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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禁足。可有的人, 什么都没做,不过区区一介宫女, 就已经压到了你上头。你难道不想灭一灭她的风头, 甚至是……取而代之?” 被和选侍一番话惊到的李美人,攥着手沉默了好一会,然后像是有些发慌地, 抬眸看向眼前面色阴沉的人,摇着头声若蚊蝇道:“不、不行的。我们分位这般低,姐姐说的事……如何可能?” “妹妹若是信我, 就照我说的做。只要小心些, 你不仅不会有事, 还能借着这次博得皇上和太后怜惜, 升上高位。”和选侍见她似有些动摇之意,便走近两步,柔声劝道, 语气里满是蛊惑。 “姐姐的办法是什么?”李美人好似被说动了一般,迟疑着问道。 和选侍指了下她的肚子,嘴边露出一个诡异莫测的笑:“这,可不就是最好的砝码了?要是皇嗣出了事,人证物证俱全,那悦贵嫔就没办法再逃过去了吧?” 听见她这话,李美人当即护住自己的肚子,难得坚决地摇头,不同意她的提议:“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好,但是要用我的孩子作伐,我不会答应的。要让姐姐失望了,姐姐还是请回吧!” “妹妹不用这么急着拒绝,且先听我说完安排,再决定答不答应,也不迟。”和选侍说着,凑到李美人耳边,压下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 “这样你该放心了?” 她笑着看向扶着肚子的李美人,期待地等着会听到令自己满意的答复;可是李美人面色纠结了半天,还是同她说还要再想想。对于李美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和选侍很是不悦,但还是又劝了她几句,无果,才甩袖离开后殿。 看着和选侍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李美人一下软了身子,倒在榻上,勉力坐正。可是坐着呆了一会,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若皇上真的那么喜欢那悦贵嫔,这次或许是自己将功赎罪、让皇上不要怪罪陈郎的一个机会! 手搭在腹上轻抚两下,她总算拿定了主意。 后宫中的这番暗流涌动,岑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在皇上离开之后,就开始琢磨起最近得知的几件事,首当其冲的就是珂水县瘟疫一事的后续。 皇上当然不会同自己说这事,但是她从皇上近来细微的神情中,可以判断朝中至少没有什么大事,或是令皇上心烦气躁的事。那么珂水县之事,不是已经彻底解决,就是疫情已经好转,但还没有确实证据来处置那些有关之人。 如果自己所猜测的没有错,那么这一世就与前世事情发生的轨迹不同了。也就是说,爹娘还有阿兄和小弟,都应该不会有事;至少,在目前是如此。 而阿兄的消息,自己也从皇上那得知了。看皇上的意思,对阿兄颇有欣赏提拔之意。尽管眼下阿兄不过一个五品小将,远在边关,但与朝堂暂时扯不上关系,应当不会被朝堂的权谋算计牵扯上,反而是件好事。 再来就是后宫里头,云妃是前世害了自己一家的云家之人,而且很可能就是下命令的宫装妃嫔,对她,自己必须特别警惕注意;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其对付自家的可能扼杀于最初! 至于容妃,既然有示好之意,不妨先与之交好,但是却不能归附于她。因为自己实在拿不准容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加上同为后宫妃嫔的身份。不过……容妃好像是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淮阳王的妹妹吧?想到上回同皇上说到容妃时,皇上态度的微妙,岑月觉得即便自己想与容妃交好,也还是淡着点好。 “主子!您可要先沐浴更衣?福满公公方才来传话,可是说了皇上要来玉琼阁用膳的。” 清芽轻声的提醒在耳边响起,岑月顿时回过神,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想了下今晚准备如何讨好皇上,不知为何就有些面色泛红。她用手冰了下脸,镇定自若地吩咐道:“先不备水沐浴了,我写张膳食单子,你让清雨拿去尚食局,同他们说是皇上要来玉琼阁用膳,让他们先准备着,到时候送来。” 说着,她走到书房,写好单子交给跟着进来的清芽。 “是,奴婢这就去交代。” 看着清芽走到殿外,招手叫来一个宫女,神情严肃地交代了好些话;岑月轻笑一声,让一旁的清如去取来最近一月新得的衣裳和首饰,准备好好挑一挑今夜要用的装扮。 最后千挑万选,在清如的极力建言下,她选了一身广袖窄腰的浅粉色留仙裙,外头披上白狐裘披风。 “主子总算知道费心打扮了。明明主子您的容貌,后宫之中无人能比得上。偏偏您总是不在意,倒让旁人出了风头。奴婢敢保证,主子您要是这么打扮,满宫上下,谁见了您都要避着走了。皇上见了也肯定转不开眼。”清如一时高兴,说起话来就有些没了分寸。 虽说知道清如只是在自己面前会偶尔如此,岑月仍然含着笑,说了她一句:“就属你嘴贫。行了,你可注意着些,连后宫主子和皇上你都敢说!在本嫔面前这般就算了,要是在外头也如此,本嫔可护不了你。” “奴婢知错了。主子放心便是,奴婢往后会小心的,绝不给您、给咱们玉琼阁惹麻烦;不然就让奴婢一年都没有烧肉吃!”清如忙捂着嘴,拿自己最爱吃的东西指天发誓道。 听到她这么说,岑月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没再跟她计较,转而让她说些这几日宫里出的趣事闲话。 正听着清如说宫里头对玉琼阁后头那片海棠花林的传言,外头忽然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通报声。 没想到天还没暗,皇上就过来了,岑月不知怎的有点慌神,但也只能强作镇定地走出去迎见皇上,一时忘了自己试衣服脱掉了外袍。清如忙拿着衣裳跟在后头,想给他们主子披上。 可是她们刚走出殿门,就撞上了已经进来的皇上。 “嫔妾给皇上请安!”岑月赶紧行礼,身后的清如也忙跪下请安。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伺候的人呢?都不知道给你披件外袍?”崇熙帝本是含着笑伸手扶她起身,却没想到触手是一片冰凉,顿时怒斥道。 “是奴婢们失责,皇上息怒,请皇上责罚!”清芽清如等人霎时吓得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皇上,不能怪罪他们。”岑月说着,面上浮起羞怯的红晕,声音渐说渐低,似是极为不好意思,“是嫔妾急着出来见皇上您,忘了刚才还在试衣服。清如也拿着外袍跟上来了。” 崇熙帝冷眼扫了过去,见有个宫人手里的确抱着外袍,方出声允他们起身:“看在你们主子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罢了。再有下次,你们都去慎刑司领罚!” 然后,他将岑月揽到自己怀中,用自己的披风将人裹住,才继续往殿里头行去。 “不想受了风寒你就乖乖待着,朕没见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