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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皮走过去。 “今天还要去公司呢,走吧。”沈致道。 阮霖也与沈致站在统一战线:“去吧。” 她忐忑不安地随沈致上了车,胡同里不好开,司机极其缓慢地朝前颠簸着行驶。 阮霖在后视镜里站了很久,目送着他们。 阮棠等着沈致骂自己一顿,然而他问话的声音轻轻的:“不是说过,让你不要乱跑吗?” “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娱记也撤了。”阮棠垂着脑袋道。 沈致说:“嗯?” 她心一紧,重新找了个理由:“我有点认床,睡不好,还老做噩梦。” “那个房间你从小就在里面住,现在就住不惯了吗?”沈致也没被这个理由糊弄住。 她语塞。 他问她:“你做噩梦,是指你昨晚跟我说的那个梦吗?” 阮棠愣了愣。 当然不是噩梦。 ……只是比噩梦来得还意外。 让她一下子乱了分寸,除了逃避,想不出其他解脱的办法。 她支吾着:“我……我……” “别再任性了,”沈致打消了她的疑虑,“昨天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回来过吗?没有。” “啊?”阮棠回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吗?” “你在担心什么?”沈致微微勾起了一侧的唇角,眸中隐着深不可测的光,“还是说,你希望有?” 第16章 失格 原本已经松了口气,沈致抛出的问题,让阮棠蓦然又惊了一下。 沈致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难道他有读心术,知道自己梦的内容吗? 他没有回来过——明明已经得到沈致的确定,但现在,她反而觉得自己的处境更危险了些。 阮棠一通乱七八糟的纠结,最后变成举手投降:“好了,不说这件事了,我听话我听话,再不乱跑。” 这种保证已经没什么可信度,沈致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玲。 “你再跑试试。”他轻声细语,却掷地有声。 让阮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是直接恐吓来得更有用。 到了公司,阮棠就被带进了练习室。 一叠厚厚的剧本扔在她面前。 “快开机了,早点背台词吧。” 难道是张达亭的那部电影?阮棠心中一喜,接过来唰唰翻了两页,不要太激动。 然而一看内容就泄了气。 是另一部很早以前签下来的电影,具体连剧本说的什么故事她都没了印象,只记得她不太喜欢,导演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导演。当时她本人意愿不是很想签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司还是替她接了下来。 “先拍了这部,那张导的那部还有档期不?”阮棠抱着一线希望问沈致。 沈致却连句安抚的话都没有说:“先把这部拍好再说。” 阮棠只好静下心,乖乖在公司背剧本。 新闻还是在她夜里回家的路上看到的。 张达亭女主角官宣,试妆照发布。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身老上海旗袍,与世无争地笑着。 艾舟并没有比阮棠更适合这个角色,她娇俏不足,眉眼间有些寡淡,没有少女天真烂漫的感觉。 阮棠对着手机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她独自坐在后排,一会儿抓抓头,一会儿挠挠脸。 没沉住气,攀上了前排的椅背,开口道:“刘叔叔,沈致在哪儿,能带我去找他吗?” “沈先生他……”司机有点为难。 阮棠使出撒娇大法:“求你了刘叔叔,我想见他,有事想问。” 司机受不住,一个电话打过去,刚问了一句,对面就道:“带她过来吧。” 看着司机调转了方向,阮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车开向熟悉的地方,驶入了一栋有些年头的写字楼里,他们走进电梯,一路上了顶层。 阮棠来过这儿,顶楼是沈家的典当行。 绕过了前台走进后厅,室内陈设古色古香,一扇挂着铜锁的门两侧,供奉着两座神龛,香还是刚上的。 沈致坐在一张红木桌后,手边摆放着卷宗。 司机把人带到,便自觉退出去了。 只剩下两个人,阮棠在沈致面前,一秒露了原形,一双眼睛当即通红,既委屈又愤怒。 “沈致!” 而沈致半偏着脑袋,很平静地问了句:“新闻看到了?” 他果然知道她是为什么来的。 阮棠几步冲过去,双手按在他的桌前:“为什么是艾舟?你不是说,没给过她好处吗?” 艾舟发视频声明为她说话的时候,她就怀疑了,一个人的心思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她就知道,自己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解决。 如果早知道代价是失去主演张达亭电影的机会,她宁愿不要艾舟发什么声明。 “我确实没有给,这是她自己争取的。”沈致道。 “我不信,她怎么争取?”阮棠此刻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张导明明很喜欢我,他说在等我长大!” “场面话谁都会说,”沈致轻描淡写,“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那就不会因为档期的问题放弃你。” 阮棠被噎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档期不对吗?” 她整个人更难过起来,得知是这个原因,并没有觉得容易接受一些。 “张导要求马上进组,你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有一部要拍吗?”沈致道。 她一呆:“就不能协调吗,明明能协调啊……” “好了,棠棠,接受事实。”沈致低下头,把注意力放回他的文件上,“等我半小时,就快好了。” 阮棠心里空落落地站在他面前,他却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看着纸页。 半小时比一个世纪还长,旁边有长椅,她不去坐,扁着嘴伤心地站在那里。 沈致终于扣上了钢笔,放下来。 他从桌后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肩膀,她像拧麻花似的一扭,甩掉了他的手。 “还闹脾气。”他重新扶上去,这回揽得牢了些,把她带到红木椅前按着坐下。 “棠棠,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沈致耐心地跟她说道理。 道理阮棠当然懂,她就是不甘心。 换做别人都可以,但偏偏是艾舟。 阮棠的一张小嘴撅得能挂油壶。 “一部电影而已,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 “可是,”她好想哭啊,“跟张达亭合作是我的梦想。” 沈致有些无奈:“那你能不能有更远大一点的梦想呢?” 阮棠梦想被嘲笑,感觉更生气了,不想理他。 然而,空空的胃不合时宜地表示了抗议,咕咕叫了两声。 她尴尬地捂住了脸。 沈致倒没说她什么,起了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