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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夹着烟,先教训他弟:"哪儿学的,泡小男孩儿?" 老五也怕他二哥,挺大的个子塌下去:"他不是小男孩…他比我大。" 老二叼着烟,从他弟手里把奶宝抓出来,塞回小马怀里:"小五,城里人玩的那什么给,在咱村可不行。" 老五懵懂:"啥是给?" 老二夹着烟指了指小马:"男同学,可以拉手,可以打架,不能亲嘴。" 一说亲嘴,老五和小马脸都红了,"我们没有……"小马说。 "我都不会……"老五说。 老二怒了:"那你们一大早偷摸跑学校旱厕来搂着是干嘛,要不是让我撞上了,他狠狠踹老五一 脚,"裤子都脱了吧你?" "哥你说啥哪!"老五一边嫌害臊,一边偷看小马,"还、还奶奶岭十大杰出青年呢,你思想咋那么脏…… 这是刚才小马说他的话,老二倒笑了:"我思想是挺脏,可我没吓唬人家小男孩,还搂得死紧。" 这话不凶,但挺臊人,小马又内八了。 训完他弟,老二转过来看小马:"你谁家的?" "寡妇家的……"小马小声说。 老二掐住他下巴,露出中指上挺大的金戒指,端起脸来看,挺白、挺干净一个男孩子。 "老五,你出去。" 老五不动。 "我和他说两句话,不动手。" 老五这才放心出去。 "你俩第几次了,"老二摸摸奶宝的头,问小马,"这么搂搂抱抱的。" 看老五出去,小马吓得眼睛都湿了:"头、头一次。""谁教你的,勾搭男同学。" 小马真哭了,一抽一抽地说:"我没有,是他拽我来的!" "这里边还有老大的事?" 小马拿袖子擦眼睛:"没有,村长给我讲政治,还送我回家……" 看他哥哭,奶宝眨巴眨巴大眼睛也哭了,哇地一声震天响,这时旱厕外有响动,不一会,强子挣开老五的钳制冲进来,大喊一声:"村霸,不许欺负小马!" Q5:强子为什么要救小马? 因为他有正义感,或是 因为他喜欢小马,或是 因为他喜欢老二 【6】 6月15日傍晚6:53 老二、老五、小马、强子,四个人在旱厕里面面相觑。 "你……"老二夹烟指着强子。 强子的脸有点红,像是为了掩饰什么,恶狠狠地说:"我咋的!" 老二眯起眼睛,慢慢吐出一口烟:"你头发是老四店里做的吧?" 强子腿一软:"你看出来了?" "嗯,"老二哼一声,"挺好看。" 强子腼腆了,柔软了,娇羞了,憋着一股劲儿,凶巴巴地叫小马:"你过来!" 小马要往他身边去,老五不让:"二哥,他才是想和小马搞给!" 都没怎么听过的新鲜词儿,强子却听懂了,而且马上表态:"我不是,我没有!" 老五一听就急了:"哥他知道给,他肯定搞过!" 强子不跟他废话,上去抓住小马的手就往外拽,老五要追,老二把他拦住:"他爸是种粮大户,村 经济论坛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撕破脸不好看。" "哥,天凉了。" "啊?" "该破产的就让他破一破产啊!" 说着,老五追了出去。 强子抓着小马的手,边跑边问:"老二没问你吧?"小马抱着奶宝,跑得像个大闺女:"没有,你偷穿他破洞袜子这种事,打死他也想不到!" 他俩跑累了,在道边的大杨树下坐下,强子说:"老五怎么突然说起搞给了?" 小马腾地红了脸,脚尖对在一起,轻轻地蹭。 "因为哥、哥勾搭男同学,"奶宝奶声奶气地学刚才老二在旱厕说的话,就是像学得不太对,"拉手、亲嘴、脱裤子!" "啊?"强子甩起他重金挑染的杀马特帝王发,"你和老五脱裤子了?" "没有!"小马一手捂他的嘴,一手掐奶宝白白的小屁股,"不许你们瞎说!" 强子把奶宝抱到怀里,贴着小马的耳朵问:"那个….老穿过的裤衩,能搞到吗?" "啊?"小马愣愣地眨眼睛,"咋还要裤衩啊?" "给你加钱!" "那那我试试吧,"小马吓着了,"你们给的思想咋都这样呢……" "我们?还有谁?"强子有点小激动,刚毅的眼角挑起来,漂亮的小肌肉绷起来。 小马想到把他拽到旱厕乱搂的老五,不好意思地说:"没、没谁了。" 远处,老五啪嚓折断手中的树枝,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盯住绿树荫下一对说悄悄话的少年,身后半身不遂了好几年的王大爷遛弯走过,买保健品赠送的半导体里放着村嗨歌排行榜第一位的金曲: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Q6:受了刺激的老五,回家后做了什么? 向他在大城市见多识广的三哥请教情感问题,或是 关灯后在被子里做了一点羞羞的事,或是 下决心要从强子手里横刀夺爱追求小马 【7】 6月16日晚上7:27 老五回到村CBD,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进入村支书家的势力范围,高耸的院墙上趴着一溜田园犬,墙上用红油漆刷了一排醒目的大字:致富就认村支书,甩开膀子跟党走! 老五把山地车停在车库B区(A区是停拖拉机的),去家畜区看看小鸡崽过得好不好、老母猪的精神状态怎么样、没配种的公驴是不是顺利度过了发情期,然后垂头丧气拉开支书家豪宅那扇神秘的大门。 胖婶从走廊尽头迎上来:"小五回来啦,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老五愁眉深锁,凄苦地问:"婶,你受过情伤吗?"胖婶摇头:"啥是情伤?。" "就是对象让人翘了。" "你搞对象了?咱家门槛这么高,啥样小姑娘能配上你?" 老五嘀咕:"不是小姑娘……" "上次听你爸说,要到奶奶岭给你说亲去呢,镇屠宰场的闺女,平时开个东风风神,你二哥想攀都没攀上……" "不喜欢!" 老五擦过她,沮丧地走向走廊深处,两侧墙上是他家历代担任村中要职的祖辈照片,这份厚重的家族荣誉和政治传承压得他喘不过气。 经过一片红旗墙,他上楼梯,二楼是支书和代理村长的住所,三楼住着老二老三,他和老四则住四楼。 他在三楼停下,向右拐,在一扇房门前停下:"三哥,你在吗?" 没有回答,他推了推门,门开了。 屋里没人,占地十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