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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说是不是?” 汤君赫看了她一眼,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拆线前是要禁烟禁酒。” “那敬汤医生好了,”杜冲从善如流地换了目标,“谢谢汤医生前些日子照顾煊哥。” 汤君赫握住酒杯,刚要端起来,杨煊伸手捏住杯子底部,看着杜冲说:“他不会喝,这次的先记着,下次等我伤好一并喝了。” 桌上的几个酒鬼顿时来了精神,相互使了颜色,另一人说:“那我们今晚可得好好敬汤医生了。” “谁说我不会喝酒的?”汤君赫说完,用了些力气,将酒杯从杨煊手里抽出来,眼睛也不眨地将一杯酒喝得见了底。 “煊哥,你骗我们啊,”杜冲拿起酒瓶,给汤君赫满上酒,“还是汤医生干脆,说喝就喝。” “你们一群拿枪的人联手灌一个医生,出不出息啊。”尤欣瞥一眼下一个打算敬酒的人。 那人乐了:“我们拿枪,汤医生拿刀,一个适合远斗一个适合近搏,小尤你别看不起人好不好?” 好在汤君赫毕竟算外人,虽然嘴上说着要灌酒,但实际上几个人对于汤君赫还是有些分寸。 饭吃到一半,汤君赫起身去卫生间。回来时,他觉得有些头晕,便在走廊的窗边站着吹了一会儿风。正想转身进包间,尤欣朝他走过来了:“汤医生喝多了?” “还好。”汤君赫说。在得知尤欣曾经对杨煊抱有一些想法之后,他便很难用平常的心态对待她。 “汤医生,”尤欣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我也不清楚你跟队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但队长一向是说得少做得多,这一点您肯定比我更清楚吧?” 汤君赫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尤欣似乎在心底做了一番挣扎,过了一会儿才说出口:“跟您说一件事,我们当时出任务的时候,都要提前留遗……” 她话说到一半,汤君赫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是周阿姨打来的——应该是跟汤小年的病情有关。他说了声抱歉,接起来,周阿姨语带惊慌地说:“汤医生,你妈妈的心跳刚刚突然停止了。” 汤君赫神情一沉,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先别急,刚刚送去急诊室了,现在心跳恢复过来了,但还在抢救。” “我这就回去。”汤君赫说。 第九十章 挂了电话,汤君赫眉头紧锁,顾不上跟尤欣多说一句,抬腿就朝走廊一侧走,见电梯停在一层,他转身走到楼梯间。尤欣见他面色有异,追到楼梯口问:“汤医生,发生什么事了?” 汤君赫急匆匆地下楼,头也来不及回,仓促地应道:“我有急事要先回去,拜托你帮我说声抱歉。” “让你哥送你回吧。”话音未落,汤君赫已经下到了第二层楼梯,尤欣隐约感觉到大事不好,赶紧跑回包间:“队长,你弟弟好像遇到了什么急事,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杨煊立刻抬眼看她:“什么急事?” “不知道啊!” 汤君赫拉开一层大厅的门,打算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但晚上八、九点正是附近互联网公司下班的高峰点,路过的出租车几乎都载了客,一辆辆飞驰而去。他拿出手机,打算用叫车软件叫一辆车,等待的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车却迟迟未能叫到。 也许只能拜托杨煊帮忙了,汤君赫慌乱之下打开拨号界面,在上面输了几个数字后,忽然大梦方醒般地意识到杨煊在十年前已经不用这个号码了,而那个熟稔于心的号码或许早已易主。他来不及多想,转身朝餐厅门口走,走得太急,差点和迎面出来的杨煊撞上。 汤君赫刹住脚步,一个踉跄,杨煊伸手将他扶稳:“在这等着,我去开车。”说完侧身从他身旁走过去。 汤君赫坐到车上,才感觉到一阵手脚发软,安全带拽到身侧,愣是慌得对不准插孔,杨煊伸手帮他把安全带系好了。 车子启动,汤君赫的手肘撑在腿上,垂着头,手心贴着额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神志,忽然想到自己忘记和杨煊说明目的地,抬起头,却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的的确确是朝着医院的。杨煊猜到了。 汤君赫拿出手机,又给周阿姨打了电话过去,问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室呢。” “颅内出血检查了没?” “查了,没有出血。” 汤君赫这才稍稍松一口气,看来情况还没有想象得那么糟,一切都还有希望。 车子停到医院楼下,杨煊转头看着他说:“你先上去,我停车。” 这种时候已经顾不得在意其他事情,汤君赫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电梯恰好停在一层,他乘电梯上到七层。 抢救室红灯闪烁,周阿姨着急忙慌地迎上来:“汤医生,你可来了,刚刚吓死我了!” “里面什么情况?”汤君赫勉强定下神问。 “不知道,大夫一直没出来。” “我进去看看。”汤君赫说完,走到更衣室换无菌服。他是外科医生,有进手术室的特权。 层流室里正紧张有序地进行抢救工作,见他进来,站在手术台旁医生护士并没有表现出讶异。以往汤小年做手术时他也常在一旁看着,虽然外科医生都见惯生死,但为人子女的感受没人不懂。 汤君赫站在离手术台稍远的地方,一言不发地看着病床上的汤小年,耳边是各种仪器的运作声响。 汤小年就快走了,三个月前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事实。那时的汤小年还在润城,若不是有一次他放假回家,恰好赶上她腹痛发作,或许直到汤小年死在家里他也不会知道。 那次他把汤小年送到润城市区的医院,医生诊断出她患了胰腺癌,恶性,晚期,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活头。 拿到诊断结果的当天,汤君赫就为汤小年买好了通往燕城的车票,把她送到了自己所在的普济医院。他从实习起就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他的老师薛远山是远近闻名的胸外专家,在医学界颇有威望,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尽可能地给汤小年提供最好的医疗资源。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学医八年,手术台站了无数,不可能意识不到,就算把全国最好的胰腺癌专家请过来,也不过是把不到三个月的活头延长到四个月、五个月,至多不过半年。 ——那可是被称作“癌中之王”的胰腺癌啊,再高明的医术在死神阴影的笼罩下都无能无力。 抢救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汤小年从抢救室被推到ICU,汤君赫从手术室出来时,看到了坐在外面的杨煊。杨煊正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睫,像是在沉思什么。 主刀的郑主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汤,你过来一下。” 汤君赫跟着郑主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