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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微不足道,墨言更看重的,是他背后的那些人。 此刻让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白涟回过头来,见墨言双眉微蹙盯着自己的袖子,便问道:“师叔还有什么吩咐?” 墨言好容易花了大气力才安抚住脾气暴怒的苍冥,此刻听白涟问,知他误会了,但也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便道:“你既然这样一心要入昆山,认洪通天做父,和洪儒文结缘。我也就祝你,求仁得仁,以后不要后悔了。” 白涟微微一笑,他第一次听到墨言祝福自己的话,自认占了上风,不由得意气风发,就此去了。 墨言总算是送了口气,他温言安抚暴怒的苍冥,一人一龙在温泉中纠缠,直到后半夜,苍冥在墨言宽松的衣袍内缠遍他全身,听到无数甜言蜜语后,才怒火稍熄。 就在墨言安抚苍冥怒火的时候,引起这怒火的根源之人洪儒文,也迎来了他人生第一场最严酷的考验。 他这几日日夜不辍的修炼,疲惫之极时准备上床休息片刻,却不料床上早已等着一人。 修仙之人,夜视极佳,便是不用点灯,洪儒文也能够看见黑暗之中,床上的那人身穿薄纱,做出种种媚态撩人的,正是白涟。 洪通天白日之时,已经对洪儒文说过,想要让他和白涟结缘双修。 可洪儒文却有些不甘愿,他心中始终放不下墨言。尽管墨言对他一直斥责,从不给好脸色看,甚至还屡屡露出杀意,但洪儒文就是觉得以自己的修为和资质,不应该就此放弃而选白涟,便断然拒绝父亲的提议。 但没想到,当晚上回房,竟然会见到白涟这番作态! “知道你心中另有它人……可我却一翻痴念,只此一夜,别无所求……”白涟的声音低沉犹如清泉,洪儒文天人交战一炷香后,终于抵挡不住,就此上前。 三十年来,洪儒文是第一次尝到那种**的滋味,白涟说就此一夜,也没按照双修道法里面的那些要求,只是引着他恣意作乐,洪儒文便如饮琼浆,身在云端,极乐之时,忽见房中灯火通亮,父亲站在门外,铁青脸看着自己。 “畜生!”洪通天怒喝,洪儒文正在巅峰,要爽不爽之间,一下子就吓了回去,慌忙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 洪通天故意训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白家独子被你糟蹋,你还想要抛弃人家吗?” 白涟垂泪不止,洪通天上前扶起他,温言道:“你放心,我家的小畜生敢做出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打断他的腿!今日已晚,你就在此歇息,明日我亲自去向金家说这件事情。你外公定然会欢喜答应。” 洪儒文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回味了半晌,终于明白自己是被亲爹和白涟联手耍了…… 他想要反对父亲的提议,但见到洪通天面色铁青,想要拒绝白涟,但又回味起刚刚的美好来,一时之间难以抉择,半推半就之下,只得应父亲要求,扶起白涟,发誓道:“涟弟,其实我心中也有你。只不过……反正不论怎么样,你对我一往情深,我也不会辜负你。” 洪通天当日便留白涟在洪儒文房中,第二日一早,亲自去向金参商提此事。 金参商一开始百般推脱,说白涟已经和人有约,但洪通天何等精细?岂会让白涟这块肥肉落入它人手中,双方交涉多时,金参商被气得半死,却也无可奈何,只死活不肯答应,哄走洪通天后,赶紧亲自来找墨言,希望其能够帮忙阻止此事。 墨言当日听白涟说什么“三日之内,我必然让洪儒文心中只有我”云云,就心中猜到他大概会干什么事情,此刻听了金参商的诉说,倒是颇为讶异,没想到白涟动作竟然这样快,才一日之内,就已经敲定一切。 “墨老弟,你说该如何是好?洪山主怎么这么糊涂,那白涟不是个好的,近了他的门,必然惹事!唉,要是只在昆山惹事也就算了,怕是以后你我都不得安宁!”金参商忍不住抱怨起洪通天来,他自认和洪通天交情也不错,却不料在白涟之事上,对方竟然和自己这样对着干。 墨言沉思片刻,意味深长的道:“两家结亲,本是好事,以后可以互相扶持,共通进退。只可惜白涟睚眦必报,此刻又有了我师兄做靠山,这到底是结亲,还是结仇,就很难说了!” 金参商正是为了此事心烦,他此次带白涟出行,就是看准洪通天不出关,昆山万事有墨言做主,所以不怕白涟翻起什么浪来。 哪里想到洪通天竟然提前出关,事情起了变数。早知如此,就不该顾忌脸面带他出来,只自己和对方敲定就好了。 只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用,只得问道:“墨老弟,你说该怎么办?” 墨言道:“能怎么办?这等人自然让他求仁得仁。若是怕他日后起浪,便早些下手。” 金参商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墨言,试探道:“老弟的意思是……” 墨言笑道:“老爷子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是不是?令外孙既然这么铁了心的要入昆山,你这个做外公的,何不帮人帮到底?守好自家不该给外人的东西,便也是了。” 金参商见墨言无意杀白涟,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墨老弟你一点都不担心?白涟若去了昆山,得了你师兄的信任,你的日子怕不会太好过呢!” 墨言一笑,道:“我师兄怕是也铁了心的想要白涟,不然怎么会为他出头?” 金参商一愣,回味半晌,终于明白过来。 他又仔细回想,当日洪通天如何热心去接墨言,如今便是如何热心去收白涟。 当日洪通天是受墨升邪所托,便是有人疑心,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今明知金家长辈不同意,却偏偏一意孤行,为了什么?难不成真是为了成全那对有情人?! 金参商登时心底通亮,上下打量墨言一眼,问道:“墨老弟,你真不怕,和你师兄起争执?” 墨言淡淡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他!若是真有那一天,金老爷子你是帮我呢?还是帮外孙白涟?” 金参商万万想不到墨言竟然会质问自己这等事情。 洪通天不是好惹的,墨言更不是好惹的。 帮了洪通天,那就等于帮白涟在昆山坐稳了位置,若是白涟得志,恐怕对自己不利。 可若是帮了墨言,万一墨言得势,要对白涟斩尽杀绝,岂非亲自杀了外孙?本来此子死不足惜,但他是爱女的独子,金参商如何下得了这样的狠心? 金参商虽然根据一些传闻和亲眼所见,隐隐猜到昆山内部不和,但这是昆山家事,他不愿插手。 但如今,白涟这么一闹,他不插手,也不成了。 这也是这几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