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失眠飞行在线阅读 - 第八章 回忆完

第八章 回忆完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

    三月初的早晨,风清日暖。陶谦雨按掉闹钟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向窗外望去。

    室外阳光正好,别墅院子里的樱桃树开了花,冒出新绿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曳。

    吃完早饭,陶谦雨穿上校服外套慢吞吞地往门外走,梁耀离提着书包跟在他身后。

    暖融融的春风迎面吹来,夹杂着微凉的水汽与令人沉醉的花香,陶谦雨吸了下鼻子,走慢了些。

    助理李文扬站在别墅大门外等候,看到人走出,动了动步子为两人拉开车门。

    十五分钟后,保时捷稳稳停在明德一中学校门口。

    陶谦雨戳了戳梁耀离的手背,说:“书包。”

    梁耀离拿给他,陶谦雨接过转身要拉开车门,梁耀离却拉住他的手腕:“——小雨。”

    陶谦雨抬头看了眼驾驶座的李文扬,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他是很喜欢同梁耀离亲吻,可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

    梁耀离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陶谦雨犹豫了一会儿,一手扯过梁耀离的领带将人拉近,温香柔软的唇落到男人的脸颊,一触即分。

    “这么敷衍我啊?”梁耀离佯装不高兴地说道。随即下一秒,就按着陶谦雨的后颈吻了上去。

    四片唇瓣结结实实地贴住,直到陶谦雨被吻得面色涨红,喘不过气,梁耀离才将他松开。

    陶谦雨的呼吸仍旧很急,抹着嘴唇羞恼地瞪了男人一眼,才拉开车门下车。

    刚入职大半年助理工作的李文扬大气也不敢出,掩住心中的惊讶,通过后视镜偷偷瞄了一眼,看到老板正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唇瓣发笑。

    李文扬还没来得及往下想,老板低沉冰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走吧。”

    自从生日那一晚两人确认关系后,陶谦雨就很喜欢缠着梁耀离做那件事,开学后也不见收敛。

    晚上洗漱完该睡觉了,小家伙不老实地在梁耀离怀里动来动去,抬起脸凑到他唇边索要亲吻,黏黏糊糊地说:“梁耀离,想要。”

    在陶谦雨成年之前,梁耀离不打算真正碰他,晚上抒解的方式只是用手或者蹭腿。

    这一阵子梁耀离工作上确实忙,实在是招架不住陶谦雨那方面的热情,便摁住他放在自己性器上揉弄的手,跟他商量:“小雨,以后——一星期一次行不行?”

    陶谦雨摇头,说:“不行。”

    梁耀离很头痛,小家伙正是初尝禁果敏感躁动的年纪,而且发起情来毫无羞耻心,每晚床上连续不断地索要让梁耀离无奈极了。

    他问:“天天这样弄出来,你白天上课不会犯困?”

    陶谦雨继续摇头:“不会呀,我好喜欢。”

    梁耀离瞬间被噎住,陶谦雨看了他一会儿,舔舔红润的唇瓣又开始不管不顾地抚弄起来。梁耀离叹了声气,说停。

    陶谦雨不理解,以为梁耀离是腻了这种弄法,突然想到什么,低下头埋在他胯间,张口含住了鼓胀的阴茎顶端,笨拙地讨好地吞吐起来。

    性器被柔软湿热的口腔吸住舔弄,梁耀离瞬间浑身绷住。他咬咬牙拉起还在啧啧舔舐性器的陶谦雨,冷下脸问:“这又是从哪看的?也是同学让你看的?”

    声音一出来,梁耀离自己都不可置信,干涩沙哑得厉害。

    陶谦雨面色潮红,下巴被梁耀离钳住,红润的唇瓣上还沾着晶亮的清液。他眨了下眼睛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个是搜索网页弹出来的窗口,不小心点进去看到的。”

    梁耀离一时语塞,缓缓松开他的下巴。

    陶谦雨抬起脸凑近了,懵里懵懂地问:“你不喜欢这样嘛?我看视频里被舔的那个会一直喘,很快就射出来了。”

    “然后高一点的男人压住瘦一点的,用翘起来很硬的阴茎插进他的屁股里不停地动,下面的那个扭着屁股一直叫,然后……”

    “别说了……”梁耀离听得口干舌燥,下身硬得快要爆炸。

    陶谦雨勾住梁耀离的后颈,用圆润的臀丘去蹭他硬得流水的阴茎,“你明明很喜欢呀,都这么硬了。”

    “不用你这样帮我,”梁耀离说,扣住陶谦雨的后脑勺吻了吻他的唇角,尝到自己的味道又有些脸热,“等你再大一些,十八岁好不好?”

    陶谦雨失望地咬住嘴唇,很轻地“嗯”一声。

    十八岁生日那晚临近十二点,陶谦雨跪在沙发前握住梁耀离的阴茎卖力地给他口交。

    屋外下着细雪,室内一片暖绒。梁耀离懒怠地靠着沙发,裤腰松垮,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

    快感一层层叠加,充盈的暖气蒸腾着梁耀离的理智,使得他不受控地挺腰往陶谦雨嘴里抽送。

    零点元旦到来,远处天幕传来烟花升腾炸开的声响。梁耀离仰起脸,低喘,扣着陶谦雨的后颈,痛快地射进他嘴里。

    第一次做爱发生的很是顺其自然。

    从射精的快感中抽离出来,梁耀离把陶谦雨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陶谦雨乖乖张着被肉棍蹭得发红的唇瓣迎合,下身的性器硬挺挺地戳着男人腹部。

    梁耀离低头看着陶谦雨湿润的眼眸充满期待,喉结滚了一圈,双手托住陶谦雨的臀肉将人抱起,走向不远处的卧室。

    ……

    深夜寂静空旷的疗养院内,梁耀离弹了弹烟灰,回身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歪着头轻笑。

    第一次做完后陶谦雨疼得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隔天起床就可怜巴巴地求他,说:“以后还是用嘴用腿好不好,不要插进去了……”

    见男人无动于衷,又小声补充:“梁耀离,很痛。”

    梁耀离开了荤一发不可收拾,哄他:“宝贝,前几次都会不舒服,多做几次就好了。”

    “真的?”

    “真的。”

    陶谦雨将信将疑,那一阵子还是很抵触男人的插入。可偏偏梁耀离会哄人,总是柔声叫他宝贝,说:“我轻轻的,不会让小雨痛。”

    陶谦雨很好哄,一边哭一边顺从地将双腿分得更开,让男人继续往里深入。然而梁耀离粗长的一根全部插进去后,就开始急不可耐地快速顶弄,把陶谦雨干得浑身哆嗦,呻吟声断断续续,呜咽着骂他:“呜呜……坏、坏蛋!没有轻,轻轻的、啊!”

    这时候脆弱可爱的陶谦雨更是让梁耀离迷醉、失控、放弃理智。他会按住陶谦雨的腰,下身撞得更凶。

    半包烟抽完,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梁耀离活动几下发酸的脖子,深深叹了声气。

    回到病房的隔间洗干净手又漱了漱口,梁耀离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下合眼。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