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栓系
孟东飞和谢摇清,从小跟着父母去过不少地方,见过的园林建筑很多。 即便是徐弦,虽然宅,在学校的时候,也跟同学一起去过颐和园和避暑山庄。 眼前这套江南园林别墅,虽然没有皇家园林占地那么广,却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处园林建筑都要精致。 即便在这绵绵细雨的冬天,别墅里的花草树木依旧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没有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只在这片难得的宁静悠远中,悄无声息地透出从容、淡定的贵家之气。 曲然虽然年轻,但骨子里承袭了这股贵气,再加上一心想要招待好自己心爱的人和两个朋友,举手投足都变得彬彬有礼起来,整个人和别墅的气息仿佛一下子融为了一体。 徐弦看着这样的曲然,忽然觉得有些陌生,继而被什么戳中了痛处,涩痛上涌,直顶舌根,一时间脸色微变,看向曲然的神色透出了一丝涩意。 曲然从未见过徐弦这样的眼神,从容的神态登时变得有些无措,往徐弦跟前走近两步,怯怯地问:“徐哥,你不喜欢这里?要换个地方吗?” 徐弦眨眼间褪下苦涩,温和地笑了一下:“没有,这里很美,带我们进去吧。” 孟东飞没心没肺地拉着谢摇清的手,笑着对曲然说:“这里太好了,谁不喜欢!估计他跟我和小清一样,被震住了,哈哈!我们进去吧,雨有点密了!” 早已经有人打着伞接了出来,先带着他们三个去客房稍作休息,曲然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被雨沾湿的衣服换了。 半小时后,曲然带着三人先参观了别墅,因为雨下大了,也没出院子,四个人坐在二楼的一间会客室,赏花听雨,远眺翠色。 谢摇清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真丝旗袍,听着孟东飞笑语连连,眼中也透出热恋的神采,清冷的神色褪去了许多,显得更加温婉动人。 不多时,有人送了茶水点心上来,谢摇清一时技痒,露了一手茶艺。 孟东飞更加得意非凡,一双眼睛恨不能片刻不离地黏在谢摇清身上。 曲然看着清丽优雅地倒茶的谢摇清,有些惭愧,偷眼看了看徐弦,又赶紧低头喝水。 品过一杯茶,徐弦站起来走到窗前,一眼看见了两株盛放的花在雨滴下娇红瑰丽。 耳边立刻传来曲然的声音:“那是茶梅,花语是清雅,谦让,我爸爸为妈妈亲手种的。在妈妈房间的窗边还有两株白色茶梅,花语是……” 曲然有些不好意思,凑近了徐弦耳畔低声说:“花语是理想的爱。” 孟东飞离得近,耳朵又尖,已经听见了,笑着说:“叔叔阿姨好恩爱,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谢摇清又给大家倒了两杯,正打算换茶叶,孟东飞抓着谢摇清的手,笑道:“茶也喝了,景也看了,狗粮也吃了,带我们去干点正事吧?” 曲然一怔,“啊?” 很快又反应过来,问:“现在去吗?” 孟东飞:“不然呢?在这继续听我侃大山?泡温泉我一样能侃!” 曲然看了看时间,不到16点,又问:“空腹泡温泉,容易头晕,要不然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去?” 徐弦点头,说:“也好,你看着安排,中午你吃得油腻,晚上吃点清淡的。” 曲然原本是想请大厨做一桌上海本帮菜,现在时间来不及,只能改做了几个简单菜式,没想到大家比中午吃得还香。 别墅的温泉游泳池在室外,泡池在室内。 室内有一个大泡池和三个私密的小泡池,连着几个更衣室、桑拿房和浴室。 整套温泉池用了许多自然山石,花木盆景,修筑成了半天然温泉,犹如自然景观一般。 虽然其他三个人都没带泳装,更衣室却一应俱全,已经按吩咐全都备齐了。 孟东飞看见谢摇清穿着和他同款的情侣泳衣出来的时候,开心激动地直夸曲然太贴心了! 孟东飞和徐弦都只穿了泳裤,曲然害羞,上身还罩了一件薄薄的外衫。 池边的石桌上摆放了茶水和瓜果点心,甚至还有香槟红酒。 孟东飞吃了几块水果,看着近在咫尺的温香美女,满足地叹息:“有钱真好,哥从此以后要更加努力赚钱!是吧,小玄子!” 徐弦笑了一下,点头同意:“嗯。” 有孟东飞在的地方永远不会无聊,没安静多久,孟东飞就开始换着花样玩游戏。 惩罚也逐步升级,从倒杯茶,喂水果,潜入水中憋气,到最后开始罚酒。 曲然和谢摇清都不会喝酒,只喝了一杯香槟,脸都红了,站起来去了卫生间。 徐弦和孟东飞都不放心,各自跟了过去。 徐弦看曲然洗完脸,倒了杯水递给他问:“没事吧?要不要早点回房休息?” 曲然摇了摇头,接过水喝下,放下水杯软软地扑在徐弦怀里,直往徐弦的肩窝拱:“我没事,现在还早,刚才闹得头晕,我们去找个安静的池子泡。” 曲然挂在徐弦胳膊上出来,正撞上在更衣室外抽烟等候的孟东飞。 曲然紧张地想松开手,却被徐弦抓住,若无其事地问:“我跟小然换个池子泡,你们呢?” 孟东飞说:“她刚说喝得有点头晕,想回房间休息了,你们好好玩,我们先回去了。” 曲然红着脸跟着徐弦来到小汤池,问:“孟哥,他?” 徐弦将曲然抱在怀里,温柔地说:“他们迟早要知道的。如果他们两个我们都不能坦然面对,那还怎么面对其他人?” 曲然乖巧地点头:“嗯。孟哥和清姐都很好,真羡慕他们!” 徐弦亲了亲曲然,说:“我们也会有公开的一天的。” 曲然忽然想起一件事,对徐弦说:“这边的小泡池,也有更衣室,我们去把衣服都拿过来吧,泡完换衣服方便。” 两人回去的时候,没看见孟东飞和谢摇清,收拾好衣物又返回了小泡池。 曲然进了更衣室,让徐弦先去池子里等,说自己要再换件衣服。 过了好一会,徐弦看着曲然穿了条高开叉的透明蓝纱旗袍向他走过来,刹那间呼吸都急促了。 “小然!快过来!” 曲然慢慢走到徐弦面前站定,有些羞赧地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屈着一条腿,将另一条腿从高开叉的侧边伸出,白生生的脚丫子,踩在了徐弦的肩侧。 曲然低着头攥着手问:“我穿旗袍,是不是没有清姐好看?清姐会那么多,我什么都不会……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高兴?” 徐弦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家伙在担心自己会喜欢别的女人。 徐弦双手捉住曲然的脚,捧在胸口,吻了吻曲然的脚踝,说:“在我眼里,你最好。” 说完忽然从手心变出了一条细细的铂金脚链,系在了曲然的脚踝上。 曲然睁大了眼睛,脚往回缩了缩,却被徐弦又拉了回去,低头含住了曲然粉润的脚趾。 曲然又惊又痒,脚踝晃动起来,引得脚链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细响。 “啊,哥!太阳!这是送我的礼物?不要……那里脏……” 徐弦吮着脚趾,摩挲着曲然的脚踝,又拨了拨铃铛,亲昵地说:“上次说了要买新的睡裙给你,没有看到合适的,先送你这个链子,不喜欢?不要吗?” 曲然第一次收到徐弦送的礼物,还是这样满含了爱意的礼物,整个人激动地眼圈都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弦再次拨了拨铃铛,看着曲然的眼睛,深情地问:”拴住今生,系住来世。要不要?“ 曲然激动地哭了出来,哽咽着答:“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