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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意思是……”木太傅迟疑着不敢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心中更是震惊不已:费如此多心思,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推迟大选吧?皇上一面韬光养晦,抓紧收权;一面有意纵容着那些人的野心,一直为他所不解。但是如今看来,皇上是深谋已久,想着连根拔起、一击即中啊。 只那悦贵嫔……莫不是也是皇上利用的一枚、用以迷惑众人的棋子罢了?思及此,木太傅想到自己在宫中的女儿,忽有些同情那悦贵嫔。看刚才悦贵嫔的模样,明显是对皇上动了真心,若是日后知晓自己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唉,罢了,也许未必是自己所想那般。 “是,太傅尽管依着朕方才说的做便是。兵部尚书我已经同他交代过了,他也会配合太傅您行事的。”崇熙帝可不知木太傅将自己想得多么思虑深远,其实他打算取消大选,就只是不想再选妃入宫而已。至多,是想顺便膈应一下淮阳王那些人。 说完大选一事,他又与木太傅说起了年后的科举,提出有意让木太傅做科举主考的考官。 “科举事关社稷,比之大选更为重要,老臣一人恐不能顾全,不知皇上可还有其他人选?”木太傅抹了一把胡子,神色严肃,态度比之前更为慎重地对皇上说道。 “朕正想问一问太傅的看法。本来以朕所想,由您和顾右相做此次科举的主考官,最为妥当且绝无可能出现问题;但是右相另有其他要事需办,分身乏术。是以只能另选他人。”崇熙帝眉头紧锁,似是为难已久,“朕属意吏部尚书来担任另一主考官。不过顾右相此前提过的另一人,朕也觉得颇为合适。”然后他就说了一个名字。 “翰林院院士弘达明?”木太傅也皱着眉想了一会,忽然笑而抚掌道,“果真不愧是有洞察之能的顾右相,此人再合适不过!老臣也附议由顾右相所提之人为明年科举的主考官之一。” 崇熙帝敛眸沉思许久,才站起身决定离开,也没说究竟是何决定。木太傅半点不担心,也没有多言之意,送皇上离开书房,并让人去后院传话。 听到皇上准备起身离开回宫,岑月对木夫人笑着说了告辞,放下茶盏,出去寻皇上了。 离开木府,回宫的路上,岑月拿着帷帽,小心地掀开帘子一角,垂着眼帘,望向外头,眸光在夜色中看不分明。 想着她可能是因为难得出宫,却没能好好四处走走而黯然失神,崇熙帝想了想安抚道:“改日有空再带你出来,今日有正事,晚归的话你也会有麻烦的。嗯?” “嫔妾晓得,皇上不必挂虑。且能随皇上出宫一看,已是极好了;若是后宫众位姐妹们知晓,说不定要如何嫉恨嫔妾呢。”岑月回过头,对着皇上笑靥如花,略带着一分得意道。 瞧着小宫女在自个面前日渐自在,崇熙帝心里自得,可还是嘴硬着故作嫌弃道:“朕可没有挂虑你,你想得太多了。这么笨,还是别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才好。免得当真了,给朕惹麻烦。” 对于皇上明显的口是心非,岑月没有说什么,只是抿唇一笑,又看向马车外头。 她不接话只转开头,崇熙帝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再主动搭话会很没有身为皇上的面子,只好跟着沉默不语了。 他们回宫的时候,宫中差不多就要到宫禁之时了。好在知道是皇上,宫门守卫们都不敢多看一眼,岑月才没被发现。 因为已经不早了,皇上就没让她回玉琼阁,直接留在了正阳殿。 让小宫女先去洗漱歇息,崇熙帝坐在桌案前,对着暗处吩咐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和岑月之间的状况算是处在一种平衡状态,目前还不会被打破;还需要一点催化剂。 ~~~~~~~ 新年快乐,向各位小天使拜年啦~明天本来要回老家的,不过渣作者已经跟父上母上大人申请不回去了,因为一回去就要住几天,肯定没法更新。嘿嘿,看我这么努力,就不要计较我晚更的事,夸夸我呗~ 依旧么么看文收藏还有留言的小天使们,爱你们(づ ̄ 3 ̄)づ拜年红包今晚还会继续发哟~~ 第66章 试探 “去江南一趟, 看看情况如何,若有需要, 直接出手,不必等朕下令。” 依照大理寺卿王远的密折,在沈院判与另几位民间医者的诊治下, 江南珂水县瘟疫之险情已有好转。但为了查清此间内情,他故意将实情掩下;这显然让有些人着急了, 近几日珂水县外的动静也证明了这点。王远在密折中向自己求请一件事,然后借机将人一举拿下。 他所请之事过于重大, 崇熙帝考虑许久才决定准了;为以防万一,让影卫去盯着才行。 “是, 卑职领旨!” 就在影卫首领应下, 准备退下选人去完成皇上交代之事时,又被皇上叫住了: “温家和淮阳王近几日可还有什么动静?” “温尚书昨日又与淮阳王于城郊外见了一面;并且……温尚书这几日都寻了淮阳王送去的美人听曲,夜里也宿在她二人处, 故温夫人还大闹了一回。”影卫首领回答着,说到后边似有些微尴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哦?朕知道了, 你下去罢。”崇熙帝听完, 神色毫无变化, 也没交代别的, 只淡淡说了句。似是对于温尚书如此行事,他半点不觉意外,更没准备做什么一般。 “是!” 黑影从殿内消失没多久, 岑月就洗漱更衣过来了,见皇上又在批阅奏折,她在旁边站着想了一会,才上前劝道:“天色不早了,皇上不若洗漱歇息了罢?政事繁忙,也不能熬坏了身子。” “朕不过是看两本折子,哪里就能熬坏身子?你担心过甚了!”崇熙帝嘴上不在意地说着,可还是站起身拽过她的手腕,往西侧殿行去,“不过既然你如此着急,就由你来伺候朕沐浴更衣罢。正好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确定下朕有没有熬坏身子。” 以为皇上是真的要自己伺候他沐浴,岑月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说起来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世,她都没有这种经历,下意识就想拒绝;可是皇上的话就是旨意,哪是自己不愿意就行的。 正在她为难羞窘地想着办法之时,忽然听到了皇帝的轻笑声,当即明白过来,忍不住羞恼地嗔道:“皇上——您又在逗嫔妾!” “谁说朕是在逗你了?朕笑,只是看见有人脸红得跟民间俗话说的、那个什么猴子屁股一样,一时没忍住。”崇熙帝装模作样地端着脸道,眼见着小宫女脸上又飞上两朵红霞,那双清莹乌黑的眸子怒嗔着望向自己,才轻咳一声改口,“算了,朕瞧着你也不是个会伺候的,别没伺候好朕反倒把自己弄一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