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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都落下了,让她帮忙把外套还回去。 她当时就慌了神。 那戒指她认得,是几天前她同池清珩出门逛街,她在一家珠宝店的橱窗里看见的,很喜欢,但很贵,以那时候池清珩的工资根本负担不起,她就拉着池清珩走了。 饭没吃完,不知道戒指为什么会在夏蕖手里的她就失魂落魄地跑掉了,没回家,一个人坐在街角哭得像个傻蛋,手里却还紧紧抓着池清珩的外套。 直到晚上,阿公打电话喊她回家,她才慢吞吞地走回去。 一进门就看见池清珩,她没理,把衣服丢给池清珩就去书房找阿公,当时面临填高考志愿,阿公想问问她的意思,她说想出国,阿公也觉得出国去历练历练总归是好的,便同意了。 反正当时挺难受的,现在也记不太清楚是什么心情让她那么坚决地出国了,池清珩来劝也没劝住,最后没办法,也遂了她的意。 在国外一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她也就想明白好多事情,性子才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 思绪飘忽了会儿,景潇被一口辣白菜给辣回了神,梁晃赶紧让服务生端来一杯果汁,甜辣中和一下,景潇才缓过来。 “谢谢啊小少爷。” 梁晃笑,“阿潇,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谁会老跟以前一样,那这一生不就太没意思了。”景潇神情淡淡地说。 “也是,”梁晃点头笑然,“但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变的,方楠有跟你说过我当兵的事么?” 景潇点点头。 “阿潇,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当兵吗?”梁晃问。 景潇摇头。 梁晃原本轻松的神色缓缓凝了下来,眼神认真的看着景潇,“因为我想离你近一点,你曾对我说过你很崇拜军人,觉得他们保家卫国英勇善战特别的帅气,你说将来也要到军营里去,可是后来你却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但我还是想继续守在军营里,我感觉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再见都是四年后了,委实太漫长了些。” 景潇抬眼看看梁晃,放下筷子,纳闷道:“梁晃你干嘛了,突然说这个。” 见方楠已经打完电话回来,梁晃便挤出个笑,说:“没,我就是想感慨一下。” “说什么了你们俩,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方楠坐下来瞧着两人。 “说要给你随多少份子钱。”梁晃开玩笑道。 方楠摆摆手笑起来,“别那么见外,才不要你俩随,来参加婚礼就行,哎潇儿,一会儿你把伴娘服给带回去,到时候我懒得再送去给你。” “成,”景潇应下,扯了张抽纸擦嘴,“你俩慢慢吃,我吃好了,去找个地儿吹吹风。” “去吧去吧!”方楠说,“吃好了就打电话叫你。” 景潇比了个OK的手势,就起身去问服务生阳台在那儿,服务生便带她过去。 阳台上没什么人,也有遮阳伞,树木长得很高,都超过阳台有三分之一的高度了,风吹起,阵阵凉意扑来。 景潇坐下,掏手机出来玩,刚换的新卡,通讯录里就三个联系人,池清珩,方楠,还有梁晃...... 她把微信登上去,就这么打电话给池清珩,他要是在忙就不能接了,想想还是给他发微信,看到就会回。 ——在干嘛呀珩叔叔? 景潇很少叫池清珩做珩哥哥,大多数时候都是珩叔叔珩叔叔地叫,只有在情绪爆好的时候才会叫哥哥。 那边很快回了。 ——刚开完会,怎么了? ——想你呗! 景潇随手打了三个字发出去,没一会儿,手机就震动起来,景潇看了眼来电人,笑了笑,点下接听。 “想我了?” “嗯。”景潇答。 “每天多想想,没坏处。” 池清珩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有种莫名的酥感。 景潇抿唇忍住笑声,问他说:“你吃饭了么?” “还没,正准备集合去食堂。”池清珩说。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去吃吧,我挂了。”景潇说。 “等等丫头,”池清珩喊住她,“晚上视个频,想看看你。” “好呀。”景潇答应。 池清珩轻笑,“要集合了,我先走了,你挂电话。” “嗯。” 景潇点了下头,其实没挂,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杂音,应该是池清珩把手机放兜里了,之后是一连串整齐的跑步声,半会儿后又安静了,就听见池清珩在训话,内容没听太完全,好像训的是新兵...... 听了有好半天,景潇才把电话挂掉。 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也不知道方楠在跟梁晃瞎掰扯啥,要不是景潇在阳台那儿坐久了没有消息就回来叫他俩,也不晓得这俩人要吃到什么时候。 此时正值六月,北京的天气有些炎热,出门不带空调,回来常常惹一身汗。 景潇冲了澡,把窗帘全部拉开,客厅一下就明亮了,她窝在沙发上,用干毛巾搓了两下头发后就懒得搓了,也不绑起来,就让湿头发披在肩上,底下垫块毛巾。 正想着待会儿要干嘛才能熬到晚上跟池清珩接视频,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 “阿潇,是我,阿公。” 景潇愣了下,才答:“阿公。” 池盛似乎在给花浇水,景潇都能听见水落地的声音,池盛问:“回来了怎么不直接回大院,我听小晃说你住酒店里,是阿公的家不好吗?” “不是的阿公,您别多想,”景潇说,“就是昨天回来太累了,怕打扰阿公休息,就订了酒店。” “你这孩子,酒店能有家好吗?”池盛嗔怪,但语气仍有种不容置喙的严肃,“这样吧,明天你回来,我让张嫂把你房间收拾一下,来了也别走了,你刚毕业,工作的事儿先别着急。” “好,我明天就回去。”景潇说。 第21章 几番意(4) 再跟阿公聊了几句, 景潇就挂了电话, 先把号码存了,她像只漏气的气球一样躺在沙发上,也不管头发有没有干,反正就觉得后背一阵凉爽。 从小, 阿公在她眼里是位严厉的长辈,她虽调皮任性,但在阿公面前也是得收敛些, 不仅是她, 连阿公唯一的孙子池清珩也特别听话,阿公说一就是一,从来没有忤逆过,她见过池清珩在部队里做错了事,阿公训/诫池清珩的场景, 因此也很听阿公的话。 对于阿公的要求, 她得照做。 不过阿公很多时候对她都很宽容,不像对池清珩那样严格。 景潇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起来的时候头发还没干,又觉得困,可能是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 就撑着精气神去把头发吹干,然后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