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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气自己没得到重视,也气她榆木般的脑袋,叉子一放,与盘子碰撞发出一道尖锐的声响,“不吃了。” 他冷声道了一句,又叫来侍者买单,掏卡的时候,晏秋忍不住出声,“说好了是我请客的。” 他瞥了她一眼,嗓音里没有温度,“你辛辛苦苦得来的奖学金你自己留着。” 她也坚决,固执地抓上他的手腕,“说了我付。”眼眶瞪得有些发红了。 场面胶着,两个人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一旁的侍者左看一眼右看一眼,额头直冒冷汗。晏秋把卡推给他。 侍者观察眼色,慢吞吞把东西收下。 江湛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寒光,冷峻的脸阴沉下来,也不说话,只拿眼看她,神情复杂。盯了片刻,甩甩衣袖,直接转身走人,毫无留恋。 晏秋微怔,扫了眼桌上大部分还算完整的事食物,鼻子莫名发酸。 真是的! “就不能吃饱了再吵吗?”她嗫嚅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晏秋委屈又难过,结完账之后更觉挫败。等江湛意识到自己大晚上把人抛下,气冲冲又返回餐厅时,她的身影已经不在。 第40章 和解 一顿饭不欢而散,比起先前的小争执,这一次两人彻底陷入冷战。 晏秋觉得郁闷,他们俩的消费水平原本就不一样,她已经很迁就他,可他却几乎从不做让步。这样碎琐碎的争吵有很多次了,每回反反复复,两个人都觉得累。她不知道这种相处方式算不算正常,可看着别的情侣甜甜蜜蜜、有商有量的样子,她总会觉得挫败。 有很多东西是根深蒂固的,他习惯了随便一件衣服上万块,可她却总在百来块的低档店里徘徊,她也想体谅他,可是无奈远没有那份实力,一边沮丧一边伤怀。 他们靠得太近,没了距离感,问题自然而然暴露出来。 付完饭钱,晏秋只觉得血槽都快空了。回去当然不愿意花额外的钱,转了两次公交,终于折腾着回到宿舍。她累得不行,心情糟透了,直接躺倒在床。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想到江湛,她忍不住头疼,烦躁地翻了个身,脑袋一下子撞到横杆上。她长长地叹了声气,摸摸额头,又摸摸肚子,气不打一处来。 同寝的赵彤彤从楼下拿了宵夜回来,新鲜的外卖香喷喷的,晚餐晏秋根本没吃下什么,此刻忍不住肚子咕咕叫起来。 “要不要下来吃点?”赵彤彤拿美食诱惑她。 晏秋想到白白浪费的两千块大洋,顿时什么心情都没了。 “不要!”她气鼓鼓地将脑袋捂进被子里面,“#&%#&%饿死我算了!” 嘀咕一阵也不知道说的是啥。赵彤彤默默翻了翻白眼。 江湛这边,心情显然也不大好,脸冰冻到极点,谁也不敢招惹他。 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他对她好,她难道不该坦坦荡荡地接受?总要做出一副介怀的样子,好像花他一分钱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为这种小事而争执,她以为他就开心了?! 谁不愿意好好说话?可她总有本事气得他口不择言! 以前总是他妥协的次数多一点,他所有的憋屈全在她身上体现了一个遍。 行!这回看谁还理她!他冷哼一声,火气半点没有消散。 隔壁寝的阿松来他们这儿玩游戏,戴了耳机,但嘴里不时激动地嗷嗷叫。江湛心情不悦,听到一阵阵的聒噪声,更是烦闷。毛躁地抓了抓头发,推开椅子就吼:“他妈的能不能小声点!” 那头的人反应了会儿,转过头,默默闭上嘴。 清静了一阵,又听人议论起刚发生的新闻事件。 “什么打车?”他冷不防出声打断。 肖尚和愣了愣,平淡地解释,“邻市的一个女大学生,夜里打车被不法分子杀害。” 他心头一悸,肠子都快悔青了! 再怎么生气也该送她回来的,要是出了意外,简直要恨死自己。 他猛地一拳砸到桌上,“咚——”发出一声闷响,寝室里的几个人又惊又惑,面面相觑,全然摸不着头脑。 ... 整整三天,晏秋和江湛谁也没主动联系对方。 晏秋破天荒地连着几天都跟室友一块儿行动,任谁也不可能看不懂状况。可当事人自己不愿透露,盛白微几人也不好瞎掺和,免得越搅越混,反而把人拆散了。 气氛压抑,约定好的饭局却没有作罢。拿到奖学金之前,晏秋就承诺了请客,所以这会儿才抽出时间兑现诺言。 学校餐厅里有像样的中式饭馆,定价不高,环境也还好。几个人走到前台时,前一拨人刚好才到。 晏秋见到其中的一个人,笑容顿时凝固在嘴角。江湛的反应没比她好,脸拉得老长,又臭又黑,定定地盯着她看。 本来都是熟人,可因为两人的反应,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要不,大家一起坐?”赵彤彤有意撮合他俩。 “不用。”他们反应倒是默契,异口同声投了反对票。 一行人都悻悻的,各自找了包间坐下。 想到刚才她冷漠的态度,江湛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迟迟纾解不了。上菜期间,只走神地盯着对面那堵墙。 身旁人注意到了,玩笑着搭上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你都快把墙给盯穿了!”大伙儿都知道晏秋就在隔壁,可也不至于这么眼巴巴望着吧! 阿松吊儿郎当道:“你要还喜欢人家,赶紧认个错就得了,要是不喜欢,也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早分早解脱!” 前一句话江湛还没反应,可听他提起分手,眸光瞬间犀利,寒光一样扫过去,让人有些瘆得慌。“我闭嘴,我闭嘴。”阿松讪笑着给嘴巴拉上拉链,顿时无话。小心翼翼瞅了人几眼,又好奇地转过头问陈深,“这回是玩儿真的?” 陈深瞥了瞥江湛,收回目光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你什么时候见他对一个女生反应这么大了?” 阿松愣了愣,判断之后忍不住咋舌。 状况之外的江湛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表情顿时懊恼。这几天气温骤降,她刚刚好像只穿了一件薄外套?也不知道添件衣服,着凉了怎么办?他蹙了蹙眉,心里莫名焦虑起来。 晏秋显然也没少操心,进入包厢之前就瞥见了江湛手上的伤,像是被什么磨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擦药,万一感染了呢?她越想越毛躁。 两人同样心不在焉,只觉得多待一刻都是煎熬,可是没人开得了口,幼稚而别扭。 然而这样的局面并没能维持太久。 当天下午晏秋就有流鼻涕打喷嚏的症状,室友问起也说不要紧,一直拖到晚上。宿舍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昏昏沉沉地上床,头重脚轻,只觉得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