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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笑着调侃说:“哎哟,高总亲自斟茶,真是荣幸啊,嘿嘿,托了舒飞的福。” 高远扬眉看了舒飞一眼,没说话,但是,那种彰显“这是我的人了”的得意洋洋的劲儿即便是肖帆这样没眼力见儿的都能一望而知。 舒飞被肖帆撞破略有些不自在,便催着高远说:“快一点了,你还不走?不是说下午要开会的吗?” 高远抬手看表,说:“没事,人家肖帆才来我就走,多不好。我再陪你们说两句话。” 肖帆嘻嘻地笑着说:“哎哟,人家高总都说没事了,你老拦着做什么,生怕我不知道高总的耳根子软,跟我这显摆你们的恩爱呢?” 舒飞越加不好意思。 高远见老婆大人害羞了,心里虽然大乐,却不动声色地错开话题,不叫肖帆继续打趣他了。 三个人闲聊了五分钟左右,高远便笑着和肖帆说了一声“再见”,急匆匆地出门了。 高远一走,肖帆马上坏笑着说:“卧槽!这一回叫我拿了个现行吧?你上次还嘴硬,说跟他绝不会有什么!” 舒飞尴尬地说:“这事儿吧,说来话长,不过我上次和你说的时候,真没打算和他有什么超出友谊的关系。” 肖帆说:“得了得了,你就别狡辩了。”说着,肖帆又在病房里四处张望,还推开窗户看中庭的景色,“啧啧啧”地赞叹不已:“我早就预言了的吧,高总加盟,绝对是大力拉升你家的GDP!看你住的这医院的规格哦,很贵吧?” 舒飞含糊地应了一声,肖帆巡视了一圈医院和病房的环境之后,在舒飞的胳膊上轻轻地砸了一拳,喜笑颜开地说:“艾玛我当初说的简直就神了,你这样的就应该找男的!你看看,高总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啊!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睿睿有人带了,你身边也有人嘘寒问暖了,真好!”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人身上,惬意极了。舒飞微微垂头,浅笑不语,算是默认。 肖帆见他那样子,心里代他高兴,又起了促狭之心,跑过来贴着他坐下,诡笑着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睡过了没有?” 舒飞一下子被噎住,脸上涨得通红。 肖帆大摇其头,说:“禽兽啊,高总居然连病人都不放过!” 舒飞忍住羞愧,为高远解释说:“我们就是在一起睡觉,没做什么,你别想歪了。” 肖帆再次大摇其头,表情更加夸张:“什么也没做?光是盖棉被纯睡觉啊?哇靠,现代柳下惠啊!哎,不对,他不会是有啥病吧?比如说,硬不起来啊什么的。” 舒飞气得说:“乱说!没病,好着呢!” 肖帆坏笑着说:“哦,真的好着呢?咦,怎么这一回你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是……亲身体会?” 舒飞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最后就一句话:摸摸蹭蹭的有,突破性的没有。 肖帆总算放过了他,说:“好吧,高总有病没病的问题你最有发言权,咱虽然也很关心,但是,作为朋友,可不敢关心过头了。” 舒飞为了避免他继续胡说八道,便刻意把话题往他和景瑞明身上引。 不说则已,一说起景瑞明,肖帆就暴躁了起来:“别跟我提起他,烦死了!” 舒飞挑了挑眉,问:“怎么了?你们还没和好呢?我上次不是叫你利用琪琪去刺激他的吗?” 肖帆没好气地说:“刺激个屁啊,人家每天都忙着在花柳丛里播种呢,哪有心思管你那些小把戏!” 舒飞诧异地说:“不会吧?景瑞明该不是那种人吧?你肯定是误会了。” 肖帆气哼哼地说:“上次我说的时候你就说我误会他了,这一次你还说是我误会他。妈的你是我哥们还是他哥们啊?怎么老是帮着他说话?” 舒飞急忙解释说:“我当然是帮着你说话,我又不傻!不过,就我这些年看人的眼光,还有我和他的一些接触,我觉得他那个人在这些方面还是行得正的。” 舒飞为什么敢说这句话,实在是当时景瑞明的一句“他性惩罚了我四年!”的话太震撼了。舒飞认为景瑞明既然可以忍四年,就应该不至于在这时候忽然性情大变,成为花花大少。 肖帆便将前些天的事情说了说,说到琪琪病得难受,自己六神无主的时候景某人却在游戏花丛的时候,肖帆又气得怒发冲冠,骂道:“以前的事情都可以算了,这一次,可饶不了他,真他妈的王八蛋!” 舒飞听完了肖帆的一番控诉之后沉吟着说:“那么说的话,景瑞明倒真是有错,不过,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今天早上应该听他解释的。有些话要摊开了说。就算你真心打算和他彻底掰了,你也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当然,最后原不原谅他,决定权在你。” 肖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再说吧。行了,快两点了,我也该走了。下午还要跑一个客户,还要去他们财务上拿凭证。” 肖帆走了之后,舒飞想了想,给高远拨了一个电话:“高远,你那里有没有景瑞明的手机号码?” 高远说:“咦,你倒是问我要他的手机号码?他不是肖帆的那一口子吗?你该问肖帆要啊。” 舒飞说:“他们吵架呢,我不好管肖帆要他的手机号码。”说着,舒飞将肖帆和景瑞明之间的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吵架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高远现在和舒飞热恋,心情大好,自然愿意阳光普照,叫人人都享有幸福,而且,肖帆虽说是舒飞的哥们,看着也挺二的,和自己比没啥竞争力的样子,不过他一日不回归到景瑞明身边,就一日是个不安定因素。还有那个什么景瑞明也讨厌得很,尼玛的一点子家务事吵闹得肖帆带着女儿离家出走该是多无能啊、有这么处理事情的么?还把这些屁事儿跟倒垃圾一样倒进舒飞的耳朵里,什么“他性惩罚了我四年!”这样的话都说给舒飞听!尼玛我老婆纯洁的耳朵被玷污了有木有? 高远心里嫉恨地想着,嘴上却一点不敢违拗老婆大人。他一边歪着头夹着手机跟舒飞说着话,一边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着,过了一会儿大叫起来说:“找到了!我记得就和他见过一次,就是那一次你相亲的时候,当时交换了一下名片。我都以为这名片丢了,居然还在呢。怎么样?老婆,我很会收捡东西吧?。” 舒飞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嗯,认真细致,值得表扬。” 高远得意洋洋地说:“光是表扬啊?有没有别的实惠点的?” 舒飞:“你想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