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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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景化皇帝还是太子、胡知府还是县令,我的老家徐州曾出过一件啼笑皆非的事。 年轻的胡青天看上师爷的女儿,央求父母上门提亲,可是胡老爷早已挑中乔氏女,非但棒打鸳鸯,还把师爷赶出门去。师爷之女颇有骨气,转头便写了封绝交信,把胡县令愁得是茶不思、饭不想,县令之母怜子,还真说动了胡老爷,允许此女过门。只是过的是偏门。 彩礼登门,师爷拒不相见,师爷之女更是亲身上阵,将媒婆和箱箧轰出半条街,放言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转头便与县上姜员外家定亲,次年完婚,后年生子;此时情深似海的胡县令长子都满月了,起了个大名:胡以荣。 如今胡以荣就坐在我五步开外,好不尴尬。 想必诸位看官早已猜到,我爹就是姜员外家的傻儿子,我娘就是铁骨铮铮的师爷女,在下不才,正是我娘生来置气的那个儿子。 所以说胡以荣不是要去户部么!他来工部干什么?! 需知他们老胡家简直和我犯冲,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好久不见啊姜表弟,还未恭喜表弟新婚。” 此獠着实当诛! 我强笑着和便宜表哥虚与蛇尾,上峰陈大人就来了,他略扫一眼,当即点了我去交代工作,可真是个勤恳敬业的好大人。 陈大人说:“我看过你的岁考,倒是个干实事的。泸州多雨,想必你于治水一道有些经验,这里有桩筑堤的差事,下月你就随周郎中去山东吧。”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我简直感恩戴德。我那些同僚们却不这么想,纷纷抱怨陈大人不近人情,新婚燕尔就把新郎官调去外地,难怪陈夫人跟人跑了 由于最后一句太劲爆,所以下值时,整个工部,以及隔壁的户部、礼部,甚至一条街外的刑部,都知道我一个小小主事要去山东了。 王遗朱出离愤怒了,当时就要连夜打上老大人家,向他讨说法。我忙抱住他大腿,说:“放心、放心,我一个人去,不会让哥哥受苦的。” 他说:“哪有成婚几天就分隔两地的?你想做大禹,我可不想坐女娇。” 这话简直不能细想,我忙道:“我写信给哥哥,这总可以了吧?” 其实哪要我写信,从床第之事就能看出,这兄弟俩极有默契,我没来的那么多年,他们不也好好的吗。 王遗朱却道:“说到信,这是怎么回事?” 他指间夹着张颇为眼熟的纸,我接过来一看,正是我们通的最后一封信,上书: 【王兄亲启 兄所托之事,弟已秉明父母,如今俱已安顿。弟将携家,不日上京。】 我忽然福至心灵。 当时自认为是要娶妻的人,所以重写了这封简信,去掉了那些别有所图的问候,估计王遗朱也挺纳闷吧,追着自己跑的小县令怎么突然这么冷淡。 于是我说:“说来惭愧,看到你信中所提之事,我很伤心。” 王遗朱道:“抱歉,只是哥哥的情况确实不足为外人道。你既然伤心,又为什么答应呢?” 我说:“因为我想到京城来。” 他便笑了:“你求官,我求欢。扶摇,这是交易。” 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一点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遗朱说:“两家婚约,历来都是交易。只是强凑成的一对,即使不那么契合,经年过后也会成为一家人。我敬重你的人品,也希望你不要生怨。” 我被他震惊到了,一不小心就说出了真心话:“你们家……嫁人或者娶妇,都是这么人贴人的吗?” 他愣了愣,随后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你不喜欢三人?” 我更加震惊了:“喜欢才有大问题吧。” 他一脸怪异地说:“你父亲不纳妾吗?” 那也得我爹敢啊!作为十里八乡难得的才女,又不缺子嗣,老姜家历来是把我娘当菩萨供,怎么敢给她添堵。只是这么说来……我突然遍体生寒,问他: “你和哥哥情深义重,所以,你们把我当妾?” 王遗朱说:“不用担心,你是哥哥的夫君,说起来,我才是那个没有名分的人。” 可他眼睛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只看一眼,我就知道他根本不担心被王遗丽抛弃。是啊,我也是哥哥,即使弟妹再不成器,我也不会轻易丢下他们,这就是多年来生活在一起的情谊,以及血浓于水的羁绊。更何况王遗朱并不是纨绔子弟,相反还十分精明强干,在家对哥哥百般关照,即使他们没有绯色关系,也是一对友爱的兄弟。 只是可惜我娘,当年那么刚烈的女子,居然生出我这么个家伙,不仅轻易被人骗走,还没有勇气反抗,只会在灯影下无力地说: “罢了,这些事不重要。” 此事便告一段落。王遗丽也回来了。听闻他在京中做酒楼生意,是福文楼的掌柜兼大师傅,我凑近一闻,还真有股烟火味。 王遗丽笑道:“没见过官员家眷掌勺吧,我去沐浴。” 其实他多虑了,我并不介意厨房烟火,外放三年,我还自己整顿过饭菜呢,并不是什么远庖厨的君子。倒是某人,从下值起就待在我的新居,经过先前那番对话,真是越处越不自在,此时终于跟着他的好哥哥走了,不多时,果然一片鸳鸳戏水声。 听我软红楼的相好说,男子年近而立,脐下那物就逐渐不中用了,日日亏空,到得五十便形如废根,因此上了年纪就该安心保养、远离酒色。王遗朱今年都二十八了,他哥只能更老,再这么夜夜笙歌下去,真不知如何是好。 约摸是怕我保养太好,趁他们气虚时出墙,这两条淫虫一路扭打到卧室,一条衔朱果、一条弄尘根,将我刚换的常服弄得水迹纵横,眼见得是穿不住了。 王遗丽道:“为妻疏忽,婚假结束了都未尝过姜主事的滋味。” 我庭后一紧,又听王遗朱说:“襄王有意,奈何妾身已许,扶摇可愿共赴?” 这是什么浑话?我真怕宋子渊的棺材板盖不住,跑来教训这厮。 王遗丽说:“我兄弟二人并未轻视姜主事,招婿虽为求子,却定当扶持夫婿,许以爱重。” 他藤蔓般伏在我耳畔,问道:“往后我可叫你扶摇么?”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点头。就听他轻笑一声,湿润的指间顶入,正中谷间麻穴,当即腰酥体软、情迷意乱。 王遗朱趁机按住我头,本命的淫蟒逼近,噬心食髓。 他说:“扶摇,春花烂漫,不知你这口窍,可在花期?” 可恨我那软红楼的相好,话说半截,直到下半夜才肯继续。他说:男子而立,正如五月海棠、六月芍药,花期过了,便一日日地衰败下去,因此到了年纪就该安心保养、远离酒色。只是酒乃肠中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奴家所见,还从未有人幸免,不知姜大人可能免俗? 我当时答:黔酒辣口,某不爱饮;黔人灵秀,甚合我意。免俗谈不上,免(眠)谷(股)倒是可以一试。 将那小倌逗得红霞盈面,嗔我是“八百年难遇的色胚子”。本官深以为然,否则这王氏兄弟怎会有两副面孔,床下薄幸,床上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