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知恩图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束了,你可以去救你的妹妹,成为唯一的旅者。”

    但是伊登只是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

    麟君自己拔剑出鞘,把剑塞进了伊登的手里,手把手地举起来对准自己的胸膛正中。

    只是伊登就像被按了pause键的播放画面一样,仍旧毫无反应。

    “你在担心的同族?”麟君嗤笑了一声,“作为一个不是第一次修正历史的旅者,死千千万万的人和死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有什么区别呢?历史的轨迹是你要绝对遵从的,妇人之仁和无意义的挣扎只会让过程变得更残酷,对改变结果毫无帮助。”

    “……你呢?”伊登干涩的声音像是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冷不丁地飘出来,听起来极不真实。

    “我恨人类。”麟君俊美凌厉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地说着,握着伊登的那只手也往前送了一下。

    明亮的像是在发光的剑尖就朝着麟君的胸口毫无滞碍地刺了进去,细细的一缕粉色血流从伤口慢慢地渗了出来,顺着雪白的衣袍蜿蜒而下。

    “剥夺你们生命的这一天终于到了,也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

    麟君的声音随着气息一点点的弱下去,伊登伸手扶住了他的腰,然后那只只是被虚虚握住的手狠狠地一使力,明晃晃的剑尖就从麟君偏于单薄的身体里透了出去。

    “呵、呵,不过我还是应该谢谢你,现在我可以去找我的族人了。就留你一个人在这不知道会有多久的历史里。”

    伊登半垂着头,看着那滴在麟君眼尾欲坠未坠的眼泪直到怀里的身体彻底没了气息还是眷恋地不肯从眼尾滑下,才终于伸出手拭去了。在乎(1)

    导演在镜头里发散张开出如同农历三月江南小城满城飘飞的柳絮一样的伤怀时,用整部戏最温柔的声音喊了cut。

    然后整个剧组就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地欢呼雀跃了起来,最后一个镜头的完成意味着只剩下了后期。在场的演员和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可以休息了。

    秋大少在听见那声结束的cut时本来也准备合群一下跟大家击个掌拥抱一下什么的,结果他动了下,才发现沈泽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环抱住他的动作了,他那一下子根本就挣不开。

    “都演完了好不好。”

    “就是因为都演完了你这么高兴干嘛?”

    虽然沈大牌从表情到眼神看起来都严肃又成熟,但是秋斐白就是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孩子气的无理取闹的意思。

    “完成一部戏的拍摄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一拍完,我就要回美国,咱们可能会有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面。”

    沈泽渊说着把他鬓边有点乱了的发尾撩到他耳后去,整个人温柔和缓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却又让人明明白白地知道这就是真实的他。

    秋大少眼里的那点欢欣也渐渐消散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还在踌躇不前,但是他也了解沈泽渊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只不知道打开之后到底会有什么但是依然不受控制地吸引了自己视线的复活节彩蛋。他直觉这是一份无可取代的大礼,但是同时又对于改变和未知有着难以言明的一点恐惧。

    像是作为发小的余茜,就一直非常奇怪为什么豪门里的少爷会长成秋斐白这个样子。

    他对于生活大多数时候的无感和无所谓态度,并不是因为游戏人间的方式多了之后产生的倦怠,似乎秋斐白这个人本身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他只是懒而已。

    余大小姐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而且因为太懒,所以也缺乏年轻人的朝气讨厌生活方式的改变。

    就是一个死宅的懒人!

    余茜常常为了这一点气得咬牙切齿,因为她的临时邀约总是和秋大少的既定计划相悖,例如“啊?去骑马?但是我今天的安排是不、出、门啊,找你的闺蜜们去吧小金鱼。”这种理由就这么直接地给出来拒绝她。

    一个固执又懒散的人对于在自己未来的生活中添加一位伴侣这种事情,总是在计划的时候满怀期待,但是等到那颗合适的彩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又会犹豫不决。

    他犹豫的点并不在于这个人是否合适,而是我要开始郑重考虑并且着手改变我现有的生活方式了。

    这就是为什么虽然秋大少给出的答案是观察期,却依然会在听见日后分别很长一段时间时感受到了不想分开的恋爱心情的原因。

    对于思维方式唯我独尊的大魔王来说,我不爽的时候让别人也不爽是必须的。但是等他看清楚那双尽在怀中的凤眼里没了那点高兴的意思之后,他反而更不爽了。

    于是沈大牌只好岔开话题,特别洞察人心似地说:“你之前是不是在怀疑这片子出来的成果?”

    “……”听到这一茬就想起来亚当一系列没下限的行为的秋大少不由得脸色一僵:“看见亚当的真人我都快怀疑人类的分支到底科不科学了。”

    “想要让宠物对新的家庭成员表现出亲密,当然需要主人抽他两下。”

    沈暴君这么云淡风轻地说着,让秋斐白都不好意思怀疑自己听错说pardon了,但是按这个字面意思来说……

    “喂,你尊重一下亚当的人权行不行?”

    沈泽渊看着秋大少为难又善良的样子就轻笑了一声:“虽然这么定义‘朋友’两个字是挺…变态的,但是目前来说,从一个完全平等的角度出发和人交往,我的确还做不到。”

    说到这里,沈泽渊的笑容里居然有了点很甜蜜的意味:“所以说,其实你也没看错。”

    秋斐白愣了一瞬间,因为他在那个对于心有灵犀这种事觉得甜蜜的笑容里觉出了一点苦味。就像是劣质的糖精加多了之后,在甜味褪去之后就是苦涩的化学物质。

    秋大少心底的哪根筋扭到了似的,一想就抽抽着觉得疼。

    他的谨慎和思虑不过是因为自己对于改变现状的不适应心理。哪怕是之前和周青彦的关系,秋大少也从始至终只定义在恋爱上,他的生活除了多了一个固定滚床单的对象而不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之外,毫无改变。所以也不得不说,周青彦的直觉其实挺不错的,他不可能从秋大少身上捞到更多的好处了。

    问题是,这场绝对失败的关系之后,秋斐白他遇到了一个如此合适的对象,合适到秋大少开始正视要把这段关系定义在过日子三个字上。

    秋太太曾经非常中肯地这么评价过自己的儿子——再也不会有哪个相似家庭背景相似年纪的孩子像小白一样了,他的婚姻观和家庭观简朴得就像活在上个世纪。

    当年秋大少十七岁回国的时候曾经和秋先生秋太太这么说过,“我带到你们面前的第一个人,就会是最后一个”。

    而现在,秋大少觉得很内疚。

    他在迟疑的过程中,必然对沈泽渊就是一场质询。

    沈泽渊得在他迟迟不肯松口的时间段里,把自己从头到脚从一根头发丝儿到一枚指甲盖儿地剖开检视自己,以确保自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