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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哀家让容琊留着,是因为这事还是她最先留意到的。当然要让她来说最合适。” 听到太后这么说,崇熙帝才将目光移到这个自己先前一直不喜,有意忽略的温家表妹身上,听听她打算说什么事。 感觉到皇上身上放出的威压,温容琊无奈地撇撇嘴,毕恭毕敬地行了礼,然后将自己跟太后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昭妃中毒一事,幕后安排之人并非云妃,而是另有其人?”崇熙帝沉吟片刻,没说信或不信,只看向太后问道,“母后如何看?您既然到今日才叫朕过来,应是查到了什么眉目吧?” “哀家前两日听容琊这么说,那日那宫女一出殿门就挣脱开侍卫,撞柱自尽;一个宫女哪里有这般大力气?哀家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派了人去询问了那日一起出去的慎刑司太监,才确定的确有蹊跷。” 太后说到这迟疑地顿了下,看向皇上继续道,“不过那个侍卫,似乎是正阳殿御前当值的侍卫之一吧?哀家不好擅自越过你把人叫来审问。” “朕明白母后的意思了。那个侍卫就由朕私下审问,以免打草惊蛇。”崇熙帝微微颔首,然后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既然都说了‘冷’字,想必真正的幕后主使名姓中一定带了这个字,先以此为线索,让人查一查;最好是与那侍卫、两个宫人都有点关系或是瓜葛的。” 太后点头赞许,她也是这么考虑的。不过,她又想起了另一桩事:“皇上,若是最后查明此事的确与云妃无关,你要如何处理?云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朕倒认为未必真的与云妃毫无关系,不过罪不致被废冷宫罢了。”崇熙帝冷着脸,不甚在意地说道,“到时候恢复她的妃位便是。云左相那般识相精明之人,知道了也定不会做多余之事的。母后不必担忧。” 晓得皇上自有想法,太后心思一定也不再对此事多说什么,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容琊这孩子留在哀家身边,也陪哀家这么多年了。温家那情形,皇上你也是清楚的,哀家寻思着给容琊封个公主,让她过些日子出宫回到温家,也没人敢说闲言私语。皇上觉得可好?” “不过一个公主之位,母后开心就好,朕一会便让人拟旨赐封。不知母后想赐什么封号?”崇熙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问道。 “哀家昨日就想好了,‘怀善’如何?容琊心思纯善,这封号再合她不过。公主府就建在皇宫附近,那样日后她也能时常进宫来陪哀家。”太后高兴不已,试着又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看在温容琊能让太后高兴的份上,崇熙帝也很干脆地应了这事。眼见没别的事了,他站起身,突然敛了神色,对太后示意了下,转身出了宫门,叫福满备撵回正阳殿。 发现两位宫里头最大的主子都脸色不好,宫人们顿时噤声,不敢随意说话。 “温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主子跟皇上……老奴有些担心啊。”被太后吩咐去小厨房传膳的王嬷嬷见没人注意,便急走两步追上方才被留在殿内的温容琊,满脸担忧地问道。 温容琊其实心里也不明白,皇上跟太后姑母为何突然变了脸色,但是出于直觉,她还是做出一副沉闷的模样,摇摇头就走开了,似是难受得半句都不想多提。 王嬷嬷没闻到什么,只能叹了口气,面带忧色地转身去了小厨房。 不过,很快他们还有后宫众人就听到了一道圣旨,顿时吃惊不已。 皇上竟然封了温家大小姐为怀善公主?太后不是一直有意让人入主中宫的吗? 他们忽然明白了皇上与太后为何起争执。想必是皇上为断了太后扶其侄女入主中宫的念头,决意封温家大小姐为公主,然后送出宫外去。 回到正阳殿,崇熙帝下旨之后,便让福满去传顾岩和另一个叫“夏治垣”的御前侍卫进来,说是有事吩咐他们去办;等人一进殿,他当即开口要顾岩将夏治垣拿下。 顾岩尽管心中不解,但是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立即将一旁听到皇上话,就想要逃出殿外的人摁在地上,然后等着皇上接下来的吩咐。 “把人绑起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是,皇上!” 看着顾岩将人绑住,崇熙帝神色微沉,冷声问道:“夏治垣,你可知罪?!” “卑职不知,卑职一心为皇上办差,不敢有所懈怠,实在不知罪从何来。”被押着跪伏在地上的侍卫脸色闪过一丝惊慌,嘴上却还是辩解道。 “呵,不知?好一个不知!”崇熙帝如看着死人一般地看着他,怒斥道,“故意将人摔死,谎报是畏罪自尽;犯了欺君之罪已被朕查明,你还敢在朕面前继续糊弄?!”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卑职知罪,求皇上饶命!”夏治垣面如死灰,明白此时再辩解也无用了,拼命磕着头哀求道。 “若要朕饶你不死,你最好从实招来!是什么人指使的你?是不是下毒谋害昭妃还有皇嗣之人?”崇熙帝紧盯着他,浑身发出的威压愈发重了,让殿内的人都有些心惊。 “卑职……卑职只是以前被云妃让那宫女羞辱过,一时迷了心窍,才失手将人摔到柱子上撞死。卑职真的不是有意所为,求皇上饶命啊!”夏治垣嘴嗡动了下,想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又收回了原本要说的话,直接承认了是自己所为,坚决不说是有人指使。 “来人——侍卫夏治垣意图刺杀,将其押入天牢,严刑逼问,务必查出其同党,一律斩首示众!”崇熙帝震怒不已,当即下令道。 把叫喊着冤枉的人押下去之后,顾岩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不解:“皇上,他明明并未行刺,您为何要说他……”被皇上扫了一眼,他连忙收了话,改口请罪道,“是卑职失职,未能管好手下之人,以致出了此事,请皇上责罚!” “若是不如此,怎么能把幕后之人诈出来?他既然不肯老实交代,朕就更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还能把手伸到朕跟前来!” 说到这个,崇熙帝忽然心中警觉,叫来福满,让他立即查一查御前当值、还有在正阳殿的宫人,若有可疑之人,宁可有错不可放过,全都送去慎刑司审问,然后才对顾岩道:“不过此事你的确有失职之处,便罚你一年俸禄。剩下那些侍卫,你要替朕好好看着,莫要再出另一个夏治垣!” “是,卑职谨记!多谢皇上恕罪!” 听闻皇上竟然差点遇刺,还是一御前侍卫所为,后宫朝堂顿时惊哗;好在皇上无事,不然皇城内外定然会大乱。 后宫众人本想借此机会,向皇上表示一番担忧之情,但还没到正阳殿前,就被守在外头的宫人拦下,不得不失望而归。 “皇上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