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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地方会突然不走寻常路的人类交流,不要试图去说服他。因为不管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你被他兜进去了。 刚好这时场务过来通知下一组镜头开拍了。秋大少把ipad往离自己最近的不知道是谁的助理手里一扔,就和沈大牌一起过去了。 等他们站好位置的时候,梁导还在跟勉强算是女一的暗恋孙擎苍的妓.女海棠的演员李迟迟讲戏。态度十分平易近人,跟前两天在片场冲着罗晋晖咆哮“他妈的”的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 最后一直等到李迟迟朝梁导有点拘谨地点头才开拍。 场记一声“A”之后,孙擎苍脸色不耐地从迎春楼里出来,正把帽子朝头上戴,后面就有个女人步态略有些着急地跟了上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才刚来你就要走啊?” 穿着旗袍的女人攀着他的手,语气娇媚却不做作,像是在跟心爱的男人撒娇。 “里面那群兔崽子说要来见识见识,我才带他们来。” 孙擎苍眉心皱褶地抬手朝里面指了指,里面一群宪兵队队员正讲黄.色笑话讲得笑声震天。 海棠看他不是很有耐性的样子就略微瑟缩了一下说:“你包了我半年,又不常来,妈妈最近都打算让我又去陪酒了……” 她边越说声音越小边偷偷地抬眼去观察,看见孙擎苍脸上的表情有些软化了才继续说:“我听说宏祥班的华老板最近有人包场,你又不能去听戏了,不如今天陪我逛逛吧?” 对着一张怀春少女般充满希冀的望着你的娇艳面孔,任何一个对女人还有兴趣的男人都不会轻易说不。 何况现在的孙大队长的确也没什么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做了。 他无所谓地点点头,对海棠自作主张整个挽上来的手臂也没说什么。 从远处看,这画面和谐又般配。 却让街角站着的孙持节心里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奇怪的空落。 他穿着灰色长衫挨着灰色的墙面,像是整个人都陷落进去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哥和那个大概是他大嫂的女人走远。 直到镜头里只剩下孤零零的孙持节,和他脸上似乎是矛盾地要掉下眼泪的一点孤零零的笑意。 镜头后的梁导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叫了卡。 然后腆着他凸出的啤酒肚居然也能步伐轻盈地走过去夸奖了李迟迟两句,才到秋大少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那个李迟迟,什么背景?” 听到秋大少这么问,梁导先是一愣,然后就哈哈笑着说:“没看出来秋少也八卦啊。” “不是我八卦。”秋斐白正色道:“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新人,照梁导你对的期待,找个新人来演女一号这可不科学。” “哎,”梁导苦笑了一声说,“她是华友老总的人。我之前那两部片子不都票房惨淡所以签了华友吗,老总在这儿捧个人,那不就跟自家后院的坑里种花还是种菜一个道理。” 秋大少表示同情和理解地朝梁导点了点头,然后更严肃地说:“其实我就是八卦一下。” 说完就和焦不离孟的沈大牌一起走掉了。 只是这次他看着沈泽渊帅得很有格调的脸忽然就来了一句:“你在美国出道的时候没人潜规则你?” “是罗杰跪着求我签合同的。” “嗯,那也就是说,其实你出道被潜的是亚当?” “……”听到这种神结论的沈大牌脚步也停了一停,然后思考了两秒钟说:“差不多吧。” “啧。” 秋大少上下打量他之后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自顾自地往前走。 沈泽渊就觉得大概是某些地方大家的脑回路又错开了。只是他刚想多解释两句,场务已经抓着他的手机跑过来递给他说:“刚刚有个电话。” 沈泽渊接过手机一看,就翘着嘴角笑了。 因为实在是个好消息。 秋大少看着他的笑容就觉得大概是谁要倒霉的感觉,正想问到底是什么事。 就被沈泽渊抢先说道:“最晚,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那抹隐秘的像是策划了一场盛宴的笑容美好又邪气。 让秋大少向来表现良好的心脏不争气地多砰砰跳了两下。14 等到秋大少端着碗清汤葱花面满脸震惊地看着房间电视上不止是娱乐新闻,连金融新闻都上了的消息时,他才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央视经济台的新闻女主播还用甜美的声音播报着:“艾尔玛制药董事长阿尔杰·巴奈特·艾尔玛,于法国当地时间8日中午十二点三十分,北京时间8日晚十九点三十分,被人向巴黎当地警局匿名举报非法拘禁及性侵他人……” 然后就是镜头切换到艾尔玛制药大门前围堵的人群。 秋大少才迟缓地转头去看和自己并排坐着吃面的沈泽渊:“你把他都拖进来了?!” 沈大牌则还是不太满意地皱着眉头看着电视画面上乌泱泱的人群,漫不经心地说:“那些一开始爆出来指责你的性虐照基本都是他的吧。不先让他给点利息怎么行。” 秋大少脸色忽然就严肃起来,把碗朝桌上一笃,正色道:“我之所以不直接对他动手不是因为看在托尼的面子上,而是艾尔玛制药的水太深了。” 沈泽渊略微朝后仰了下头,眼里带着笑意说:“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小斐白?” 秋大少啪地一下把那张关注点完全搞错的俊脸给拍得更远了一点:“小心你打了小的,老的蹦出来咬死你喔。” “我一直都,”沈泽渊奇怪地顿了一顿,像是恍惚了一下子,“准备着跟人拼个鱼死网破。” 秋大少下意识地就想笑,只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沈泽渊突然就脸色难看至极地伸出手撑住了额头。 他有点被吓到地凑过去问:“怎么了?头疼?” 沈泽渊摇了摇头睁开眼,那只本来撑着额头的手却忽然就探过去紧紧地攥住了秋大少的手。 用的是让人生疼的力度。 过了两秒似乎沈泽渊缓过来了,他看见自己松开的掌心下捏得秋大少整只手都红了,于是匆忙地说了声抱歉起身去了厕所。 只留下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秋大少呆了几秒,干脆又若无其事地端起碗继续吃面。 而站在厕所镜子前的沈暴君则是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在他刚刚说出“跟人拼个鱼死网破”这几个字的时候,脑海里就和快进了的播放画面一样迅速地闪过了几幅画面。 都是他两手沾血的样子。 看起来和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像。 沈泽渊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了一声,这个尖刻嘲讽的弧度出现在嘴角的瞬间,就和那几幅零碎的画面合上了。 他张了张右手,还感觉得到刚才握着小斐白的温度和触感残留在掌心和指腹。 一种让人恋恋不舍某些光明和所谓正常人气息的感觉。 于是沈暴君很正经地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搞得自己两手血淋淋地弄死或者弄残过哪个人。甚至记忆回溯到了堪称蛮荒的童年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