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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淡淡地叫了声起,然后例行地说了几句: “你既已是后宫妃嫔,就应当谨守宫规,用心伺候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别的你也都明白,哀家便不再多说了。” “是,嫔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岑月应道,又一俯身行礼。 等岑月站起身,温容琊才向皇上和她行了个礼。 因为在太后面前,被太后姑母盯着,温容琊只是中规中矩地行了礼,没有故意装出让皇上不喜的模样。 崇熙帝虽然觉得今日的温家表妹似乎不太一样,但是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他主要的心神还是在今日早朝那件事上,无关紧要之人他也没心思多管。 太后见状,明白皇上来并不是请安,也不是为了新册封的悦贵嫔,而是有正事。于是,她便让温容琊和其他宫人都先退下;岑月极快的抬眸看了皇上太后一眼,也跟着退了出去。 “皇上,可是朝中又有什么事?”等人都退出去了,太后才出声问道。 崇熙帝将朝中奏请选秀一事说与太后知晓,并且特地点出,此事是淮阳王先提出来的。 “朕觉得淮阳王此举别有用心。且后宫妃嫔已不少,没必要再选,劳民伤财。江南等地尚且不平,朕实在无心于此。可是宗亲们却有不少受了鼓动,朕想请母后您帮忙,劝一劝他们莫要跟着凑这个热闹。”崇熙帝说明事因,向太后直言道。 太后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想到某个可能,还是多问了句:“皇上你不愿选秀,只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劳民伤财,以及觉得淮阳王如此提议定有蹊跷而已吗?没有别的缘由?” “除了这两个原因,还能有什么理由?”崇熙帝奇怪地反问道,又接着说了两句,“母后您也不是不知道,朕一向不喜进后宫,有空闲,朕更愿意批阅几本奏折。” 太后闻言,脸上神色有些奇怪地看了皇上一眼,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哀家明白了,你放心便是,宗亲那边哀家会替你劝住的。只是宫中至今没有皇嗣一事,若是不能彻底解决,大选的提议势必还会被提到的。哀家想,你应是知晓如何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思索了一会,太后答应了皇上的请求,但也提了另一件事。 太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崇熙帝心底也很清楚。以往都抗拒想到这件事的他,这回心中却一下子冒出了小宫女的模样。想到若是小宫女为自己生下的孩子,可能会是什么样,他就觉得心底为之一软。 “母后所言极是,朕知道该如何做,也已经有了打算。” 本没想过得到皇上肯定答复的太后,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盯着他的眼睛,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有打算?不会是哄哀家开心的吧?” “君无戏言。”崇熙帝肯定道。 待皇上带着悦贵嫔离开宁禧宫,太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她同许嬷嬷说起此事,语气里还有些疑虑:“你说,皇上是真的有打算吗?哀家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天家的事,哪是他们能议论的。不过,许嬷嬷也知道,太后就是想找人念叨几句,并没有要自己回话的意思,所以也只是安静地听着罢了。 而跟在崇熙帝身后,一道离开宁禧宫的岑月此时有种,被什么盯上了的感觉。 对了,就像是小时候吵着跟父兄一起去山上时,被一只孤狼盯上的那种感觉。 可是,为什么从宁禧宫回来之后,皇上会这般看着自己? 被盯得久了,岑月有些浑身发毛,忍不住出声问道:“皇上为何一直看着嫔妾?可是嫔妾身上有何处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被她这么一问,崇熙帝才移开视线,过没一会,又转了回去,“朕刚才在想,若是你给朕生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孩子?岑月庆幸自己刚端起茶盏,还没有喝;不然突然听到这种话,肯定要呛到的。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就说到皇嗣了?难不成刚才皇上和太后在说的事,跟皇嗣有关? 也许是因为自己就在皇上面前,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生下孩子会是什么样?她猜测着,然后回过神,就看到崇熙帝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按道理说,朕宠幸你那么多回,也没让你用过避孕之物,你怎么就没有怀上朕的龙嗣呢?” 皇上的语气听上去很是纳闷,岑月却心中暗暗一惊。 因为之前她觉得还不是时候,再加上前世的阴影,她每回都用了小圆教的法子避了孕。她希望在自己有能力护住孩子的时候,再孕育皇嗣。 “兴许是嫔妾还没有这个福气,为皇上孕育子嗣。”岑月掩去心底混乱的思绪,低着头,有些失落地说道。 看她如此失落,崇熙帝把原本欲说出口的训斥收了回去,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逗她,而是尽力放软了语气,安抚道:“朕贵为天子,福气肯定多,你总是与朕一起,怎么可能没有福气?别胡思乱想了,朕一会让福满去传太医院院判过来,替你看看身子,调理些时日,很快就能怀上朕的子嗣了。” 面对皇上的温情,岑月总会有些失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对于皇上这番好意,她先是一愣,很快面上便露出了欣喜之色,可语气却透着些微担忧道:“皇上如此宠着嫔妾,嫔妾若是习惯了可如何是好?” “习惯就习惯好了,有什么可担忧的?”崇熙帝不明白自己宠着她,怎么还让她心生忧虑了。 见小宫女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却没注意到,身侧的人在自己转过头的时候,轻声说了两句话。 “可是皇上又不是嫔妾一人的。若是习惯了之后又失去了,岂不是会更难以忍受?那样,还不如从来没有过的好。” 说最后一句时,岑月的声音已微不可闻。 说这两句话时,她脸上的神色透出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很快就没了踪影。崇熙帝先前正在吩咐福满去传太医院院使,转过身时,他好像看到了小宫女的眼眸里流露出冷然。可是他再仔细一看,小宫女明明还是原来的模样,便断定是自己看错了。 “你就先留在正阳殿,今夜也别回了。明日再回去罢。朕已经传太医院院使过来了。”崇熙帝想了想,又补了句,“你若是闲着无事,可以去西侧殿,那里也有些杂书,你应是能看得进去的。至于你需要的东西,一会玉琼阁的宫人会送过来的。” 既然皇上都已经将所有事都考虑到了,岑月自然不会拒绝他的一番苦心,便应了下来。 不多会,太医院院使就赶到了正阳殿,向皇上和岑月请安。 听了皇上的吩咐,太医院院使很快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用一方帕子垫着,为悦贵嫔请脉。 “贵主子除了气血略有不足,其余并无不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