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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特权?” “因为晚宴有歌舞表演,所以我们的餐券是对应座次的,会员有优先预定并选择座次的特权,在明泉今后举办的其他活动中也享有优先选择、提前预定的权利。” 盛骁:“怎么付款?必须要到店支付才能预定吗?” “我把您的电话转接到销售部门,确定预定后将以短信形式发送……” 沈俊彬再怎么算无遗策,时间也不够了。 他将宴会场地定在可容纳800人的宴会厅,但距离万圣节只剩一周,怎么可能有800个人在一周之内相信能在明泉吃什么“全世界美食”、认同原来票价200元的自助餐变为500元,并且乖乖掏钱呢? 就为了过一个外国的鬼节? 中国的鬼节还没这么正经过呢。 盛骁觉得,沈俊彬不了解历城的消费水平,马上就要扑街了。 脸着地,很惨的那种。 不但餐饮账面要血亏,就连销售部也要恨死他。 看着这位沈总监忙里忙外,在宴会、销售、采购、工程、厨房之间大步流星地来回奔波,盛骁还挺不忍心的。 年轻人嘛,总是心比天高,作为一个单位的同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能冷眼旁观,出于道义也得搭把手,免得沈总监在高处跌下来时命比纸薄。 万圣节当天,盛骁不当班,但他中午一睡醒就到店了,特地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像他这样来支援的主管和经理不在少数,一方面完成一场接待虽然辛苦,但其实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另一方面沈俊彬此举太洋气了,心里稍微有点儿远见的人都想来长长见识。 盛骁在楼梯上遇到一个销售部的经理,这小伙子也是原来和盛骁一起住过板房的老员工,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盛骁跟他不见外,直接打了个招呼,离近了小声问:“今天宴会的票卖了多少张?” 小伙子听了这话红光满面,两眼湿润,与其说是欣喜若狂不如说已经疯了:“卖完啦!我卖完啦!全都卖完啦!” 说完,他手舞足蹈地下了楼,一路唱着:“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票的小行家……” 盛骁:“……” 每逢重要活动,明泉的应急机制是抽调一部分经过培训的二线员工来冒充一线,但沈俊彬坚持二线就是二线,不能对客,只能参与准备工作。 他将一线员工的班次全部调到了晚上,拿着对讲机,亲自带着一帮二线员工布置会场。 据说沈总监从早晨就开始在这争分夺秒地盯场了,宴会厅正中央是一个硬糖倒模制成的星空花纹城堡群,最高的一个城堡连上塔尖足有三米多高,将会场分为两大部分,避免客人有置身食堂的错觉。 再加上纱幔舞台、周围的小蝙蝠和老树枝、巫师帽和飞行扫把,站在宴会厅中央真有种身临童话的梦幻感,盛骁只恨自己没早点来看它是怎么做成的。 干活的时候,一经过这城堡他就想起这东西是糖做的,心觉新鲜,又不太敢相信,极想上去舔一口,几次差点没忍住。 好在后来餐台把城堡围起来,他舌头不够长了,这才作罢。 下午四点,会场布置结束,正如沈俊彬之前保证的那样,既有节日特色和氛围,又不含恐怖元素。 终于铺上台布开始进菜了,像盛骁这样的外行劳力只能干粗活,是不能碰人家制作精美的菜盅的,连端都不能端。 他站在门口抬起头看了看,如果说万圣节是外国的鬼节,那么明泉的万圣节就是可爱的鬼节,连做南瓜灯的南瓜都比别人家的南瓜更圆胖一圈。 这都谁挑的南瓜啊,胖死了。 宴会定在六点开始。 到了上客时段,感应门频繁地一开一关惹人烦,容易给客人造成不够热情迎接的印象,所以餐饮楼的门通常会在“开门锁定”的位置定一段时间,顺便起到辅助楼内换气的作用。 楼下这一开门,秋风目无王法,朝楼里灌得厉害,从天井畅通无阻地直冲上三楼。 沈俊彬带着两队礼仪站在宴会厅门口,只穿了单薄的衬衣和西装,风一来,他一个激灵,咬了咬牙。 盛骁太熟悉了,这绝对是抑制哆嗦的表现。 有时他在店里呆久了,突然要到大门外迎接贵宾也是这种反应,所以一入秋,他早就机智地在衬衣里加了一层不足为外人道的保暖秋衣。 盛骁今天不当班,用不着迎客,他本来打算在临时吧台帮忙验证客票的,可看沈俊彬那样实在冷得吓人,真怕这小子等会儿一个大喷嚏打到客人脸上。 他走过去站到风口,前一下后一下地试量了一会儿,自觉挡住了风的来向,回头小声问:“还冷吗?” 沈俊彬不咬牙了,也不打颤了,凝视他半晌,直到远远看到客人下电梯可能要朝这边走来才移开了视线,小声说:“还是冷。” 盛骁实诚地说道:“哦,那就没办法了。” “……”沈俊彬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贱人,到底是敌是友?! 他调到明泉的日子不长,满打满算还不到两个星期,今天是他第一次布置大宴会厅。 工程部给他出的设计图纸比例有问题,他一开始没看出来,直到按照图纸摆台摆到三分之二时他才发现:后面的台桌排不开了! 宴会当日的准备工作环环相扣,没有多少时间能耽搁,一个环节耽误的时间长就会影响到后面的进程。为了给布置会场挪出足够的时间,他不辞劳苦亲力亲为,带着滨海店调来的旧部通宵达旦地连夜赶制城堡糖模、面包扫帚、膨化巫师帽、南瓜灯……才有了现在的进度。 布置台桌是最劳力、耗时的工作之一,重新排放很难保证能让客人在预定时间进场。 他为筹备今天的宴会马不停蹄地忙了一个多星期,忙到连背地里骂盛骁的时间都不够了,却在临门一脚时出了岔子。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根稻草落在他身上,让他几乎保持不了站立的姿势,恨不得把手中的图纸撕个粉碎。 他的脏话已经到了嘴边,但盛骁豪气干云地一伸手,示意他把图纸拿过来:“沈总,你说怎么改,我来盯着,这边你别管了,去忙别的。” 未等他开口,餐饮办的秘书心急如焚地叽叽喳喳解释一通,盛骁听明白之后朝他递了个征询意见的眼神,随后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开始重新叠桌子。 宴会厅铺有地毯。 这种地毯看着不怎么样,花纹也没有新意,但质地方便后续维保,其价格高于市面的普通地毯不少。 按照宴会厅使用管理规定,不允许除吸尘车之外的橡胶滚轮车进场,否则地毯容易拉毛,大大缩短使用寿命,而像桌子这么重的东西更不能放在餐车上运,不然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