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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们去了,叫这美景更增添了几分热闹的人气。 看到天气如此之好, 几日来都心中烦闷、脾气愈发耐不住暴躁的岑月,在老嬷嬷劝说下, 也认为可能是闷得太久的缘故,决定让她们陪着出去走走。 寻思着御花园人太多了, 她便准备绕开御花园, 去上回去过的半月亭附近转转,然后到半月亭坐一会儿。可没想到旁人也有此意。 等他们到了半月亭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人在那坐着了。 “见过昭妃娘娘, 娘娘金安!”木淑容秦选侍几人见她过来,忙起身行礼道;容妃也起身走了过来,与她先行了半礼, 月忙回了礼, 然后摆手请众人免礼。 容妃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目光在她已然大了不少的肚子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 然后关切道: “许久没见到昭妃妹妹,近来可还好?前些日子听闻妹妹又有些犯孕吐,如今应当好些了吧?若是仍未好, 本宫前几日得了一罐腌青梅,听说对止孕吐很有效用;反正本宫也用不上,不妨送给妹妹好了。” “多谢容妃姐姐好意,这腌青梅一听就很开胃。只是妹妹如今已经好了许多,再加上老嬷嬷一向不让妹妹吃膳食以外的东西,怕是要辜负姐姐一番好意了。还希望容妃姐姐不要见怪。”岑月笑着谢了容妃的好意,婉拒后又道,“姐姐与诸位妹妹别怪我突然过来,搅了你们的兴致便好。” “妹妹这话说得多见外,你能来,大家都高兴还来不及。”容妃含笑地看了看其余几人道,“不信你问问几位妹妹。” “是啊,昭妃娘娘还有容妃姐姐可是有大福气之人,妾等能与娘娘您二人坐在一起,也跟着沾点福气,只有高兴的理,哪里能说怪罪。”秦选侍嘴快,听到容妃那么说当即就接过话道。 木淑容也不介意秦选侍在自己面前抢着说话,依旧是冷淡的模样,但是在众人重新落座时,却抢先秦选侍一步,坐到了岑月身侧的位置;秦选侍只得低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转而坐到了容妃下手之处。 “昭妃娘娘如今身子重了,还是多加小心的好。”木淑容看着前边在与容妃说话的秦选侍,嘴里轻声说道,“宫里头没几个简单的人。” 没想到一向冷淡示人、从不主动搭话的木淑容会主动与自己说话,语气虽不冷不热,但明显是善意的提醒;岑月有些惊讶,还有点尴尬别扭。尤其是想到前些日子皇上几次去了木淑容处,都是在她与皇上闹得不欢而散之后。 不过她脸上没有露出来异样之色,只是同样轻声地回了句谢,顿了一会,才又道: “本宫几次说了想找你问习字学文一事,却到现在都没去,真是让木淑容见笑了。” “咳咳!皇上政务繁忙,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岑月觉得与木淑容这样说起皇上与自己之事,颇有些不自在,不由用袖子挡着咳了几声以作掩饰。然后还想说点什么转开话题,却见木淑容突然脸色有点严肃,看向了自己的衣袖,低声问道: “娘娘这一身衣衫,是新制的?” “是尚衣局这月送来的,怎么了?”岑月不明所以地问道,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哪里不对的吗?” 木淑容刚想说什么,坐在另一边的杨才人就开口像是打趣般道,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满是酸意:“看来昭妃娘娘与最近得了皇上恩宠的木淑容倒是投缘,都凑在一块说起了小话来了。妾真是羡慕木淑容,能得皇上跟昭妃娘娘的眼。” “木淑容颇有才学,本宫一直以来都是欣羡的,所以方才同木淑容多问了几句。杨才人若是想,也可以向木淑容请教的,本宫想木淑容应当不会拒绝。”岑月淡淡笑着看了杨才人一眼,说道。 明白她此话真正的用意,木淑容没有反驳,只是神色冷淡地点了下头:“昭妃娘娘说得是。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本主也会认真回答你的。” 杨才人顿时没话好说,只得别过头去,与另外两个才人搭起了腔。 像是真的开始与木淑容讨教书文之事似的,岑月一面随口问着某个戏本子上提及的一首诗词,一面以袖遮挡,用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木淑容当即会意,跟着一边回答岑月的话,然后一边似点头赞同地点了下头,抹了点茶水,也在桌上用茶水作墨回了两个字“熏香”。 心中顿时一紧,岑月想到这一月多以来,自己的确有些不对劲,原以为只是有孕之故,如今看来还有别的原因作祟。 知道衣服有问题,她自然不可能再继续在这坐着。于是她随意寻了个借口,向容妃说了一声,又不着痕迹地看了木淑容一眼,便让清芽扶着她,慢慢离开了半月亭。 “娘娘,怎么了?衣服有什么不对吗?”清芽刚才就站在自家主子身后,当然也看到了自家主子写的字,走出半月亭有一段距离之后,担忧地压低声音问道。 “不清楚,赶紧回宫去再说。”担心被人看出什么来,岑月克制着维持脸上的笑意,嘴唇微微动了动。 主仆几人进了灵犀宫,直接就往内殿而去。刚养好伤的清如见状,也急忙跟了进去。 一进内殿,岑月就让清芽去把上月中旬,尚衣局送来的衣衫衣袍全都拿出来,并且另取来更早以前的衣衫,替自己换上。 更完衣,重新梳妆打理好之后,她才指着地上的那些衣服,让清芽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尤其是能与熏香联系上的: “本宫这些日子心情尤为烦躁不安,且变得易怒。你们应当也看出来了;尤其是几次与皇上说话时,那股烦躁不安之感就愈发严重。本宫一直以为是有孕之后的正常反应。若不是今日木淑容察觉不对提醒了一句,本宫估计也想不到会是衣服上被动了手脚。” 清芽仔仔细细地拿着衣服看了看,又嗅了嗅,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像是仍旧没有头绪。直到听见自家主子说的“与皇上一块时”那话,顿时想到了什么,脸色惊变,忙让老嬷嬷和清如帮忙,将衣服全都收起来放远一些。 看她如此,岑月就明白她一定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便问道:“这些衣物都有什么问题?真是熏香?” “奴婢该死,竟然没能发现这般严重的问题!娘娘,这很可能是西岭国的一种毒,请您先让奴婢给您把把脉!”清芽神色急切,努力压着语气里的惊慌道。 老嬷嬷察觉此事或许很是严重,当即脸色凝重地叫来小德子,让他去太医院请太医院院判过来,然后再去宁禧宫和正阳殿说一声,让皇上与太后知晓此事。 岑月自然答应了,看着清芽给自己号脉,不觉手心发凉;她心中发慌,害怕腹中的孩子会因为此事出什么意外。这个时候,她忽然很想见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