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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后宫中只要听过宣妃的,就知那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能在主子出了事之后, 还能安然回到引教司教导新进宫人的清芽, 也不寻常。 琢磨着清芽所言,岑月含着笑意道:“如此说来,本嫔倒觉得你来玉琼阁, 有些屈就了。” 闻言,清芽连忙跪下,语气急切地解释道:“奴婢绝无此意。能来主子身边伺候, 是奴婢的福气。而且不瞒主子, 是奴婢求了福满公公, 想到玉琼阁来伺候您的。” “你快起来, 本嫔并无它意,你无需如此。不过,你为何要自己求来玉琼阁?依本嫔所知, 引教司还是个不错的去处。”岑月没想到她会突然跪下,倒是吓了一跳,听她那般说,心中疑惑更甚。 得了话,清芽才站起身,回话道:“引教司确实很好,可是却少有满了年纪,就能被放出宫去的。奴婢不想一直留在宫中,故求福满公公让奴婢来伺候您。若是奴婢伺候得好,到时候求一求您,也许就可以被放出宫归家了。” “你想出宫,是因外头有人等着你?”岑月看到她脸上浮现的一丝红晕,好奇问了句;见其点头,便很干脆地答应了,“只要你替本嫔打理好玉琼阁,两年后,只要本嫔还有恩宠,就寻机会消了你的奴籍,让你出宫。” “……是。多谢主子,奴婢一定尽心竭力,打理好玉琼阁,让主子无需分心。”像是没料到新主子会看出自己的心思,清芽神情微变,愣了下才回话。 察觉出她的语气较之前不同,岑月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反而让她替自己选个人,作为殿内近身伺候的一等宫女,剩下的人,也由她安排。 等清芽出了殿,小德子走上前,小声问道:“主子为何让她挑人?她方才所言,明明有所隐瞒。奴才觉着她并不可信,至少要多看几日。” “让她挑人,就是在试探她是否可用;本嫔觉得,既然是福满公公选出来的,就定有可取之处。”岑月笑了笑,解释了句,然后说起自己另外的安排,“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帮忙看着吗?这玉琼阁的宫人里头,本嫔也就只有你一个可信之人了。” “主子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尽管吩咐便是。奴才一定不负主子所托,将事情办好。”小德子一听,顿时拍着胸脯表示衷心。 “你多盯着他们些,看看有哪些是可用的,哪些有古怪。”岑月想了想,又补了几句,“若有古怪,你也莫要急着处置。留着他们,或许日后还有别的用处。” “是,奴才明白了,主子请放心。”小德子应了一句,也退下了。 若是自己得到的那段记忆没有差错,再加上方才观察得到的猜测,清芽就是可用的。能替自己将要定罪的主子想方设法、证明清白的她,可不是寻常宫人。先前听到宫人自报名字来处中出现“清芽”时,自己还真是惊讶到了。 本来应该在别的宫里做一等宫女的人,如今却来了自己的玉琼阁……难道是因为自己才有的变化吗? 岑月琢磨了一会,正觉得有些渴,就看到清芽端着茶水点心,身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宫人,走了进来。 “奴婢疏忽了,竟忘了为主子上茶,请主子责罚!”清芽将东西小心地放到桌案上,然后跪下请罪道。 “是本嫔吩咐你去办别的事,如何能怪罪于你。起来回话罢。你身后的宫人,就是你挑选出来的人?”对于她如此适时送上茶水,岑月暗暗赞叹,于心底再次确认了方才的想法,笑着伸手扶了人一把,问道。 “是,主子。她叫清如,擅长梳妆,做事细心周全,奴婢以为几人中,由她来贴身伺候主子,最为合适。不知主子觉得如何?” 清芽接着又说了其他宫人的安排,每个宫人都依着性子和擅长之物,分配了应做之事,各司其职;安排得比岑月所预料的,还要好上许多。 就在后宫哗然、岑月在玉琼阁忙着入住事宜之际,朝堂上也不甚平静,其中,尤以云家一系为首的官员们,反对之声最为强烈。 “君无戏言,朕既然已经下了旨意,就不可能收回。你们都不必多费口舌了。”崇熙帝懒得与他们在此事上纠缠,一言不发地听他们说完,只冷着声说了这么两句话。 反对的官员们顿时哑了声,就在此时,淮阳王站了出来,一副为皇上忧心着想的样子,提议道:“本王以为,皇上后宫空虚,确实应当多添些人。想到皇上如今尚且膝下空虚,本王亦觉得甚为忧心。故而,本王提请皇上举行大选,再选些人进宫,为皇上绵延子嗣。” 淮阳王是本朝唯一一位尚有实权的异姓王,他此言一出,于众人而言,可谓是奇哉怪哉。毕竟他们都知道,淮阳王的亲妹妹也是在后宫为妃的,此番提议,岂不是在找人给自己妹妹争宠,让自己妹妹不自在?他图什么? 面对众人质疑,淮阳王不为所动,视线不经意地与云左相对上,随即移开,对着坐在上方的崇熙帝,露出大义凛然之色道:“皇嗣绵延乃是关乎我朝基业千秋万代的大事,本王岂能因为私情而不愿。请皇上同意举行大选,充实后宫!” 随即,方才还反对皇上封宫女为妃嫔的云左相等人,以及担心皇上子嗣一事的宗亲们,也接连跪下,附议淮阳王的提请。 面对他们有如逼着自己做决定之举,崇熙帝极为不满,任由他们跪着,迟迟不发一言。 “王爷方才也说了,此事事关重大,怎可轻率定下?还是等皇上与太后商议之后,再做定夺的好。”僵持不下之际,顾右相站出来说道。 他的话算是给了崇熙帝一个推托大选的说辞。 “淮阳王如此关心朕子嗣之事,朕极为感怀。不过此事不好仓促决定,暂且容后再议,待朕先与太后商讨。”崇熙帝装作打算好好考虑的模样,敷衍地说了几句,也不等他们再说什么,便直接退朝,回了正阳殿。 正阳殿外头的宫道上,尚衣局的几个宫人正在往回走,她们是去掌衣司送御制所需的布匹和针线的。临离开宫道前,有个粉衣宫人回头望了眼在正阳殿前巡视的侍卫。 “冷蓉,一会就由你带着她们几个,去玉琼阁送悦贵嫔的份例,记得别耽误了。”回到尚衣局之后,领头的尚衣局女官对那个粉衣宫女吩咐道,手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宫人。 “是,奴婢记下了,现在就送去。”听见是去玉琼阁,冷蓉低垂着头应道,眸中神色难辨。 玉琼阁内,岑月正看着清芽指挥宫人调整殿内摆设,就听到小高子跑进来传话,说是尚衣局的宫人送份例过来了。她也没多想,便让人进来了。 可是她们进来之时,岑月却觉得有种怪异之感;等抬头看到行礼之人中有个眼熟的身影,她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