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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送水过来的小宫人敲了敲门,等着里头人开门的时候,满眼羡慕地看着眼前的耳房,期盼着有朝一日也能住到这里来。 “芽儿,多谢你了,来,这个给你拿回去吃。”开门的是容妃身边的一等宫女绿儿,她笑着将水端进去放好,然后把一小碟点心放到站在门口的宫女芽儿手上。 芽儿担忧地问道:“绿儿姐姐没事吧?我听月儿姐姐说,来那事儿可难受了。还好娘娘心善,让你再歇息几日,身子干净了再回去当值。不然更遭罪。” 绿儿轻声应道:“是啊,还好娘娘仁德宽厚。我再歇两日便没事了,你好好做事,不必挂心我。”她说着,好似觉得有点凉,下意识扯了扯衣袖遮住手腕,脸上露出了几分疲累之色。 芽儿见状,知机地说要回去歇息了,便转身走了。 绿儿等了一会,也关上门回了屋。 一晃又过去几日,许是出了许选侍那档子事,一向最嚣张跋扈的云妃又因为敏症闭门不出,宫中难得又清净了几日。 太医方说云妃的敏症已经痊愈,她就带着人去了前殿求见皇上。不过可惜才在半道上就被皇上叫人拦住了。而且之后还传了旨意,斥责其不尊宫规,擅闯正阳殿,窥探帝踪,罚抄写宫规百遍。 听说云妃这些日子砸了不少茶具摆件,可见有多气恼。再加上前日有个选侍,和自家宫女在御花园赏花说笑时,叫云妃看见了;结果无端端被罚跪了六七个时辰,那双腿险些就废了。 经此一事,众人生怕不慎招惹到她,都安安分分地呆在宫里,御花园赏花的人也少了。 即便是身在正阳殿,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岑月,也从御膳房宫人那里听到了几句。不过云妃以前即便行事跋扈,也很少做得这么过分,这回明明被皇上责罚了还不知收敛,难道不怕让皇上彻底厌弃了她? 反正她如何与自己无关,岑月想了下便丢到一边,继续做菜。皇上这几日又来了兴致点菜,她自然要做好以让皇上用着喜欢。 忽然,她记起曾看过的菜谱中,有一味材料用在今日这道菜中,会增色不少。若是没有记错,御花园附近便有。今日是来不及了,改天要找机会去采撷些回来调制好。 入夜,待崇熙帝用完晚膳,岑月便将自己的打算同他说了,并向他求借个人搭把手。 “出去前,你跟福满说声,他会给你安排两个人。若是遇到什么事,你就让人赶回来禀报。别自己傻傻的受罚,明白了?”崇熙帝似乎是想到了最近宫中发生的几桩事,冷着脸想了下道。 福满站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皇上的话,连忙应是。 这些日子他算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了。自个儿当初果然没有猜错,这个看着木讷的宫女就是得了皇上的眼,合了皇上的意。即便现下还只是个宫女,没有名分,也绝对不能看轻。 指不定这宫女没得分位进后宫,还不是皇上的意思呢。 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懂得顺着皇上的心思才是最要紧的。既然皇上都已经那么吩咐了,自己当然不能出了岔子。 等夜里皇上歇息,福满得了空,便赶紧叫来了自己的两个徒弟,跟他们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 “记着,你们俩谁留在岑月姑娘身边,都须得护好姑娘,别让人伤着。这差事要是做好了,可是能在皇上跟前得脸的。记着没?” 两个徒弟眼睛一亮,压着心头的激动,连连点头道:“多谢师傅提点,我们一定把差事办好!您就放心吧!” 翌日,因着前朝有事,崇熙帝一直忙着与大臣商议政事,岑月不好继续留在殿内伺候,便决定去御花园附近寻那味材料。 与福满公公说了之后,她就带着两个小太监往御花园走去。 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岑月他们就到了御花园。此时多数草木已经显露出枯败之色,除了有宫中花匠精心照料的花草植株。 幸亏她及时记起来,不然再过几日,天气冷了,就难找到要的东西了。 岑月跟身后的小太监交代了下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样的,便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寻找自己想要的那样材料了;全然没发觉远处慢慢走来的一行人。 两个小太监倒是耳朵尖,发现了来人,一看还是这几日宫中人人避之不及的云妃。两人私下嘀咕了一阵,便决定一人先跑回去禀告,一人留下来看着。 在岑月带着人出来找做菜要用的材料时,容妃正在太后宫中,陪太后说话。 “容妃今日来,可是有事?”闲聊了几句,太后懒得再跟她兜圈子,神情淡淡地问了句。 温容琊也是在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在容妃身边待着很不自在,要不是太后姑母在,不能失礼,她早就找机会躲开了。 “太后娘娘圣明。”容妃神情似乎透出了一丝难以启齿的尴尬之色,不过很快就被掩饰下去。她一向细心,自然知道太后不喜听人奉承之言,便接着道,“后宫诸位姐妹前两日来寻臣妾,说是许久未能见着皇上,很是挂心。而且近几日,宫中似有传言,不利于皇上英名。臣妾觉得,此事关乎皇上,不得轻忽对待,故来请教太后。” “你既来问了,想必是有了主意,说说罢。”太后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没有问是什么传言,只问道。 “一味压下流言并不能彻底解决此事。臣妾以为,不若以两月后皇上的圣寿节贺礼为由,出一个彩头,诸位姐妹有事可做,自然没心思理会那些传言,久而久之,传言就不复存在了。”容妃确实是想好了法子,斟酌着用词把自己的法子说了出来,“太后您觉得此法可行否?” 太后眸中有赞赏之意一闪而逝,但直到容妃告退回宫,也没能得到太后半句肯定的话。 “可惜了。”半晌,她摇头意味不明地笑道,转而问身侧的许嬷嬷:“这几日后宫的传言是怎么回事?又是从哪处起的幺蛾子?” 后宫有什么风吹草动,基本上都瞒不过皇上和太后,只不过要看宫中两大巨头会不会过问。容妃提到的宫中传言,许嬷嬷几人也是早就知道的;只是这传言刚冒个头,皇上也暗示了别拿这些事叫太后费心神,他们便不好主动提起。 眼下太后也知道了,许嬷嬷自然不敢有所隐瞒,将收到的有关传言的消息、还有皇上的吩咐一一交代了。 “这么说来,皇上自从宠幸了岑月那丫头,就一次也没有踏进后宫了?”太后听罢,垂着眸子,语意不明。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着问道:“你说,是不是哀家看走眼了,做错了,不该把人送过去?” 听到太后这么说,许嬷嬷连忙劝道:“主子这是多虑了。彤史您也是看着的,皇上不过是前朝事忙,才没心思踏足后宫。皇上是什么性子您也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