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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 此时,大部分春兰已经长出了花骨朵,有的甚至已经开花,移植过程中更要小心。 林圆不懂兰花,只在从前报刊电视上看过有人种出稀世兰花一夜暴富的故事,他种了这么多兰花除了水潭中央那株疑是仙草的,其他的愣是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他很喜欢兰花清远幽雅的香味,闻起来心情总是格外好,所以能不能卖大价钱他现在反而没那么计较了。 张爷爷年龄大了,山上兰花难寻,他现在每周能挖到的兰草已经越来越少了,林圆见他和张悦鑫生活艰辛,每次买他兰草的时候总是给他很高的价钱。张爷爷心里知道林圆的用意,但他确实很需要钱,再过一年多,他的孙子就要考大学了,他相信以自己孙子的成绩一定能够考上一所好大学。 然而,考上大学是件好事,可学费不轻松啊。他现在一年比年老了,田里地里的活儿干起来力不从心,如今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卖兰草给林圆,他盼着这些卖兰草得来的钱能够把孙子的学费给凑上,所以林圆给他高价钱的时候他只能感激,无法推拒。 私底下,张爷爷也多次告诫张悦鑫一定要用心帮林圆做事情,林圆对他们家有大恩。这些话他不说张悦鑫心里也有数,自他在小店兼职以来便从未让林圆失望过。 林圆选了十多株明显是吊兰的品种,种在花盆里,用铁丝编成的篓子把它们悬挂在花房内,吊兰繁茂的花叶垂下来悬在半空,看起来非常漂亮。 其他看不出品种的兰花,林圆一律种在了花房里的泥地上,蜿蜒在花房小径的两旁。弯曲的小径两旁安装了几个低矮的草坪灯,等以后花草茂盛起来后,晚上打开灯会非常漂亮。小径最中央留了一方比较大的位置,一个花房里面放了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桌子上方有一个漂亮的吊灯,桌子下面一个隐蔽的地方预留了插座。石桌石凳做工虽然粗糙,但胜在环境雅致,配上周围的环境相映成趣。 另一个花房中央放置的是一张折叠式的木头桌子,面上是普通的桌子,翻过来是麻将桌。自从上次打麻将赢了钱,林圆便对麻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此特地买了张麻将桌放在花房里,可惜自上次过后便一直没机会再玩儿麻将了。 后山的兰草无法种满花房,林圆拿了一部分山谷的兰草出来凑数,种好后又觉得只有兰花未免单调。他便去花草市场买了些盆景放在里面,如滴水观音、瓶兰花、富贵竹、文竹等,此外他又在花房边缘种了许多茉莉花,这种洁白清香的花朵他一直很喜欢,泡茶的时候泡两朵进去,既好闻好看又好喝。 经过林圆这番装扮后,花房哪里还有棺材的影子?从外面看进去花草繁茂、清雅宜人,走进里面兰香馥郁、景致清幽。偶尔,细雨微风或夕阳西下时,泡上一杯淡茶静坐在花房里,小憩一番能够让整个人放松沉静下来。 “喂,小汤圆儿在干嘛?”手机里传来王韬欢快的声音。 “正在店里忙。”林圆没好气道,六点过他不在店里忙能干什么?王韬这死孩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每天下午六点半准时给他打手机,尽说些没营养的话。要知道现在手机是双向收费,接他的长途电话不是一般的贵,不接吧,林圆又觉得过意不去,毕竟手机还是王韬送的他们俩关系也挺好的;接起来吧,王韬每次都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儿,聊几句家常让林圆花上好几块钱电话费,真的很让某伪正太肉痛。 “最近生意怎么样?”听到林圆的声音,王韬的心情飞扬起来。 “还不错吧。”林圆一边接电话一边收钱。 “呵呵,那就好。对了,我最近在我舅舅的公司跟他和他公司里的人学建筑。”王韬主动汇报自己的生活情况。 “学的怎么样?”对王韬去学习建筑,林圆没觉得意外,之前王韬就很热衷于设计装修,虽然借鉴的成分偏多,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有点这方面的天赋。 “画图纸挺烦的,不过昨天晚上终于弄出一份儿比较像样的了,好歹让舅舅满意了。” 难怪之前一点儿也没提学建筑的事,想来是得到了认可才说的,林圆想着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说:“不错,继续保持啊。” “必须的。”王韬现在有了奋斗的目标,非常刻苦认真,在他舅舅的公司里不仅学习创作设计图,还跟着他舅舅学习公司管理,短短一个多月里成熟稳重了不少,不过,在林圆面前,他依然是以前那个阳光欢快的大男孩。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挂掉电话,电话那头,王韬撑着手透过教室窗户极目远望窗外的天空,小汤圆儿那里是不是也跟这里一样是晴天呢? 第61章 农技员 五月初,政府安排了两个年轻的农技人员去林圆的果园进行指导。 吴子飞是其中一个农技人员,二十来岁,普通身高,小麦色的皮肤,五官周正,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俩小虎牙,是个既精神又阳光很招人喜欢的大小伙。 吴子飞的经历挺曲折的,高中毕业后家里没钱供他上大学,他不忍看父母为难,一把火烧了农大的录取通知书。被父亲痛骂一顿,又罚他在堂屋面前跪了一下午,看着他倔强而年轻的脸,父亲深悔自己无能,骂到最后爷俩都哭了一场。母亲和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弟弟,也在旁边跟着掉眼泪。骂过,哭过,吴子飞对父亲发誓,自己就算不去读大学,一样可以自学成才,一定不比那些读了大学的人差。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边学农技书籍,边进行实践,成效斐然,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一个老专家发现,对他改良的嫁接技术大为赞叹。这次,便是这位老专家极力举荐他,他才有了进下乡指导团队的机会,每天四十块钱补助,这对他来说是一笔非常重要的收入。 跟他一起来的另一位农技人员叫余建,正宗农大毕业的大学生,真本事只有两分,傲慢却占有八分。向来自视甚高目无下尘,亏得卫大叔和另外两位大叔一口一个老师的叫他,他还爱理不理的。做事情也散漫的很,平日里又喜欢指手画脚,一副‘我说的就是真理’的大爷样,才到果园指导了两天,就把人给得罪光了。 余建浑然不在意,但看着吴子飞一个野路子出来的农技员在果园里那么吃香,心里便有些不乐意了。 大学都没读过两天的人,也配让人叫‘老师’吗? 余建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坦,便开始变着法的跟张子云作对。 此刻,吴子飞正在给卫大叔他们讲秋季果树的管理:“在八月下旬到九月中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