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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地摇摇头,一声不吭。 对方还想靠近,身旁的盛白微推了她一下,及时制止。 “干什么?”赵彤彤偏头小声地问。 盛白微叹了一声,“别去添乱!”晏秋的状况,很明显不愿多谈。 赵彤彤哼哼唧唧,和司涵互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房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晏秋愣愣地坐在书桌前,像在发呆。打开镜子来看,怔了一瞬,继而苦笑。 原来这么明显! 脸上的妆一塌糊涂,睫毛膏被泪水沾湿,脏兮兮的纹路弄了满脸,头发散落,乱蓬蓬的,活像一只幽灵。 她盯了一阵,蓦然牵动嘴角,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呵~ 真狼狈! 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她整个人疲惫不堪,潦草地洗漱过后,直接躺倒在床,很快意识不清。 第17章 骗子 对于高三那年发生的一件囧事,晏秋至今记忆犹新。 某一次的课间,她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书,打开来看,里面夹着一张纸条。 上面一共有两行字。 我喜欢你。 放学后在小拱门等你。 末尾打了一个括号——我会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她很慌乱,下意识抬头逡巡,扫了整个教室一圈,也没见有可疑的人。江湛正巧从外边走来,和人有说有笑,注意到她的视线,也瞥了她一眼。 晏秋不知所措,赶紧把头埋低。 她知道这种可能性低,可还是抱着“万一”的心态守在了那里。约定的地点是上下学的必经之路,放学过后,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过,一拨又一拨的人潮从她身旁涌过,晏秋只攥着肩上的书包带,盯紧自己的脚尖。 好几次抬头,遇见了班上的熟人。她总觉得他们看她的目光有些古怪,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晏秋忍着心里的别扭,一直没有挪脚。 那是一个冷天,天气预报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准。 气温骤降,可她只套了一件校服,风从宽松的袖口灌入,冷得她直打哆嗦,只能靠不停地踱步来缓解。 到了傍晚,依旧没人出现,校园冷清,保安大叔提醒她说快要关门。 “哦。”她呐呐地应。 起初只觉得失落,渐渐地,心也开始发寒,她怀疑是刚才的那阵风吹进了自己骨子里。 原来,那时候的她就已经学会了偏执,直到现在,依旧没有长进。 ... 晏秋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沉。迷迷糊糊嘶了一声,浑身只觉僵硬。 “晏秋?”她听见有人在叫她,艰难地撑开眼皮,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彤彤?”她坐起身来,困惑周围陌生的环境——狭窄的房间里只有清一色的病床,雪白雪白的样子。 赵彤彤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一边叹着气说,“昨晚上你可吓着我们了!” 晏秋疑惑地看她,只听她继续解释,“你不记得了?昨晚上半夜的时候,你发烧说胡话,我们把你叫醒,又打了校医院电话,这才把你挪到了这儿。” 揉了揉太阳穴,晏秋依稀回忆起一些。 “你昨晚上穿得少,又在外边晃悠了那么一阵,铁打的身体也是扛不住的!” 她“哦”了声,脑海里短暂地闪过那些难堪的画面,很快回过了神。“下次不会了。”她承诺着说。 “你好点儿没?” 她点点头问,“你没去上课?” “待会儿等司涵过来接我的班。” 晏秋笑了笑,“哪有这么夸张?我不是已经退了烧了?” “姐姐!你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还不算严重?”赵彤彤背过身抱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缓和了些,“医生说你最好歇一歇。” “可我下午还有课。”快到期末了,她不想落下学习。 赵彤彤啧啧几声,只好退一步说,“那我陪你去。” “谢谢彤彤。”她感动地笑,说着又将视线移向了窗外,心不在焉地盯着一棵枯树。 赵彤彤眨了眨眼,心里困惑,想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见她面容沉静,微张的嘴又闭了上,无奈地轻叹一声。 其实晏秋来上这堂课,大半原因还是心里堵着一口气。她抱着一丝侥幸,能在这里遇见江湛。可见到了又能怎么样?指责他?埋怨他? 她又有什么立场呢? 后续的事索性不再去想,晏秋强打起精神,提醒自己专注一点。 离上课时间很接近了,晏秋正在座位上自习,冷不防被赵彤彤伸出的手肘戳了一下。 她偏头去看——期待中的人在这时出现。 江湛一脸冷峻地朝这边走来,步子很大,眉头微拧,目光里透露着一丝寒意,只紧盯着她,似乎要将人看穿。 脚步一顿,他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 “昨天为什么没来?”他的话里有明显的怒意。 晏秋冷淡地收回视线,对他的兴师问罪置之不理,“反正也会输。” 他盯了她几秒,偏过头骂了一声。 “谁让你轻易判断了?你以为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输赢?”他的音量稍稍一大,周围人的注意力全被转移。 晏秋不为所动,冷哼一声,生硬道了一句,“对不起。” 形式不太妙,赵彤彤在一旁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总觉得心惊。 “你就是这样道歉的?!”江湛气恼地合上她手里的课本,扯开来,冷声质问,“既然开始了,能不能负点责任?还是你已经习惯了半途而废?” “我倒没发现,你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晏秋攥了攥拳,垂下头,表情隐忍。 赵彤彤越听越不能理解,终于忍不住替她出声,她霍地一下站起身,“晏秋为了等你,昨天吊了一晚上的水!” 对方仿佛一愣,气焰顿时消了不少,半晌才问:“你......生病了?” 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语气冷静而克制。 晏秋脸上淡淡的,听了这话,委屈顿时涌上心头,从他身旁错开的空隙看去,门外等候着一个女生,低着头,正在看手机,和昨天披的同一件外套,她忽然觉得气愤。 “骗子!”你明明说过不会喜欢她! 晏秋突然间恶劣的口气让他怔了怔,还没厘清,又听她继续控诉说,“你昨天根本没在图书馆等我!” 江湛下意识移开视线,摸了摸鼻梁,理亏地回应,“就......晚到了半小时。” “所以呢?你等了半小时还没见到人,这就走了?”他的口气漠然,无端让人觉得难受。 “那要怎样?难道像傻子一样等一晚上?” 他顿时一噎,脸色变得有些黑,沉默一阵却不见发作,只低声咒了一句“他妈的”,“说得好像没来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