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疯癫之人(强制play,窒息,上药)
楚游慢条斯理地摆弄身下少年的发丝,褪去衣物,双臂将他圈进怀中,耳畔的呼吸声像蛇一般吐着信子。 程世锦看着他裸露的赤躯,肋骨嶙峋突出,仿佛马林鱼骨伸展的锐刺。好美,怎么会这么美……他失语般瞪大眼睛,感受冰凉的体温落在眼睑附近,宗主吻了他。 下一秒,他的衣袍被巨大的冲击撕碎,楚游纤瘦却不容拒绝的身躯压倒而来。 “不、不要!”程世锦激烈反抗起来,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了,一拳砸向宗主那惑人心神的脸庞,“我不要做你的炉鼎……不对,我不是炉鼎,我是人!”情绪不断急剧的波动,使他的心神愈发癫乱,甚至产生短暂的失聪,他只看见楚游的嘴唇上下张合,像塞壬身下高歌的双唇。 一瞬间他看到了屋内磅礴的灵气开始乱窜。 等程世锦回过神来,已经被男人的手肘狠狠压在地上,肩膀被摔得通红。 “为什么要抗拒呢,刚才不是好好地跟我进来了吗?”楚游脸颊尽是病态的白,他似乎也被刺激得发疯了,双目发红,瞳孔如针般缩得细小而恐怖。 “大比的三日内,我尽心尽力,在宗主峰为你挑选了这么合适的住处!你看啊…”他又掐住程世锦的下巴,胁迫他看向自己。 “世锦,你不是爱我吗,拜师大典上好几次看着我的脸发愣了吧?怎么样,这张脸够漂亮吧,比任何人都更美丽对吧!说话啊,你不是爱我吗,不是喜欢我吗,那你理所应当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啊!成为炉鼎,为我治病……怎么样……你愿意吗,肯定愿意的吧!因为你爱我!” 楚游像即将断气般呼吸急促,紧紧扼住少年的脖颈,情绪激动,甚至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他高昂的声音与浮夸的动作相结合,如同一位歇斯底里的演讲家,他为自己感动,为自己落泪,白色的光芒映衬在他的侧脸,透过朦胧的泪,深深地凝视着程世锦的身影。 程世锦甚至有片刻的错觉:眼前这个男人也爱着他。 男人毫不留情地将他翻过身,搓揉起手下雪白的臀肉,另一只手依旧掐着他的脖子,不顾少年濒死般痛苦的呻吟。那蹂躏臀肉的力道极大,不似情人间暧昧的调情,更像是施虐,手指完全嵌入其中,在上边留下一道道深红的血痕。 即便如此,望着少年俊俏的脸,与完全袒露的美丽的身姿,他不为所动,身下更是安如泰山。 楚游开始急躁起来了。 采补炉鼎治病,需要双修,但他无论怎么在程世锦身上满足施虐欲,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勃起。 他望向眼前的铜镜,里面倒映着他模糊的身影。楚游紧盯铜镜中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自己妖冶的面孔,臆想的眉眼,风情万种的唇。渐渐的,他呼出白雾般的吐息,手掌包裹住尺寸惊人的性器,急促地撸动起来。 镜子里的美人,牵动欲望的病弱的肌肤,是谁,是他自己啊!楚游发出阵阵低笑,将炙热的性器直接捅进少年的身体。 程世锦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叫,手指痛得痉挛,双腿不自觉收缩。他发出想哀求,但抬起头,却见男人并未看着他,宗主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铜镜,眼神炯炯,时刻惨白的面庞,泛起高潮似的红,而抽插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巨大的性器在未尝人事的狭窄穴内不断进出,这里干涩,紧致,无法为双方带来分毫快感。 但楚游贯彻全身的剧烈的快感,并非来自身体,而是精神。 “呜、哈啊……好疼……求、求你了…出去吧!”程世锦从喉咙深处挤出哭喊声,身体时不时发颤,穴处已有猩红的血迹,那性器更是直捣黄龙。在他体内扎根般往软肉顶去。 他的呻吟缓缓变了调,胸前的红缨被发丝撩拨着,终于在性爱中尝到某种官能性的快感。他偏过头去,被肏得失声,神智恍惚,偏偏疼痛又那么真实,被完全覆盖在短促的泣音中。程世锦感到楚游的性器已经肏进了结肠口。 “咕呜!放过我吧……师尊!”他绝望地挣扎起来,妄图逃开男人的侵犯。 楚游总算将目光从铜镜移开,看向少年光裸脊背上密集的抓痕,再次扼住他的脖颈,露出狰狞的笑容:“你叫我什么?” “师、师尊……” “不对!”他加大手下的力度,几乎要把手中脆弱的脖颈直接折断,不可置信地看着程世锦,“你怎么能这样叫我,你这个混账,骗子!去死,全都给我去死!” 他又开始哭了,一边大笑却一边流泪。 程世锦已经没有回应他的力气了,性器顶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横冲直撞,陌生的快感逐渐战胜痛感,溢出一声声香艳而悲惨的低吟。恍惚间,他听见楚游含着哭腔,“阿游、阿游”这样叫着自己,甚至低头吻住了他的胸膛、乳头、小腹。 内部分泌的体液略微起到润滑作用,疼痛远没有刚才那么大了,空气中响彻淫靡的水声,他弓起身体,连口腔都变得燥热难耐,不由自主吐露出一寸舌尖,呜咽着释放出来。 楚游正深陷另一个世界,哪怕被肏的人早已腰肢酸软、连叫都叫不出,他也没有分毫停下的意思,微微拔出分寸,又重振旗鼓捅向深处。 程世锦猛地昂起头,哭出声:“不……师尊!停下、好奇怪……现在…呜!” “阿游,你要这么叫我才对。”男人诡异的兴奋依旧没能平息,抚摸着少年的脸颊,俯首亲吻他,两人滚烫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激烈的性爱,凌厉的施虐也好,温柔的吻也罢,只是被捅得泣不成声,却享受那一瞬的卑劣的快乐,两腿发软,大脑中除了白光什么都没有。绝望,胁迫,不安,全都和小腹的精液一起射进体内了! 但随即,楚游举起手边盛水的瓷碗,朝少年的后背砸去。 碎片骤然炸裂,在皮肤上割裂开一个个鲜红的伤痕,有些跃到后颈,有些则掉在地面,俯趴的人一旦有什么动作,就会被划伤。但这样的施虐似乎还不够,反倒是程世锦遍体鳞伤的模样,叫他更加癫狂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凑到少年的耳际,自言自语道:“我爱你……” 这句美妙的谎言仿佛一击铁锤,将原本昏昏沉沉的程世锦,瞬间砸醒以来。 他柔软的穴肉紧紧夹住性器,用仅剩的力气挥动锁链,摔向身上的男人,却在下一刻被死死抓在手心里。 楚游收敛了放荡的笑容,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可怕,他将性器从少年身体里抽出,甚至不顾它依旧昂扬挺立,眉眼附近的肌肉一阵抽搐:“为什么,你不是爱我吗?” 程世锦不作答。 他见此又重复了一遍,唇角欲扬又止,满脸充斥着矛盾的疯狂: “你不是爱我吗?” 长久的沉默后,楚游似乎从头脑发热的精神世界中脱离了,他的理智逐渐回笼,但精神与肉体依旧对立。身下瓷器般脆弱的美少年,全身是伤,此刻撇过脑袋,被高潮后浓烈的情欲包裹,神色憔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看着这样的程世锦,他冷飕飕地笑了。 楚游破坏了贴在房门上的符咒,漠然离开房间,此时房门大敞,本是大好时机,可程世锦已经没有逃跑的力气了。他仿佛一条脱水的鱼,连睁开眼睛都是奢求。 男人提着一个铁撬进了屋,金属质感在寒夜中散发出诡异的银光,铁撬下端拖着地面,刺耳的嘎吱声令人毛骨悚然。 呲剌……呲剌…… 脚步渐渐逼近。 对于未知的将来,程世锦打心底里感到某种恐惧,危机感盘旋在头顶,即便浑身无力,他还是强迫自己睁眼看看。 ——睁眼、必须睁开眼!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却被一瞬的光景吓得肌肉僵硬:映入眼帘的除却月光,还有楚游那张凑得极近的脸。这旖艳的脸庞毫无生气,甚至连呼吸都这么微弱,双目如稚童般瞪大,看着他,如同端详着什么稀罕的玩具。 见程世锦终于睁眼,他勾起唇角,身后是一把骇人的铁撬。 随意整理的衣物和头发都十分凌乱,楚游背朝大门,月光为他镀了一层极富质感的银色,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谢谢你今晚为我治病,我已经舒服多了。”他弯起漆黑的眸子,眯成两条月牙的模样,胯下藏在亵裤中的欲望仍然挺立,面上却寻不见半分被情欲支配的快感,“真没办法,你明明就很爱我吧,不要骗我哟。” “嘘,不承认也没关系。你不爱我的话,就由我来爱你。” 话音刚落,程世锦的左腿蓦地被一阵剧痛覆盖,这疼痛毫无预兆,让他情不自禁发出惨叫。 只见楚游举起铁撬,不断砸向那条濒临断裂的腿骨,鲜血汩汩。而在这期间,他再次回到了性爱时的那种状态,疯狂,偏执,听不进人话,沉浸在虚构的精神的妄想里,为室内铺天盖地的血腥味而喝彩。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年小腿被砸断的部分往上,美丽的,青紫的淤青。 红色的血,紫色的淤青,象牙白的肌肤,三角形的热烈,铁撬形状的爱! …… “还清醒着吗?” 不知过去多久,痛晕过去的程世锦,恍惚听见了男人的一句话。 他抬起眼睛,发现楚游已经换上那身白衣,正盘腿坐在旁边,给他惨烈的小腿包扎,地板蔓延的血迹都被清理掉了。东西都是下界的医药用品,恢复速度慢,至少要养几个月才会痊愈。 楚游认真地为那些淤青擦药,目不转睛,若不是腿脚还被锁链束缚住,他都要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 “嘶。”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定睛看了看程世锦,动作微微放缓了一些:“很疼啊,也是。” 大门又被各种符咒锁死了,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唯有烛光,将楚游的眉眼染得模糊不清。明明是那么残暴的一个人,明明刚才还举着铁撬打断了他的腿……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温暖呢…程世锦攥紧拳头仰望天花板,泪水掉进发丝中,掀不起一点声响。 “我呢,生了病,如果继续修炼就会死。”他一边擦药,一边自顾自叙述道:“但我还很年轻,怎么能不修炼呢?……世锦,你抬头看看我,这让你一见钟情的俊美的脸,也许百年后,也许千年后,总有一天也会衰老,难道你能忍心使他腐朽吗?” 程世锦突然想到做爱时,男人总盯着铜镜里自己的脸,从嗓间溢出恐怖的低笑。 他又莫名绝望了,自暴自弃:“我也还年轻……宗主、我才十七岁……” “世锦啊,我不能死,任何人可以死,唯独我不可以。化神期,只要还没有飞升,寿命就有尽头,对,梦中的康庄大道压根不存在!”楚游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喘息再度急促了。 “楚游,你只爱你自己。” “你说得没错。我一定会飞升的,哪怕遭到报应,去骗人,去杀人,被嫌弃,被唾骂,我也一定会飞升!”他使劲摁住手底下的伤处,指尖微颤,揪起程世锦的头发:“你知道吗,世锦啊,天道就爱我这种人!” 楚游的双眸闪烁着浓厚的疯狂,他紧扼少年的后颈,舌尖撬开牙齿,即将与他殉情般献上绝望的吻,他几乎要溺死了,仿佛这是是人生中的最后一天,抵死缠绵,咬得口腔鲜血淋漓。 这种病患式的浪漫,叫程世锦反抗的力道松懈了,他的眼泪落下,湮灭在这个长久的吻里。 阴郁的恶鬼,分明这样掌握着他的性命…… 他憎恨,他叫骂,但还是闭上了双眼,为这一疯狂的吻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