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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瘁，羽灵来请安的时候，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失眠的事实。

    “娘。”羽灵走上前去，拉着张氏的手说道：“娘最近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女儿见您的黑眼圈又加深了！”

    这句话要是换做柴氏来说，张氏指不定一个大嘴巴就扇过去了。可说这话的人是羽灵，是她的亲生女儿。张氏眼圈一红，说道：“没事。只不过家里的事情太多，娘一时忙不过来罢了。”

    “秀春姑姑怎么不多劝劝娘，娘您管着家里的事情的时候也别忘了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女儿看着都心疼，更何况是爹爹呢！”

    “傻丫头！你的爹爹早就看不上娘啦！娘自己知道，没有柴氏貌美，人已经老了，不中用了。若是不抓着中馈的事情，恐怕这个家里早就没有你我二人的立足之地啦！”

    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瞬间，女儿亭亭玉立都长成大姑娘了。而她操劳家事，比不过柴氏风韵犹存。欧阳宏光喜新厌旧也是正常的。她没有怨过欧阳宏光半分。

    欧阳宏光待庶子庶女比待羽灵还要亲，这点，张氏不能容忍。

    ☆、第40章 庶女嫡妃（5）

    “娘，您不要妄自菲薄。我听说表哥他现在成了三皇子的伴读，是真的吗？”

    羽灵的表哥就是张氏的娘家侄儿，唤作张文栋。二十岁入仕，现在是三皇子的伴读，三皇子也就是剧情里的男主，东方嘉言。

    张氏一听羽灵提起娘家的侄儿，双眼亮了。她娘家的侄儿给张氏满门争气，成了炙手可热的三皇子的伴读。听说三皇子明年二十岁，便会被封王。张文栋跟着三皇子，一荣俱荣，以后会有大出息。

    羽灵提起此事，莫不是想嫁给张文栋？

    羽灵看到张氏看她，知道张氏曲解了她的意思。羽灵说道：“娘，不是您想的那样，女儿并没有心悦文栋表格。只是女儿明年就要及笄了，女儿想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

    “灵儿，娘又何尝不想婚姻自主，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说就可以解决的。这事情你休得再提。”

    羽灵突然跪下，言辞恳切。“娘，女儿自知资质平庸，比不得清秋姐姐。女儿身为嫡女，理应荣辱集于一身，可女儿自出生到现在，爹爹将清秋姐姐视若掌中宝，将女儿视为草芥。女儿不想一辈子都被人指指点点，女儿想自由自在的活着。”

    羽灵重重的磕了个头，抬头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沁出血。

    “你，你这是做什么？这是要把娘往思路上逼吗？”张氏抱着羽灵，哭道：“娘又何尝不知你爹的态度，可是出嫁从夫，娘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娘自知有愧，没有拢住丈夫的心，还连累了你。是娘的错！”

    羽灵摇了摇头，搀扶张氏起身。“不是娘的错，是世道不公。娘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却没有换回爹爹的尊重，是爹爹的不是，娘千万不要为此自责。既然娘不愿意女儿再提婚事，女儿不提便罢。只是听说娘一直管理三家商铺，女儿也想学学经商之道，还望娘允许！”

    张氏见羽灵不再提及婚事，心中松了口气。既然羽灵想学经商，那便让她学吧，总比一直呆在家里绣花的好。

    张氏的嫁妆是三间脂粉铺子。因为地处京城的繁华地段，收益不错，日进斗金。只是比起后世的胭脂，脂粉的透气性不强，扑在脸上，跟肤色不协调。

    而且有些女性对花粉过敏，某些特定的牌子，她们用不了。羽灵随张氏参观了制作胭脂的作坊后，开始研究如何做胭脂。

    女性护理分阶段的，羽灵设置了分龄护肤的方式。女子十五岁到二十岁，脸上的胶原蛋白多，肌肤紧实，用脂粉的话可以选择亮色系的，比较容易提亮肤色。

    二十岁到三十岁的，肌肤出现暗沉，加之日晒、作息时间不规律，肌肤出油，长痘痘，羽灵便试着从草本中提取纯度，制作爽肤水。

    这些产品放在胭脂铺子中，羽灵讲解，给来往的客户免费试用。刚开始生意淡淡的，没有什么起色。在张氏的小姊妹用过没多久，便开始陆续的来买爽肤水了。

    羽灵每天都在店里忙着，令作坊大量加工爽肤水，放在店铺中进行销售。张氏的脂粉铺子的营业额由原来的一倍翻了三番，彻底打入了京城贵妇交际圈，受到了广大的妇女朋友的喜爱。

    ☆、第41章 庶女嫡妃（6）

    皇帝批阅奏章，并没有叫羽灵起身。羽灵跪了越有一盏茶的功夫，皇帝突然问道：“欧阳羽灵，你可知朕召你来所谓何事？”

    羽灵沉吟道：“臣女愚钝，不知皇上所说何事。不过臣女想，应该跟臣女的婚事有关。”

    皇帝一挥手，示意羽灵平身。“你先起来吧。”

    羽灵规规矩矩的起身，低着头，羽灵知道在面见皇帝的时候，不可以直视龙颜，轻则被呵斥、杖责，重则小命不保。

    皇上很满意羽灵的做法，道：“你很聪明，知道朕这次来找你何事。你觉得朕的五位皇子中谁更为出色？”

    皇上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她，真的好吗？羽灵欲哭无泪，想到他的五个儿子，就知道她非得嫁入帝王家。皇上忌惮欧阳宏光在朝中的权势，欧阳家的女儿必然会嫁给皇子。张氏说得对，其他人家或许还有选择权，可是她是丞相的嫡女，只有听天由命的份。

    不过这次，她不会如剧情所料的那般嫁给东方嘉言这个渣男。

    “龙生九子，各有千秋。臣女愚钝，从小只读女则、女戒，若有得罪陛下之处，还望陛下见谅。”

    羽灵打了一会太极拳，重新将这个问题抛给了皇帝。

    皇帝不依不饶，继续问道：“你觉得皇三子如何？”

    皇三子，如今已是安王爷。她一个贫民百姓，随便议论皇帝的家事，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皇帝见她迟迟不肯答话，便道：“朕把你许配给安王，如何？”

    “这，这可使不得。”羽灵吓了一跳，这不是要她老命么！这样的渣男，她嫁给他还有好下场吗？

    皇帝的脸猛然沉了下来。“怎么，你对朕的安排不满意？”

    “不，皇上您误会了。民间，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也要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若皇上您贸然做主给臣女赐婚，安王爷心悦他人，这又如何是好？

    皇上既然属意安王，也要问过安王的意见。臣女自知琴棋书画没有一样拿得出手，外头所言的端庄大气都是虚话。臣女自知配不上安王爷，还望陛下莫要将臣女赐给安王。”

    羽灵跟皇上的谈话不欢而散，皇帝现在还在用人之际，不能拂了欧阳宏光的面子，于是命人将羽灵带到了畅春园，美其名曰让皇后召见她，让她在宫里住一阵子。

    羽灵被变相的软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