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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深刻,多年以后也没忘记那张脸。从蛇叔嘴里,春风才知道俊美邪惑的柳三少与黑道有干系。难怪‘黑色基调’被查封,龙琦嚷着要报仇请黑道上的朋友帮忙却惨遭打压,几乎死在北京。那次事件之后春风知道柳家兄弟惹不得。唉,偏偏接手几桩获大利的项目都跟柳家兄弟有关……孽缘! 福祸难料啊。林向荣居然死了……春风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腕遮住发涩的眼睛,这才发觉自己手心全是汗。这汗不是热出来的,室内的空调开着,温度只有二十二度。把他关在这里的人很好心,除了不给吃的,并没有虐待他的意思。抓住自己的人是谁?柳逐阳的保镖?可怕的男人! 柳家兄弟中好说话的只有柳下溪……希望能跟他对话。 终于到了!清荷进客厅放下行李马上把空调打开。“真热!” 柳下溪坐在沙发上擦汗,走了一段路,脚上的隐痛加剧。医生劝过他不要出院,静养几天再说。他不愿意,请的假没剩几天,事情没结束哪能静心躲在医院? 清荷给他拧来湿毛巾,体贴道:“先洗把脸,回房间去躺着。等我把衣服洗了买菜给你做好吃的。” 柳下溪勾住他的脖子,等他靠近印一个吻在他唇上,轻笑道:“别把我当成病人。” 大门没关,肖大力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外面太热,室内开了空调,门开着很耗电。他故意咳嗽一声,惊动客厅相依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清荷脸红,急忙推开柳下溪,很不好意思看着自己的脚:“我先去洗衣服了。”他去开房间的门却发现门上锁了。 “里面关了人。”肖大力小声道。 柳下溪眼睛一亮:“春风?” “是,长官要我把有关他的调查报告交给你。”肖大力从隔壁套间拿出一叠调查报告递给柳下溪。春风原名叫林英春,二十五岁,香港出生,香港居民,父不详,母林家凤未婚怀孕,深圳人氏,怀孕后偷渡去香港,一直孤身养育儿子,十年前因病过世。报告很详细,附有各种数据……吸住柳下溪眼球的是他的DNA检测报告,居然与死去的林向荣是近亲。接着是林向荣的调查报告……柳下溪笑了,原来林向荣才是‘蛇鼠一窝’的白鼠。周行军曾经是‘蛇鼠一窝’的小喽罗,林、周靠‘蛇鼠一窝’黑吃黑发家。有钱后,周行军脱离‘蛇鼠一窝’独立出去。林向荣一边经商一边继续操控‘蛇鼠一窝’。九年前,‘蛇鼠一窝’内哄,青蛇被捕,外传‘蛇鼠一窝’解散。一年前,林向荣的外甥春风投靠他,求他救出青蛇。林向荣要他接掌‘蛇鼠一窝’,春风答应了。 “二十五年?”喃喃自语:“二十五年前的中国还很封闭,未婚先孕的女人饱受歧视,不得不逃到香港安身。奇怪,春风投靠林向荣为什么住在周行军家?周行军不到四十,当然不可能是春风的父亲……肖大力,这份调查报告哪里来的?” “昨晚你和长官受伤,我们找上了周行军,有关林向荣的事是他说出来的。‘蛇鼠一窝’没有解散,这些年掌握了不少秘密。林向荣突然死了,周行军担心林手里的秘密流出来造成深圳一片混乱。” 柳下溪温和地看着他,然后摇头:“混乱,怎么可能?不会乱起来。想不到周行军也有天真的一面。” 肖大力盯着柳下溪,好奇地问:“你怎么能肯定不会乱起来?” “呵呵,事情没有周行军以为的严重,只要秩序还在就不会乱起来。” “秩序?” “对,秩序。有人把上层建筑、社会结构比成建筑物,把人形蛀虫比成白蚁、硕鼠。的确,木制建筑在蛀虫的摧残下很容易腐朽倒塌。但现在建筑用材多采用钢筋水泥,只要地基不出现问题建筑物不会轻易倒塌。我认为,秩序就象是建筑用材。木结构的建筑物害怕白蚁等蛀虫,而砖石结构的建筑物则不必害怕。好的木结构建筑屋华丽精致,从人文观点来说比砖石结构的建筑屋住起来舒服,但养护却是大问题。你看,旧社会的封建王朝容易被替换,那是秩序本身有问题容易滋生细菌。” 肖大力是军人,深奥的哲学观点他不太懂,笑道:“你说话象哲学家。” 柳下溪摇头:“不,这只是我个人观点,坚信自己的观点才不会迷失。” 肖大力不想跟柳下溪继续讨论下去,换个话题道:“你现在要见春风吗?” “等周正回来再说。”柳下溪带笑地看着自己的脚,把缠在上面的纱布松开。烦人,红肿加剧。 周正一脸阴霾地走进来,客厅里柳下溪正躺在沙发上睡觉,见他进来便睁开了眼睛。正如柳下溪所担心的,他没把高小虹带来。 “小邹在吗?”周正问。 “他跟肖大力出去买菜了。高小虹……发生了什么事?” 周正惊讶柳下溪的敏锐,叹了一口气道:“他自杀了。” 柳下溪立即站起来,拧着眉头问:“自杀?情况怎样?” “割脉,流了不少血,幸好割得不深,今早被他母亲发现送去医院。命是保住了,人还没醒来。” 柳下溪立即走到关着春风的房门前,紧捏着拳头牵动肩膀上的伤口,疼痛使他的五官抽搐在一起。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拳头,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温和。 他举起没受伤的手,用力地敲着门。 周正走到他身边道:“里面听不到外边的声音,我来开门。” “先等一下。”柳下溪从行李包里拿出速写薄,迅速勾勒出杜进、金大鹏、前来行凶者的头部肖像,接着又画出在地下赌场遇到身上有刺青的男人,然后是林向荣与周行军(先前调查报告上有他们的相片)甚至还画了杜进情妇的头像。 看着他画画的周正想,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才能。 “能描述一下高小虹的长相吗?”柳下溪问他。 “能。” 三十分钟后,一张维妙维肖的素描画好了。俊俏的少年仰卧在床上,左手腕无力地垂在床边从手腕延伸出的黑色点滴,间断又相连,汇成水洼变成涟漪。不用联想就可以看出画中的少年处于濒危状态…… “周哥,你回来了。柳大哥,你在画画啊,很少见你画人的全身哩。”刚买菜回来的邹清荷笑着凑过来,看到画脸色突变,拿到眼前仔细盯着画中少年的左手腕。颤抖着声音问:“周哥,这是高小虹?” “他自杀了。”周正叹气。 “啪!”邹清荷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脸立即肿起来。 “清荷!”柳下溪冲上前抱住他的头。“他没死,幸好他母亲发现得及时。” 清荷狠狠地抓着柳下溪的背,闷声道:“我太自私了,我应该守着他的。” “清荷,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