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西利亚踏入休息室,浓郁的麝香、性行为过后的气味,散落一地的衣物和床上的人……所有信息捕捉重叠,让他几乎在一秒之内推测出此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瞳孔在捕捉到被子外露出的一缕黑发时收缩了一瞬,无数的疑问在心底里翻涌而过: 为什么?将军不是答应了会保护裴洇吗? 裴洇是自愿的吗? 这是一场意外,还是将军已经……同意了裴洇的入队申请? 但当他对上长官时,冷静的外表完美地掩藏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完美而标准的军礼,报告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将军,联邦最高会议临时请求通讯,方索已经在会议室随时待命。” 白鹭军里只有服从,没有疑问。 阿克顿点头,机械臂已经递来准备好的衣物。阿克顿旁若无人地换上,西利亚低头看着地板,明亮干净,旁边堆着裴洇脱下来的衬衫和内裤。 阿克顿经过西利亚的时候,留下一句:“照顾好你朋友的弟弟。” 西利亚无声地捏了一下手指,充满克制,尊敬地回道:“是。” 感觉到床边凹陷下去,裴洇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冒出个头,往门望了望:“他走了吗?” 西利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拨开碎发,沾得满手都是汗。他表情柔和:“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浑身是黏糊糊的。”裴洇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眯起眼睛,像被爱抚的小动物:“想洗澡。” “嗯,那就去洗澡。”西利亚帮他把被角掩好,像裹春卷一样把他整个包起来,正打算从底下托起。裴洇压着他的手,用做错事后讨好的眼神看着他:“西利亚,我已经把申请表交给将军,他接受了。” 西利亚的手一顿,“好,我知道了。” 裴洇疑惑道:“你……你之前不是……你不问为什么吗?” 没必要。 西利亚复杂地看着他。 无解的问题就不要提出来。这是西利亚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问了有什么用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像即将爆发的战争一样,他不能和阿克顿的决定对抗,更不能和联邦的决定对抗。难道要像裴泷那样被关进禁闭室,连看一看自己的弟弟都无能为力吗? 西利亚摸了摸裴洇的头,真诚道:“没关系,我只需要知道你有没有受伤。” 裴洇刚刚在被子里憋出来的长篇大论瞬间被刹回去。他本来想着阿克顿都被他搞定了,现在奔向幻想中天天有男人的荒淫生活的唯一障碍,就剩下自己那个暴躁又不讲道理的哥哥。 西利亚是裴泷的朋友,有了他的支援,等裴泷禁闭结束生气要揍他的时候,好歹有战术上转圜的余地。 走一步看十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为了顺利被操,可谓是费尽心机,战略老师都要为他流泪骄傲。 裴洇已经想好了,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陈诉战争的迫在眉睫和自己陪床与战争的休戚相关,务必让西利亚明白白鹭军的人还不上他,联邦吃枣药丸。然后以退为进,礼而后兵,严正痛斥西利亚歧视抚慰队的伟大贡献,简直是受到了军队内不良传统的荼毒,反联邦反人民反社会,思想龌龊不正。 他裴洇都是为、了、联、邦啊! 裴洇红光满面,期待道:“我可以解释。” 西利亚连着被子一把把他抱起来,像拎小猫一样轻松。“好,你可以慢慢解释,”他低声道。“我相信将军的一切决定都是有原因的。” 周围一片都是高级军官的休息室,这个时候几乎不会有人路过。西利亚带着他走过长廊,在一道门前停下来,红光扫过,门自动打开。 西利亚把他放在床上,解释道:“这是我的休息室。你的房间暂时还没有准备出来,你暂时在这里住一晚吧。” 他卷起袖子,走向浴室:“我之前习惯用雾化清洗,浴缸功能需要调节。你先休息一会儿。” 裴洇躺在床上,郁闷地咬着被子。 西利亚根本不打算听他解释。每个人都是这样,哥哥是这样,老师是这样,父母去世后偶然照看他的长辈们也是这样。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纯洁懵懂的孩子,自顾自地分析他的想法。 大部分时候他乐意顺从,不想辜负那些爱他的人的期待。只是偶尔忍不住……叛逆一下。 裴洇的睡意已经过去了,现在根本亢奋得睡不着,刚刚被插入的感觉还残存着,让他只想再来一炮。他抱着被子,环顾四周,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他原本以为西利亚的休息室会更温馨一点,但却是意外的性冷淡风格,只是靠墙的那张工作台有点惹人注目。 上面摆着一个做到一半的缩小版军事防卫塔楼模型。说是缩小版,其实有几乎一张床那么大,晶板和机械环环相扣,精细入微,光是想想就觉得工程量浩大。 裴洇感觉到西利亚站在浴室门边看着他,他指了指工作台,问道:“你喜欢做模型?” “不,那只是训练。”西利亚双手环胸靠在门边,挽起的袖子让他显得随意了点,他温和地笑了笑:“热水放好了,进来洗澡吗?” “好。” 裴洇应了声,恶作剧的心忽起,干脆地掀开被子,坦然地带着浑身痕迹向西利亚走过去。白皙的身体布满红痕,腰侧掐出鲜明的指印,细微的线索足够还原出性事的姿势: ……后入? 西利亚倏然侧身转头,看向另一边。 裴洇从他倚着的门边走过,擦过他的肩膀时,西利亚敏锐的感官嗅到若有似无的甜美气息,是汗液和精液以外的味道。 浴室门关上,西利亚松了口气,刚刚一直注视着的玻璃柜倒映出他此刻有些狼狈的表情。 ……有点糟糕。 裴泷大概会杀了我。 还没等他平静下心情,浴室门又开了,裴洇探出脑袋问:“有干净的衣服吗?我的衣服留在将军的休息室里没有带出来。” 西利亚总不能再回去一趟拿衣服。他喉咙发干,问道:“穿我的?” “好。”浴室门又合上,隔绝住氤氲的热气和曼妙的人影。 西利亚头痛。他拿起一件没穿的衣服,怔了怔,又鬼使神差地放回去,另外找了件洗干净的衬衫攥在手里。他安慰自己,穿过的衣物总比新衣服舒适,没看到裴洇身上伤痕那么多吗? 余光扫到旁边角落里的药箱,他犹豫了一下,挑了管低敏的外伤药,确保人体任何部位都可以使用,连同衬衫裤子一起送到浴室。 他隔着门道:“你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受伤……这个药是新开发的,很管用,记得涂。” 裴洇含糊地应了声。门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但西利亚的总感觉自己能听见撩动的水声。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联想能力那么丰富,裴洇浑身赤裸地浸在温滑水中的画面,清晰完整地呈现在脑海里。 他走远一点,心里默背白鹭军十大纪律,顺便延伸到军事规章,甚至开始回忆联邦法条。 “西利亚。” 他的“结合必须双方完全自愿,不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被打断了。 西利亚上前敲了敲门:“怎么了?” 门直接滑开了。裴洇背对着他趴在洗手台上,赤裸的长腿分开,一只手没入衬衫的下缘,衣摆随着动作微微颤抖。 裴洇回头看他,鼻尖和脸颊狼狈的一片通红:“那个药……你可以帮忙吗?我抹不到里面。” 西利亚脑子都快转不动,他还没想明白,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道:“你想我帮你上药?” 裴洇把头低下去,喘息道:“我想……是的。” 沐浴后的蒸气还没有散去,在洗漱台的镜子上朦胧地晕开。 西利亚握着药管,上面还留有裴洇手指的余温。他站在裴洇身后,道:“把衣服撩起来,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裴洇顺从地拉起衬衫下缘,布料顺着他滑腻的肌肤向上,一路带过大腿,臀部,最后露出腰窝,未擦净的水珠隐没在衬衫里蜿蜒而下,正好打了个旋儿,被截留在那处小窝里,晃了一下。 西利亚沉默地看着。他太高了,站着的时候很难看清楚受伤的位置,于是单膝跪地,由下至上,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对上裴洇的花穴。 西利亚还没有什么动作,但仅仅是意识到他目光的落点,裴洇就感觉脊背一片酥麻。他问:“怎么样?” 西利亚伸手,没有直接碰到那个地方,而是落在腿根处。轻轻一压,花穴就被扯着拉开一条小缝。 “有点肿了。” 裴洇想伸手去摸,被扣着手腕拦住了。 “别碰。”西利亚专注地看着:“已经泛红了,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他说得好像裴洇只是跌伤膝盖,但气息吹到花穴,让那处脆弱的“伤口”开始溢出透明的淫液。 西利亚低声道:“可以上药吗?” 裴洇差点想说“上我”,他呼吸凌乱道:“嗯……随便。” 西利亚挤了小半管药膏,在指间焐热,轻轻敷在充血的穴口上。翕动的花穴感受到手指,几乎迫不及待地吸住,没有半点阻拦就含进一个指节。 西利亚送进去的药膏有点太多,是厚实的凝胶状,在穴内一时化不开,沉甸甸的异物感尤其明显。裴洇扶着洗漱台,忍不住动了一下腰,衬衫滑下去又被西利亚伸手撩开:“难受吗?” “不……不难受……但是……” 裴洇呜咽道:“太多了……含在里面化不开。” 西利亚伸手罩住裴洇的整个阴户,宽大温热的手掌微微用力,把花穴拢在里面。他像帮小朋友消食一样轻轻摩挲揉搓,花穴在男人的掌心里被挤在一起又放开,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前面的细小阴蒂也被手指不经意碰到,碾磨不休,慢慢充血红肿起来。 裴洇双腿打颤,差点站不稳。他想拉开作恶的手,但实在没有力气,反而像故意攀着对方的手臂一样。那只手强而有力,负重几百公斤也不在话下,裴洇感觉到扶着的手臂肌肉紧绷,此刻仅仅是托着柔嫩的阴户,像是在揉一块豆腐一样,小心又炙热。 太用力了,他几乎被揉得离地,足趾蜷缩,一下下地碰着地板。 药膏被揉开了,花穴淅淅沥沥地流水,又被大掌堵住,晃荡出水声。 西利亚客观地陈述道:“药膏好像都流出了。” 裴洇窘迫不堪。他的穴口被大掌压着撑开,里面的穴肉都被磨到了,阴唇由始至终都有没有合上过,怎么可能留得住药膏呢? 西利亚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拿着药管,低头看上面的说明文字:“要保证敷十分钟以上,你一直含不住怎么办呢?我一直这样帮你堵住?” 裴洇感觉自己的下身宛如泡在水里,被男人的手掌用力地兜着。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发抖:“你可以……换个东西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