗狗……好脏……想……”看着梁仕期待的瞳孔逐渐阴沉,小可怜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大着胆子提完了要求,“想洗澡……可以吗……” 梁仕在沈玉颈间猛吸一口,被呛得咳了几声,而后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仍然是天子亲力亲为。 小可怜被脱得一丝不挂,抱进浴桶。 梁仕给他搓下了一层污垢后黑了脸,又叫人重新换了一盆清水。 修长的腿在水中呈现出刚柔并济的曲线,梁仕忍着不动他,想是十分辛苦。 沈玉顶着秀美的脸起了幼稚的心思,突然趁着梁仕不注意把水拍得哗啦啦响,四溅的水花淋了正为他忙碌的人一脸。 天子挽着袖子,跪坐在浴桶旁,手里拿着个帕巾,跟个落汤鸡一般愣着,蹲在那一动不动。 沈玉银铃一样的笑声止于天子长久的沉默和呆怔。 他收了笑,循着记忆把自己摆成了标准跪姿,然后不怕疼似的半俯身磕到桶上,道了句“狗狗知错……请主子责罚……” 天子只是从小可怜烂漫的脸上窥见了两人当年轻松调笑的场景,一时走了神。 被磕头声吓回思绪后,梁仕忙把手伸过去垫着,却叫沈玉一个“铁头”砸得眉头紧锁。 小可怜见自己伤了主子,又哆哆嗦嗦地把撞到的手捧住,长长地吹了口气。在主子疑惑的眼神中,怯怯地解释道:“疼……狗狗呼呼……” 梁仕记忆里意气风发的少年被强行驱散,换上了眼前这个心智不全的乖狗狗,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再也克制不住,把沈玉从浴桶里抱出来,两人一同滚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