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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金枝很镇定,虽然这个问题她其实并不知道,但来之前她已经预料到可能有此一问,于是开口答道:“是我家小姐教我的,我家小姐很厉害,懂许多东西!” 她非常不厚道地把纪香推了出来,并感到一阵爽快,虽然以纪香那总是化险为夷的体质应该很容易破解这样的问题,但这总归是金枝为她挖下的一个坑不是,不管她今后会不会因此而遇到困难,金枝都默默为自己的行为拍了拍掌。 她就是这么一个暗搓搓背后搞小动作的阴险小人! 当然,她这么回答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要把纪香被他们家养了十多年的消息散出去,最好能传到京城里,让那里的人知道她爹和她哥是纪香的恩人,纪香乃至纪府如果还让她爹和哥哥做奴隶,这决计不是报恩,反而是恩将仇报。 希望纪香能为了名声,不再提出把他们带回纪府。 但愿这群人的身份够给力,遗憾的是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是多舌的人。 “小姐?”而她的话也引起了在座五人的注意,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缘客酒楼大厨的女儿,家里是不该有小姐这个物种的,如此前后矛盾,中年男人似乎真的被引发了几分兴趣。 金枝想着要怎么解释自己家的情况,一旁的邢掌柜怕她一个小女娃说不清楚,倒是主动替她介绍了金家的事。 金枝简直要为邢掌柜拍手了,深觉再没比邢掌柜更给力的队友了。 金家的情况很特殊,可以说是特例中的特例了,如果这其中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形成现今这种情况。 金枝深知自家事,她只是想让别人知道,却并不用别人为她家做出些什么,所以她在邢掌柜说完以后,便将话题引到了那少年身上,从先前她就暗中观察了几次,现在隔得近了,越发确定少年面色苍白,身形瘦弱,似有不足之症,并且还很严重。 金枝别的不敢说,但在不足之症上却可以称之为专家。 金父在近五十岁时犯病,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便是由于之前透支了身体引起的各种不足之症,这样的病用药石往往作用不大,需要体内体外慢慢补足身体缺失的营养,虽然不一定能彻底恢复,但慢慢好转却是可以的。 金枝平日里除了带两个孩子,空闲时间便在研究那些有关不足之症的医书,十年的时间,她补全了从纪香那里讨来的似是而非的各种方子,再加上之前纪香讨好纪府老太爷学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养身之法,倒真形成了一套系统的治疗不足之症的法子。 眼前的少年比之后天垮了身子的金父,倒像是先天不足引起的体弱。 金枝想了想,再把她原本的法子做些调整,应该也是能对少年起到作用的,而且她献药也不是为了根治少年,只是把纪香那些虽然奇怪却着实有用的法子提供给对方,相信以对方的身份,应该可以找到更精通此法的人研究,说不定就能找准法子了呢?也算她做了一件好事,要是对方能够因此感激她,帮忙解决了纪香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金枝觉得这可能微乎其微,对方的真实身份她并不知道,品性如何也未可知,但这么做之后,结果总归不会太糟。 金枝定了定心,刚表明自己要向对方献药方的意图,便被邢掌柜喝止:“金枝,别胡闹,你哪来的方子,切勿胡说!” 第5章 献药(小修) 邢掌柜向几人赔罪,拉了金枝就要走。 那精神矍铄的老人却首度开口了,不是对邢掌柜,而是对着金枝:“小孩儿,你真有方子吗?” 老人也算是关心则乱,明知这事从一个十岁小孩子身上得来并不可靠,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金枝原本已经想放弃了,毕竟她也不想为金家惹麻烦,但听到老人声音中隐忍的颤抖,她又有些不忍,再一想,这毕竟是利大于弊的事,便准备赌一把了。 但谨慎起见,她还是先得给几人打好预防针:“我也不知这法子有没有用,是小姐给的,听说我小时候因为不足月也有些不足之症,便是我阿娘用小姐的法子把我治好的。” 她这么说,别人反而觉得有谱,毕竟是有她自己为实例。 但天知道金枝虽然不足月,却是身体结实得很,头几年会常年生病,也是王氏疏于照顾造成的,为了不让她爹有怨言,就说她是先天不足,然后为了让金父死心塌地的养着纪香,便索性说是纪香找的法子。 这理由金父毫不怀疑地信了,但这里的人却没人是好唬的,那儒雅中年一听便发现其中的漏洞,问道:“你小时候?小丫头,你小时候你家小姐才多大,就会懂得什么法子?” 对此,金枝只是一扬头,表现出对纪香极大的信任与敬仰:“当然,我家小姐生来就不同,她就算没见过,也能知道许多事!” 儒雅中年沉默了,金枝急忙争辩道:“这位老爷你别不信,我把法子写给你,你一看便知。” 邢掌柜站在一边,见五人没说话,心知这也是一种默许,事已成定局,他也只能让人准备好纸墨笔砚。 而且他见金枝说得信誓旦旦,也对金枝先天不足之事略有耳闻,就更信了几分。 如果金枝献上的法子真的有用,对金家也是一场造化。 金枝在五人的默许下,就着他们的餐桌,认真严肃地开始写起来。 她人小,坐在椅子上不方便,便干脆站着,瘦弱的身子挺得笔直,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她写得有些久,毕竟她不仅只是写下一个药方,而是一整个疗程,包含着各种药膳、药浴,具体落实到每日该做的、该避讳的事。 那儒雅中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默默地看起来,从刚开始的不以为意,到最后抚着胡子沉思。 其他几人,那少年是最平静不过,似乎金枝写下的药方与他无关,丝毫不在意,反而是那老人与男孩,面上都显出一丝焦急,甚至频频伸出脖子向金枝的方向张望。 “爷爷莫急。”少年安抚道,那声音缺乏一丝硬朗,却温和如春风般舒畅。 “我怎么能不急!”老人这么说着,但面容却和缓了些。 而那男孩也一反刚才对金枝的咄咄逼人与强势,略带着撒娇意味地抱怨道:“表哥,这明明是医治你的药方,怎么你反而一点儿都不在意,我都要急死了!” 说完,又看向金枝:“到底写的些什么,我倒要好好看看,若是敢戏弄我,定要她好看!” 然后便凑到了金枝身后看起来。 金枝写得认真,不想思路被打断,便干脆不理。 倒是那儒雅中年注意到这一幕,冲老人与少年说道:“这法子倒是颇为与众不同。” 虽然没有直接说明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