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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嘚嘚瑟瑟地抖着腿从摄影棚出去,明摆着就是去找跟着薇薇安的女儿炫耀去了,沈泽渊才活动了下有点僵硬的脖子无奈地说:“怎么样?现在他可算是爽了,我不用再NG了吧?” 秋大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想到这家伙毁在自己身上的NG记录就展颜了,爽快地挥挥手表示下一组镜头可以过了。 暴君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转头去喝水的时候却没注意到秋大少眼里一闪而过的促狭——让你丫招蜂引蝶害我被撞下海啊,这次再看你爽? 联盟军已经节节败退到几乎退无可退的地步了。 这点就算伊登看一眼少一眼的环球旅行时没注意去关注,现在也能从旁边这几个想寻求他帮助的联盟军首脑们根本捋不平的眉头上略知一二。 这已经不是联盟军第一次来寻求伊登的帮助了。 事实上自从知道这个已经不算是人类的强大前人类存在,他们就为此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到权势利益美色,只要是能让人动心的条件他们都谈了。 哪怕某些东西在现在看来还只是张被画出来的大饼,可只要赶走了这些外星侵略者这都不在话下。 当然,至于到时候这位做出卓越贡献的前人类还是不是被大众了解跟自己绑在同一辆战车上就不重要了。 惯于弄权的政客们对这句圈在括号里的话肯定是不会据实以告的,不过当初派来游说伊登的前政坛大佬在对上那双似乎总是遮掩在凌乱的额发下的眼睛时,还是不免被惊住。 难怪他们一直说不动这个家伙…… 而这次登门拜访的,应该就是最后的有生力量了吧。 伊登耙了耙自己支棱地没有一点章法的头发,看了他们一眼。 联盟军心里也从来不知道,在伊登眼里,他们就跟被夷平被摧毁的一座座曾经的文明城市一样,都是属于看一眼少一眼的玩意儿了。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他们搞得伊登挺烦,却还能一直找到他的原因。 不过,恐怕在这些还保存有不切实际幻想的联盟军首脑心里大概更倾向于自己是想在人类最危难的时候出来以最风光最难以企及的姿态当一把救世主吧? 大叔的嘴角在络腮胡子的遮掩下弯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弧度。 他不太有兴致地直接问:“你们还有事啊?” 这句话和他的语气,老实说都不太友好。 尤其是这么说的时候他还仰着头看着天上没遮没挡在难得的明朗天色里更是显露无疑的外星舰队。 查尔斯看了看身边那两个常拿资历和年纪想要力压他一头现在却一点声音都没了的家伙。而安博,早在被推出来想成为吸引伊登的筹码却被拒绝之后就再也没有留在联盟军高层的机会了。 最后还是迈出一步态度诚恳地说:“伊登先生,现在退守西海岸的军队已经是人类最后一点有生力量了,如果您还是不肯伸出援手的话,整个人类,就真的灭族了。” 他的语气沉痛得完全不是作伪。 伊登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年轻人红着的眼眶和死死攥着颤抖的两只拳头,让他挑了挑眉。 最终也只是挑了挑眉。 他还记得当年也有这么一个人想要改变历史。结果就死了。 还死在自己手上。 想到这儿伊登居然裂开嘴露出了个爽朗的笑容来。 然后冲着自己摊开的两只手叹了口气。查尔斯不需要自己来结果了,他的翅膀还没扇出超越历史轨迹的飓风来。 历史的轨迹…… 伊登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但是,他却又不是个人类。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那座雕梁画栋的宫殿里问过麟君,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族人就此覆灭,却留下自己看着另一个取而代之的种族发展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时候的麟君坐在花园里那株似乎是最得他喜欢的玉兰下,就连照在他身上的月光好像都比别处萧索一点。 攀着花枝的那只手衬着玉兰嶙峋的枝干和树梢那朵半开的花就是座活生生的玉雕。 麟君半侧着头,落在他视线里的只有小半张毫无瑕疵的侧脸,连神情都没有一点改变和触动地对他说:“等到那一天,你就懂了。”真相 沈大牌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在旧金山仿若地狱业火一般的哭号火光里那个解脱的微笑。 人类文明的彻底覆灭对于他无穷无尽的生命来说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罢了。 他转过身朝着那群奇形怪状的外星移民走去——只要找到下一个旅者,他的使命就也可以终结了。 在沈大牌和秋大少和剧组告别的时候,康拉德导演还是神情严肃地走出来和沈泽渊握了握手。 不管再怎么从个人感情上看沈大牌不顺眼,导演大人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合作过的最好的演员。 没有之一。 包括在上了飞机之后秋大少看沈泽渊的眼神还是有点奇怪。 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个拿过奥斯卡小金人的家伙演技好到不行,但是他也从来没想过最后那个镜头居然真的毫无违和。 不管再怎么好的演员,那也是假装。不管再怎么入了戏,那也不是真的。 可是伊登最后的那个微笑却是真的。 秋大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歪在座位上睡着了的沈泽渊最终还是没把人叫起来问清楚。 飞机落在巴黎机场,他们俩和秋先生秋太太在一起过了第一个全家团圆的新年。 哪怕现在的新年越来越没有年味,可沈泽渊还是觉得这是他有过的最美好的一个年。 甚至在大年初一当天一大早,秋大少拉着他跑到市郊的一家小教堂里找了个牧师来证婚。 对他说,也等着他说“Yes,I do.”。以至于那对揣在兜里堪称朴实的白金对戒被掏出来递到他跟前的时候,沈泽渊已经失笑了。 没扯证的新婚夫夫一点自己婚姻不合法的观念都没有,回家就被老爸老妈叮了满头包。 去教堂找个外国牧师誓词都不知道通知自家家长? 秋太太更是直接一个电话打给秘书让她今天之内列出一份详细的婚礼计划书来。 秋大少则是毫无愧疚感地把暴君推出去挡枪,自己跑到阳台打了个电话回来就看见沈大牌被训得只能低头忏悔。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哈哈大笑。 至于大年初二几乎包了机飞来巴黎就为了秋大少和沈泽渊正式的婚礼通知的各路记者们满脸亢奋地坐在四季酒店大厅里两眼直放光地瞅着到了现场才恍然大悟的沈大牌和早有预谋的秋大少。 “……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暴君悄悄地侧了点身子压低声音很有些赶不上进度的感慨。 秋大少则是保持了这几天都很霸气侧漏的气势瞥了他一眼之后,拿起话筒也没管底下七嘴八舌的问题,直截了当地说:“因为我不打算改国籍,所以我和沈泽渊拿不了结婚证——请你们来,就是为了通知大家一声。从昨天开始,我们俩正式在一起了。” 说着,秋大少戳了下身边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