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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宋大郎把药汁端了过去,放在宋四郎的鼻尖,一副药他喝的架势。 “他奶奶个熊的,俺不喝……大哥,你不能逼俺。”宋四郎从小就怕一样东西,那就是吃药,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外表眉目刚硬的少年,竟然是怕吃药的。 王二妮急了,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四郎哥哥,不吃药怎么行呢,你快喝了吧,我兜里还有颗枫糖,你喝完我就给你吃,可甜了。” 宋四郎对着王二妮难得的哄劝的语气,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虽然那语气中哄孩子的成份多点,什么叫吃了糖就不苦了……嗯,其实吃颗糖也不错,不对,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行,打死他都不会喝药,“媳妇,俺不喝也能扛过去的。” 宋大郎刚才熬药的时候就愁怎么让宋四郎把药喝了,宋四郎从小就倔强,又力大无比,他还记得上一次也是因为风寒,不肯喝药,整整在炕上躺了一周……,如果宋四郎死倔的坚持,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下见他竟然在王二妮的劝说下有软化的迹象,心中一动,牵起王二妮的手把药碗放了过去,“媳妇,你让四郎把药吃了,俺去拿颗糖。” 王二妮坚定的接过了药碗,郑重其事的点头,“大郎哥哥,你放心,我一定让四郎哥哥把药吃了。” 身后传来噗嗤的笑声,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宋三郎在宋五郎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促狭的神色,“四郎啊,看来你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宋大郎皱了皱,“俺还没说你呢,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那刀口差那么一点就……”宋大郎忽然停下了抱怨,因为他看到王二妮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他怕下面的话题太过血腥,吓着小姑娘。 只是显然晚了,王二妮立时红了眼圈,抓着宋四郎的手,“四郎哥哥,你怎么这么大意!是不是伤的很重?” 宋四郎被王二妮指责的眼神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是宋家其他的兄弟,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吼,可是看着眼中含着水雾的可爱媳妇,他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俺没事,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俺的对手……真的,不信,你看看。”说完就要扯开布条。 王二妮忙把手压在他的手上制止了他的动作,“别动了,刚缠好的……我信了还不行吗?四郎哥哥,喝药吧。” “俺……不喝。” “四郎哥哥,你不会是怕苦吧?只有小孩子才会怕吃药呢。”王二妮说的一脸认真,看到宋四郎白色绷带上的血痕,眼中的水雾更重了。 宋四郎立时觉得气血上涌,脸色通红“俺才不怕苦呢。” “那喝了它……不然我会担心的,四郎哥哥……”王二妮撒娇的拽了拽宋四郎的衣袖。 宋四郎见王二妮担心的凝视着自己,似乎只要他拒绝,眼角的那颗水珠马上就会滑落下来,又难得听她撒娇,这一刻再是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他暗叹了一口气,“好吧。” 王二妮高高兴兴的把药端了过去,宋四郎闭着眼睛,如上断头台一般,一狠心,咕噜噜咕都喝了下去,很快药碗就见了底,王二妮用手帕给宋四郎擦了擦嘴角,又拿了块枫糖放进了宋四郎的嘴里。 宋四郎苦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媳妇你看,俺可是都喝光了,俺就说了,俺不怕苦。” 王二妮高兴的点了点头。 宋三郎已经被宋五郎搀扶到了炕上,他听见两个人对话,闲闲的说道,“这药可是要吃七天呢,四郎,你话可别说太早!” 刚刚有些回了血色的宋四郎,听了宋三郎的话脸又苍白了回去,“还要吃几天?” 王二妮赶忙安抚道,“四郎哥哥,我还有枫糖没吃完,都给你吃……不要怕。” 宋四郎挺了挺胸膛,别扭的把脸转开说道,“俺才不怕呢。” **** “这是什么?”宋五郎好奇的询问道。 只见一张鹿皮被铺在炕上,大的几乎把整个炕都铺满。 宋大郎沉吟了半天,摸了摸鹿皮上的字体说道,“这是一张九州舆图,极其珍贵的宝物啊,四郎,你是怎么得来的?” 在古代地图并不像现在这样的普及,属于军事机密,只有上层军将或者皇帝才会拥有的东西,极其珍贵,当然那种地图是属于军事用途,还有一种地图,那就是商业地图,只有那些生意遍布九州的世代富甲大商人才会有,他们会把走过的路线一一记录下来,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最后就变成了无比精确的商业地图。 可以说宋家拿到的这份舆图,如果不是伪造之物,那就是千金价值的东西了,不,应该说千金难买之物。 宋四郎指了指东屋,“是哪个老人家给俺的……他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原来宋四郎不仅和人血拼了一把,还救了一个老人回来。 王二妮好奇的问道,“什么老人?” 宋三郎沉默半响才说道,“媳妇,四郎救了个人回来,就是那个给俺们算命的老先生。” “啊!这是到底怎么回事,不行,四郎哥哥,你快跟我说说,这半夜的,你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救了个人回来。”王二妮惊异的睁大了眼睛。 宋三郎见众人沉默,站出来说道,“俺来跟媳妇说吧。” 第 25 章 ... “哐当”一声黑色的粗瓷陶碗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药汁四散开来,形成了水迹。 炕上躺着一个瞎了眼睛的老人,面色苍白,和他褴褛的穿着大为不同的是,竟然带着少见的高傲和冷漠的神色,“俺不喝,俺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以后别再把心思用在俺身上了。” 老人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他能撑着一口气活到今天,也不过是因为大仇未报,如今……他已经生无可恋,不想拖累这一家子好心人。 宋大郎沉默的捡起地上的碎片,他动作轻柔,似乎根本不为老人话生气,待到收拾完毕,推门而出。 门半开,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映射在宋大郎白皙的清俊的脸颊上,越发衬得他容貌俊秀,他忽而停步,头也没有回的说道,“老人家,俺爹娘去的早,这村里有又没有什么亲戚,都是哥几个互相扶持才熬到今天,其中之艰辛自是不必说,只是俺常常感怀,如果爹爹还在世该有多好……” 老人虽然没有说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