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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战…… “元帅，你竟然还跟萧国人打国仗！”那小鬼很惊讶地看着我。 “是呀，看元帅细皮嫩肉的样子还以为你没有带兵打仗过呢。”齐慕，思无邪和几个兵士也围拢了过来听我讲敦煌的血战。 “听说那些塞外的萧国人野蛮无比，他们吃人肉，喝人血，残忍可怕得厉害！” 我笑了，萧国人倒是不会生吃人肉，喝人献血，但是比那更可怕。 那些边境的百姓和已经沦陷之地的亡国之奴过的生活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那场战争如今仍在我的脑海中盘梗着，如果一根硬刺一样卡着我的喉咙，可是我们当时每一个将士都已经尽心尽力了！ “那时候敦煌城已经被萧国人围困了一个多月，城里的粮食早就已经吃光了，士兵们每天吃的都是树皮，草根，后来连城里的树皮都被拔光了。”我慢慢地跟他们讲起了那个故事：“有一天伙房的大叔给我端来了一碗肉。竟然有肉，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可是握着筷子的手却夹不下去。” “正在那伙房大叔眼巴巴看着我要我把那碗肉吃下去的时候，外面的士兵进来报信，看见那碗肉，眼睛都直了，不停有士兵围过来质问那伙房大叔，既然有肉怎么藏起来不给大家吃……最后那伙房大叔给逼得没有办法了，撩起了自己的裤子，原来哪里有肉，那碗里的肉是他从自己腿上挖下来的！” 那些小伙子们瞪着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但是强撑了一个多月，我们还是被萧国人打败了……” 讲起那时候的情景，我仍然心里苍然生悲，曾经的忠骨都埋在那塞外的黄沙里，他们止死都期望着把萧国的侵略铁骑打会他们的胭脂山北，收复大好河山…… 每个人心中都有悲伤，而那场奋力血拼最后却还是以失败为总结的战争仍然是我心头的滴血的伤！ 看着那篝火，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拼死杀戮的战场，有一天我仍要打回去！ “元帅，别这样，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将那些萧国人再打回去的，元帅，你这么厉害，我们都相信你能的！”寒江那木讷的小子竟然在一旁安慰我。 “是呀，元帅，不要泄气，我们中原人不会输给他们塞外的野蛮人的，这次我们就将黑苗打得落花流水，下次萧国的野蛮人也会被我们赶回去！” “对，你们说的对！” 刚刚的抑郁被那群小子闹得如云消散。 “元帅，说来，你别气哦。”洛风那小鬼总是有话说：“你刚刚那股忧郁的神情，我还以为你在想老家的相好呢！” “元帅有没有相好呀？是哪里的？长什么样子？” 我的情人？ 我愣住了，莫离他还真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从墨宇山翻过去，过了黑苗白苗的边境，紧挨着的就是无心山了…… 我梦中的无心山！ 我的心猛然一颤，莫离……他还好吗？！ 章节172 172 夜探莫离 我梦中的无心山！ 我的心猛然一颤，莫离……他还好吗？！ …… 那天夜里我趁着夜色离开了墨宇山，我感觉也许是那道牵引带着我走到那个曾经给我快乐，让我忘却一切的地方，在那里有我美丽的情人，可是他现在好吗？ 在那夜幕之中，我沿着那曾经熟悉的无心山的山路一直往上走，越是离那我们曾经居住的崖畔石屋近，就越心里发颤…… 莫离……他那美丽的影子从来都没有离开我的脑中，可是越思念就越痛苦…… 莫离，莫相离，相离当断肠…… 越靠近那石屋，就越觉得自己的脚步是那样沉重，好渴望看到那美丽的影子，那让我魂牵梦绕的人儿，但是越靠近就越怕，怕他知道，怕他怨我，怕他恼我……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那雪神，让他痛苦了三百年的人的儿子，又怕他知道我是用什么的代价换来他的解脱…… 希望他能过得快乐，但是如果他真的身边另有了情人，我一样会痛苦欲绝。 心里的思绪纠结如麻，怎么解也解不开！ 这样昏昏沉沉，恪醍懂地走着走着竟然已经到了那曾经熟悉的石屋前。 “拿出去吧，我不想吃！” 我听到那熟悉得让我的心发颤的声音，阿离……我的阿离…… 他的声音仍然是那样淡然，清冷如泉。 我立即躲在那石柱之后，静静地看着他。 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他正背对着我坐着，那一头漂亮乌黑的头发从他的头顶一直垂到腰下，但是单单就是那窈窕的背影都美得让人失魂…… “师父，您好歹也得吃点东西。”另外一个是楚轻寒的声音，这些时日也亏得他在照顾师父了：“为了那个孽徒，您这样不休不免，值得吗？！” 他们……是在说我？！ 我的心猛地一颤，师父他…… “都说过没有胃口了，拿去吧。” 莫离站了起来，却没有转过头来看向我这边，他始终背对着我，站在那窗边，那背影是那样萧瑟淡薄，风吹起他的黑色的如缎子一样光亮的长发，飘逸如仙。 “师弟他已经走了几个月了，可您还是这样不吃不睡，如果他有心早都回来看您了，怎么又会将您一个人抛在这里大半年不闻不问。”楚轻寒替师父不平。 “影儿……”莫离的声音有些发颤：“影儿，他……不是这种人……他不会……” “您总是说他不会，他不会，可是他现在就这样做了！师父，忘了他吧！这样不值得，看您现在消瘦成什么样子！” 风中的他确实已经消瘦轻盈得快被吹了起来…… 莫离他竟然为了我如此…… 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他过得并不好……他竟然…… 我从石柱后奔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在山路上，半夜的时候山上下起了暴雨，那白花花的闪电一次次猛烈地劈了下来…… 我仰着头望着那天上的闪电狂奔着…… 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我的离开会换回他的幸福，我以为我的忍受会让他快乐，可是如今的他呢？却憔悴如斯！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让我们都得不到幸福，难道相拥而死才是我们最快乐的结局？！ 莫离……莫相离……想离当断肠，爱过他要我如何再放下那一颗痴心？！ 前面一颗大石，我一时失魂撞了上去，撞得头破血流却仍然没有感觉到清醒一点。 我坐在那泥里，坐在那瓢泼的雨中。 就让劈下来的闪电让我魂飞烟灭…… 我已经失魂……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夜闯无心山！” 我听到了那个怒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