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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再也不用担心花钱的问题。” 宴初阳眉目一凛:“你回老家做什么?” 方静淑哦了一声,抬手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有点无奈地叹口气道:“前段时间你弟弟病情反复,天天在医院住着,花钱太厉害了,我没办法,只好回老家,想着收拾收拾老家的东西,把你奶奶那间房子,暂时给卖了,先筹点钱……” “方静淑!”宴初阳猛然拔高声音,不可置信地打断她道,“那是奶奶唯一留给我的东西,那不是你的房子,你怎么敢想着去卖!” 方静淑脸色变了变,抿抿唇道:“我最后不是也没卖吗,想着你念旧,可能不愿意,我就没动。” 宴初阳不可置信地摇头:“奶奶重病,你一天都没有回去过,她死了你都没去看她一眼,你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怎么还有脸去想她的房子,你还是我妈吗?” 女人脸色沉下去,撇撇嘴道:“你奶奶都走了,房子在那儿空着也没人住,我想着……” “你不用想了。”宴初阳冷声道,“那房子是我的,没我同意谁也不能动它。” 方静淑脸色阴沉着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弟弟现在有病,是慢性皮肤病,反反复复发作,住院费都得不少钱,我拿不出来,你是我儿子,你现在长大了,有钱了,我遇到难处了,你不帮我谁帮我?” 宴初阳冷哼了一声:“我长大了想起来找我了,我十几岁正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啊?” 方静淑被噎地脸色白了白,好半响才支吾道:“那你让我怎么办,那时候你弟弟刚生下来,他还那么小,身体又弱,我得照顾他,怎么……怎么能顾得上你。” 宴初阳鼻子一酸:“对啊,顾不上,我十三岁走投无路跑到你家找你借钱,你连面都不敢露,直接委托邻居把我轰走了。” 方静淑猛地抬头:“哪有的事儿,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来了,你弟弟老是哭闹,屋子里声这么大,我根本没听见你喊我!” 宴初阳苦笑一声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这里面是十万,我不知道你缺多少,但十万块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暂时只能帮你这么多。” 方静淑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去,忙不迭塞进衣兜里,对着宴初阳道:“儿子,你是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钱啊?你现在毕业了吗?开始工作了吗?” 宴初阳哼了一声:“我现在大三,你连我上到哪儿了都不知道吗?” “额……”方静淑面色尴尬了下,慌忙解释道,“我知道你在哪个大学上,就是咱们宋城最好的艺术学院对不对,我还说呢,让你弟弟多向你学习,将来跟你一样,成个有本事的人。” 宴初阳看向床头那个一直坐着不说话的少年。 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跟他有几分相似,戴着眼镜,文文弱弱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娇宠着长大的孩子。 十几岁,跟他那时候一样大。 只不过他十几岁面对的是一个人孤寂恐惧,这个人面对的是全家的娇宠。 但还好,那时候他不算孤家寡人,起码有奶奶疼他。 没爸没妈又怎么样呢,他不还是好好的活下来了。 “儿子啊。”方静淑又凑过来想拉宴初阳的胳膊。 卫擎及时挡住了,把人护在身后。 方静淑手不尴不尬地悬在半空,最终强笑着继续道:“儿子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工作啊?怎么会挣这么多钱?你要有什么好茬口啊,多想着你爸。”说着方静淑指了指旁边一直坐着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道,“你这个爸啊,现在还在工厂里面给人打工呢,挣个死工资……” “他不是我爸。”宴初阳平静地打断她。 父亲死的时候他五岁,已经记事了。 他对爸爸这个词还是有记忆的。 第二百章:这就是你的土豪朋友? 那个人很疼他,总爱把他架到脖子上,让他骑着他脖子走街串巷。 他还会给他买很多甜食,棉花糖,糖葫芦,别人孩子有的,他也会有。 他额头上有块疤,好像是在工地打工时被砖头砸到的,凸起来一块,他很喜欢摸。 他只有一个父亲,那个人死了。 女人尴尬地咳了一声,哂笑着道,“我说错了,是你叔,你叔。” 宴初阳轻叹口气,低着头道:“我现在上学,没什么本事,也没办法给他找工作,给你的那十万块钱,也是找别人借的。” 方静淑怔了下,脸色有点尴尬,但默了会儿,瞥到旁边站着的卫擎,眼睛又蓦然一亮,看向男人道:“这位先生,我们家初阳这钱是从你这儿借的吧!” 卫擎怔了下,还没等开口说话,女人就连忙凑过来,拽住男人手腕道:“哎呀。你可真是我们家初阳的贵人,这孩子能交到你这个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宴初阳难堪地把方静淑的手给拂下去,紧咬着下颌道:“人家跟你很熟吗?” 方静淑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这不是你朋友吗,妈妈想了解一下还不行吗?” 宴初阳无奈地皱眉道:“钱我已经送到了,如果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方静淑愣了下说:“不在这儿陪你弟弟说会儿话吗?” 宴初阳瞥了眼床上小孩儿,心堵的厉害,本想说两句狠话,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改天吧,我今儿没时间。” 虽然生气,可再气也做不到把气撒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儿身上。 方静淑遗憾的叹口气:“你弟弟在这儿都住了一个星期了,天天说没人找他聊天,好容易你来了,你就不能陪他说会儿话?” 宴初阳心像是被木棍子戳了下似的,又闷又痛。 他在方静淑这儿,原来只是给他小儿子解闷的人,还坐这儿陪他聊天,聊着聊着,是不是还要给他这个小儿子捶腿捏背,端茶倒水啊。 男孩气的肩膀微颤,好半响才磨着牙道:“我没时间,先走了。” 说完,宴初阳就拽着卫擎手,猛地从病房出来,砰的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门关上。 宴初阳却没走,只是站在门外,怔怔地听着房间里的对话。 门一关,方静淑丈夫就坐不住了。 “来来,让我看看你儿子给的那个银行卡。” “你看什么啊!”方静淑声音微恼着唠叨,“自己不会挣,还得让我舍下我这张脸问他要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多久没联系他了,那小兔崽子嘴上不说,心里不定多怨我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