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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锦上添花,他觉得真正的朋友是该雪中送炭。 平日那些奢侈的好,都可以不必给他,什么吉他、录音室、出唱片的机会、见唱片公司老总,这些做尽姿态的「机遇」,他都不需要。 而在他为兄弟们急得满嘴泡的时候,肯伸一下手那就是久旱降甘霖。 杜悠予对他的好,是随自己心情而定的,愿意给他好处,不论他是否需要,合适不合适,想给便给,不容拒绝。 但不是他能开口索取的,不论他有多急切。 虽然明白杜悠予这样没有错,谁会喜欢别人伸手跟自己讨东西。 但他想要的是欧阳那样不必同富贵,只要能共患难的朋友。杜悠予这样耍着玩的「友情」,让他很困惑。 「你还在为我没帮忙的事生气?」杜悠予口气不愠不火,说出来的话却谈不上温柔,「真要像个男人,闯了祸就该自己扛。没扛的本事,就别闯祸。」 钟理听他这么教训,面红耳赤,想来想去,好像是自己理亏,半晌只憋了句「我晓得,以后不给你添麻烦」,就伸手推车门。 杜悠予又抓住他肩膀,硬把他用力转了过来,看他眼红红的,便哄小孩子一样:「还闹别扭,嗯?不然你是觉得我应该怎么样,为了你,去和肖玄反目?」 「……」 「你以为朋友之间,真的会做到这种地步?」 钟理接二连三受打击,终于忍不住啪啦啪啦反抗:「放手!老子不跟你做朋友了行吧?」 杜悠予更用力压着他,硬邦邦的胸口挤得钟理快喘不过气,真觉得杜悠予的温柔表情有点吓人。 「你有没有想过,要我帮你帮到那种程度,你得是我什么人?」 钟理心里暗骂:干!你不就是想说我们交情不够吗? 「我也没指望过你,我只指望我家小闻。天大的事,小闻都会跟我一起扛。」 杜悠予笑了笑:「他能做得了什么?」 钟理听他似乎是在贬低欧阳,更觉得恼火:「他比你好多了,就算你不做的,他也都会做。」 杜悠予手上一使劲,钟理觉得自己胳膊差点断了,他可不是只会叫疼的人,寻了个空档立刻就用肘部反击。两人扭打着,难分高低,但钟理酒后身手大打折扣,渐渐落了下风,终于双手被扭在背后,脸贴着椅背被压制住。 两人都喘息着,钟理感觉到身后男人呼在自己脖颈上的热气,突然有点发麻地起了鸡皮疙瘩。 僵持了一会儿,钟理突然觉得脖颈上一热,竟然是杜悠予在吻他。 这比打人还可怕,钟理吓得头皮都炸了:「你做什么?」 杜悠予手上用力,亲吻的动作倒算得上温柔,钟理却被亲得都快吓死了,一个劲说:「你要干么?你要干么啊你!」 更吓人的是,杜悠予对他的回答是狠狠亲了他一通之后,贴着他嘴唇笑道:「我让你知道,有些我很擅长的事情,欧阳希闻可是做不来的。」 非友完整版加番外 正文 第十二章 章节字数:4033 更新时间:08-03-09 21:40 钟理脸都绿了,忍不住哇哇大叫:「你别乱来,你别乱来啊!我会揍你的!你给我小心点……」 话音未落,嘴唇又被堵住了。 这回吻得更重。钟理被亲得气都喘不上来,胸口又被压着,杜悠予还坏透了地把舌头深深探进他嘴里,连最后一点空气都压榨干净。 钟理「呜呜」地垂死挣扎,拼命想说快还他氧气,渐渐觉得眼前发黑,居然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头晕得很,身上软绵绵的,有些眼花,半眯着眼,看见的东西都有圈淡淡的光晕,连坐在床边的男人也是。 「好点没?」 钟理有些费力地想伸展一下手脚:「呃……」 「你酒喝得太多了,才会晕倒。」杜悠予低头看着他,微微皱眉,「也没个节制,照你这么个喝法,迟早要酒精中毒。口渴吗?喝点东西吧,这个又解头痛,又催眠。」 钟理应了一声,胡里胡涂要欠身起来,去构那个杯子。 杜悠予伸了胳膊来,扶住他的背,却不把杯子递到他嘴边,而是自己含了一口,然后嘴唇贴上来,相当自然地喂了他。 钟理起了鸡皮疙瘩,清醒过来,忙手成虎爪之形,就想把杜悠予的脸按住推开,却很快又被亲了。 连续被灌了几口微甜的不知名液体,干燥的喉咙是舒服了许多,但心里是越来越害怕,觉得杜悠予那长得优雅又漂亮的嘴唇会把他吃掉一样。 「舒服了吗?」 钟理原本也没有不舒服,只是酒醉无力罢了,被抱得发慌,连忙点头。杜悠予也就不再搂着他,把他放回床上。 钟理在他面前平躺着,手上很想抓住个什么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很是不安,「我要回去了。」 杜悠予看了他一会儿,又亲了他一下,盯住他,耳语般地低声说:「今晚就别回去了,嗯?」 完全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呢喃,钟理毛骨悚然,脊背都麻了,结巴道:「不,不行。」 杜悠予微笑着,温柔地又吻了他的嘴唇,钟理「唔」地连声音都被吞了进去。 接吻的力道和方式都情色意味十足,湿润地亲了半天,杜悠予才放开他,直起身来,有些喘息未定,微微眯起眼睛,眉梢眼角都是风情,手便探过去解他的裤子。 钟理耳朵里嗡了一声。心下慌张,手脚却不听使唤,两腿无力地乱蹬,眼睁睁看着杜悠予把他的上衣解了,裤子剥下来,而后又开始慢慢脱自己的衣服,动作优雅又好看。 但再好看也没用,有过一次经验,钟理这回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杜悠予打算要跟他做了。 「你、你干什么?」 这种明知故问的废话问题得到的,自然是行动上的进一步回答。 钟理慌乱地看着杜悠予赤裸了的上身,腰部,再往下的部分他实在没勇气看了。 「混,混蛋……」 上次说错话之后,钟理还一直担忧会不会让他初愈的难言之疾再度发作,那自己罪过就大了,寻思着要不要再去跟人讨一些偏方什么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