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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以后别回来这么晚了吧,太吓人了。 紧张劲儿一过去,她一脑门虚汗,不舒服的感觉更甚,赶紧快走了几步,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谁知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匆匆跑出来的沈夺。 两人中间隔着一条马路,林染站在对面看他,那人眼睛四处瞄,明显是在找人,有点急,眉头轻轻皱着。 他给她打电话。 林染没叫他,等着电话响,接起来后她先开口:“是不是傻,眼睛干嘛使的?等你看见我都给人分尸了。” 沈夺:“费什么话,哪呢?” 林染:“对面。” 沈夺看过去,冲她招了招手。绿灯,林染过马路走到他身边:“你还真出来了啊。” 沈夺上下打量她一遍,觉得好像没事,悬着的心放下来,问她:“你是不是遇上劫色的了,在那搞事情呢?” 林染往小区里走,没理他。 沈夺跟过去,走在她身边,“真遇见劫色的了?哪个劫匪这么想不开……” 回应他的是一记白眼。 前面一个坑,沈夺拉了她一把:“看着点。”林染没甩开,沈夺也没松手。 “你男朋友怎么没送你?” 林染低头看路:“谁告诉你我有男朋友的。” “那天送你的不是男朋友?” “送我的都是男朋友啊,那我男朋友可多了。” 暗夜中,沈夺头低了低,抿唇微微笑了一下,心情忽然变得很好,拉着她手臂的手略微收紧,欠嗖嗖的说:“也是,估计也没人能受得了你的臭脾气。” 特别讨嫌。 林染甩了他一下,没甩开,“你能不能别吵吵了,头都疼死了。” 沈夺这才觉得她好像哪里不对,伸手摸了摸她脑门,又潮又烫,心里咯噔一下,发烧了? 已经到楼下,林染直接上楼。 家里没有退烧药,沈夺把她送进门后转身跑下去买药,十分钟后进屋,发现客厅的灯都没开,屋子里安安静静。 开了灯,看见林染侧躺在沙发上,已经睡过去了。应该还是不舒服,小眉头皱着,唇有些发白。 沈夺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蹲下轻轻碰了碰她:“醒醒,吃了药再睡。” 没有回应。 他没辙,把药放茶几上,勾着腿窝把人抱起来,送回卧室的床上好好躺着,盖被子的时候她醒了,迷瞪着眼睛看他。 沈夺赶紧趁机把药给她喂了,又弄了块退热贴贴她脑门上。 到了后半夜,沈夺一直睡得不太踏实,翻来覆去,最后直接坐起来,去厨房喝了一大杯水,目光下意识看向卧室。 忍了几秒,他还是轻轻走过去,把门推开一个缝,小夜灯还亮着,床上的姑娘安静睡着。 手机在枕头旁,放着音乐。 沈夺不自觉皱了皱眉,手机离那么近,不怕辐射么。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拿起手机把音乐关了,放到离床很远的地方。 林染睡觉的时候喜欢听音乐,沈夺是知道的。那时候还是轮流睡沙发,有时沈夺半夜出来上厕所,就能听见沙发那边的音乐声。 忘记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一个人如果睡觉的时候喜欢有声音,大概就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沈夺弯下腰,手撑着膝盖,俯身细细看着林染。 睡着的时候还是很乖的么。 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热了,光线太暗,脸色看不清楚,唇倒是湿濡的,可能刚刚自己无意识的舔过。 盯着她的唇看了好一会,沈夺觉得有点热。 心跳也有点乱。 林染翻了个身,还哼唧两声。 沈夺吓得蹭一下窜出房间,头都不敢回。 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染已经好多了。以前就是,发了烧只要吃退烧药,盖着大棉被睡一觉,出一出汗就好了。虽然经常有人说这样不科学,可在林染身上每次都奏效。 沈夺特别贤惠地做好了早餐,然后去房间叫她,发现床上都是她的衣服,地上一个箱子平摊着,里面已经放进去几件衣服。 沈夺的心突突了两下,有点紧张:“你收东西干嘛?” 林染拿着一件裙子折好放进箱子里,“要跟老师去一趟南京,那边有个跟学校有合作的公司,去实习几天。” 啊,实习啊。 他放下心,想了两秒,兀自笑了一会,最近心跳的有些频繁啊小伙子。 林染奇怪:“你笑什么?” “没事,什么时候走?” “下午的飞机。” 沈夺一愣:“今天就走?怎么不早告诉我?” 林染:“忘了。” 沈夺哦了一声:“我今天没事,送你去机场?” 林染想了下,答应了。 上午,沈夺在工作室给大家开了会,整理思路,调整工作状态,吸取失败经验,以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中午没跟他们一起吃饭,直接回家去接林染。 到了机场,林染没让他下车,车就停在候机室不远的地方,她东西不多,就一个小箱子,沈夺也就没坚持,林染拉着箱子绕到驾驶位弯下腰,破天荒冲他笑了一下:“谢啦,沈老大。” 笑容挺暖,挺甜,沈夺消化了一会,听到自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半个月吧。” 这么久啊。 林染指了指候机室门口:“我老师和同学到了,我过去了,你小心开车。” 沈夺点了头,目光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边站着三四个人,围在一圈商量什么事。 其中一个男人,个子高高的,戴眼镜,从林染走过去的那一刻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她。 沈夺眯起眼睛,这人……不就是那天晚上在他家楼下的男人么。 第10章 林染已经走了三天了。 第一天,罗琴初给沈夺打电话,说了那天在日料餐厅的事,把林染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末了叫沈夺把人带回家吃饭,沈夺沉着嗓说人家去外地了,你想她自己给她打电话。 晚上,沈夺下意识去睡沙发,后来才想起今天家里就一个人,他卷起铺盖卷溜回自己房间,也没换床单,直接就躺下了。 脸侧过去贴了贴柔软的床单,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洗漱的时候,卫生间里的纸没有了,他去拿,一打开柜子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卷纸,纸抽,湿纸巾,大瓶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甚至还有一瓶他没见过的男式洗面奶。 不知道林染什么时候准备的。 想喝水的时候凉水壶是空的,找不到遥控器,衣篓里的脏衣服也没有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家里的一切都由林染来打理,那个网购回来的色子抱枕唯一的作用仅仅是看电视的时候垫在腰下。 糙日子过惯了,过了几天精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