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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妥协,但是沈泽渊还是尝试沟通了一下:“现在是冬天。” “凉面。” 秋大少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带点孩子气坚持的笑来。 然后暴君就只好无奈地摊手去厨房做凉面。 和秋大少自己动手的简单家庭版相比,暴君版本的要复杂多了,起码端上桌的更像是炸酱面的成品只看加料就比单纯的黄瓜高贵多了。 秋大少开心地端着盘子呼啦啦开吃,相比之下沈泽渊要看起来没食欲多了。 那双筷子在盘子里搅面条的动作和秋大少之前在饭局上叼芹菜的动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暴君搅了一会儿之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放下筷子说:“小斐白,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我死了,会怎么样?会恨我吗?” 饶是表面好像很欢脱地在吃面,实际就是在等沈泽渊说话的秋大少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也很傻。 他本来以为重生这么不科学的事情我都玩过体验服,还有什么能解决不了。 可等到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传进耳朵里再经过大脑辨识之后,秋大少也还是举着筷子呆住了。 换了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这话最多是个情趣。可在秋大少这里,这话就不啻于在跟他谈“死”、“重生”这样的关键词。重生这件事一直让他有所不安,就像你捡到一张彩票然后去兑了奖,可这始终不是你的,你害怕哪一天它就去了真正的主人那儿。 他呆了一会儿才有点僵硬地说:“我因为你死了?为什么这么说?” “你可以理解成,我把你害死了。” 秋大少的这间公寓并不太大,餐厅里的餐桌更是普普通通的小桌,长还不到一米。 但是这一刻他从自己位子朝另一头的沈泽渊看过去,却觉得山远水长。真相(4) 秋大少的脑袋里一瞬间掠过去那些曾经的关于自己会怎么死的普通人都会有过的想象,最后在那场真正发生过的车祸里停住。 他当然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开车出去兜风散心的,但是那只是个绯闻而已。就凭他现在对沈泽渊的了解他也能肯定周青彦根本不会入了暴君的眼。 但是这个事情一旦想起来,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 于是秋大少翘着腿戳了戳已经空了的盘子底说:“那你会真的喜欢周青彦吗?” 沈泽渊愣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不会。” 秋大少朝他摊摊手:“So,你不可能害死我了。” 这么说完就推开椅子站起来走人的秋大少在端着盘子走了两步之后又忽然停下来,转过身。 “如果,真有我因为你死了的那一天,我也不会恨你——你会很快下来陪我的吧。” 那个了然又自信的微笑让暴君也不由得跟着笑了出来。 三天之后,当梁导又是一个火急火燎的电话打进秋大少的手机时,他老人家还在日上三竿的温暖阳光下窝在被子里赖床。 并且连扔在床脚的手机都懒得坐起来捡。 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的沈泽渊不得不在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三次之后进来把电话摁下通话键放到秋大少耳边。 “你们俩还在京城吧?我没听说你们出发度假了!” 秋大少把被子扒拉下来了一点,冲着暴君微笑。两只弯着的凤眼清亮亮的,看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 “先自己拿着电话,午饭快好了。” 沈泽渊小声地说完就把手机搁在了秋大少侧躺向上的耳朵上,居然也放得稳稳当当。然后又从床上下来回了厨房。 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梁导已经在怀疑是不是前些天的雾霾天连通讯信号都影响地在不停地“喂喂喂”了。 就在他失落地决定要挂了电话重打一遍的当口,秋大少终于懒洋洋地拖着长音喂了一声。 “秋少啊,你可算是说话了。你和小沈还没走吧,下午有时间没有?咱们拿到许可证了!” “梁导你准备最近上映了?” “那当然!这都快圣诞节了,刚好赶个圣诞节档期!” “难道梁导你都没有夜观星象?最近的档期实在大凶啊。” “……帝都的天我到哪儿找星星。” 秋大少这下子算是完全明白梁导有多孤注一掷了,看他这个节奏就是想要近一周内上映。到时候的院线大战就是前有后有贺岁档开始试水的国产喜剧们。 不要以为试水和国产两个字加在一起就没有人看,事实是绝大多数人在电影院挑片子不是外国大制作就是喜剧。这两个字摆在这种放映表上就跟自带了避免被选的避雷针似的,敢挑就电得你一抖。 当然,这也不是秋大少在说天雷阵阵,只不过大家进电影院不就是为了开心一下爽一下吗。 喜欢虐虐更健康的总是少数人。 秋大少不由得为的前景叹了口气。 “梁导,你真的想清楚了?别忘了去年冯导去年那部史诗历史催泪大片是怎么被小成本喜剧打败的。你这可是前有狼后有虎。” 那头的梁导似乎也是在想这件事,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几乎有些恶狠狠地说:“今年这就只剩半个月了。如果等到明年上映,我想要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就没这么十拿九稳了!何况贺岁档,本来就是大家都想来咬一口的大蛋糕,我推到下个月就有、,下下个月还有别的片子,那我根本等不到上映的时候了。” 那股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狠气在最后都变成了带着点迷茫的伤感。 梁导抖着手把手上的半截烟扔了下去,苦笑着说:“想当年我刚拿到金棕榈的时候,谁不是躲着我片子的上映……结果现在除了那几个老家伙还有谁记得梁双益。要不是那个金棕榈我恐怕早都被从一线导演的名单里除名了。” 秋大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梁导。 那是本以为攀上人生高峰之后却发现自己不但止步于此还要走下坡路的不甘和怨恨。 秋大少跟这些情绪从来都无缘,这也是为什么总些人会讨厌他。 过了一会儿,梁导似乎是平复了心情,又问了一次:“你们俩下午来吗?” “在哪儿?” “华锐。下午三点。” 挂了电话,秋大少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透过仍旧有些白蒙蒙不清晰感空气照进室内的阳光。 直到三请四邀他来吃饭都没得到回音的沈泽渊进来叫他。 “怎么了?梁导说什么了?” “他说下午三点要去华锐给做宣传。” “这么说,咱们的蜜月又要推迟了?” “不要说得好像你都准备去机场了一样——去哪儿蜜月我们都没讨论好。” 秋大少说着终于开始穿衣服准备去吃饭。 “对了,你觉得,能在院线上坚持多长时间?” 沈泽渊看着他一脸犹豫的神情就笑起来说:“看你的表情,好像不看好啊。” 秋大少诚实地点点头:“我觉得是一个星期。”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