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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发笑,若在童年乃至少年时期贾高林能将余子茂的心思拉拢过去,这余家还真说不准是跟谁姓了呢?思及此,张静北深觉自己当时让张大姑及时出手是对的,不说其他,总归现在余子茂对贾家两兄弟是半点好感也无,阴差阳错下现在又有赵宁宁在其中横插一道,再加上他平时对余子茂有意无意灌输的那些思想,最后结果还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张静北表示自己很期待。 余子茂啃完苹果又跟自己发小倒完牢骚,想是来的路上已经心里有谱,这会儿拍拍屁股朝人一摆手就自顾扬长而去,临走还不忘叮嘱他,没事别来找我啊,最近我可忙着呢,有事也别找,更别找赵宁宁,我最近就专门盯着她了,你可别拖我后腿,老子后半辈子的幸福说不定就在这儿了!记住了,啊! 李博阳站在门口,用一种深沉到让人看不出一点情绪的眼神目送余子茂出门,听着张静北摩挲着两指一脸肯定地认为赵宁宁应该还没将他和李博阳的事儿告诉余子茂,若不然今天余子茂该的就不是眼前这点小心思了,所以他现在安心的很。 李博阳神色平平地扫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余子茂死皮赖脸要跟张小北挤在同一张沙发上的行为,真心觉得余子茂那行为真是蠢透了,为以后幸福着想计……李博阳心里暗自顿了顿,抬脸一派淡然道,以后还是离余子茂远着些好。 张静北一翻白眼,拧着眉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反唇相讥,合着老子连个男的都近不的身了?我说李博阳你可真够行的,有本事儿你把老子拴你裤腰带上啊? 这丫的老毛病又犯了,前天大马路上一女孩子给他发小广告时不经意多看了他两眼,回来这贱人就能逮着他在床上做个死去活来,现在腰上摸着还有几团乌青呢。 李博阳弯腰亲亲他嘴角,伸手将他肩上褶皱的地方掸平,低着眉眼,淡淡道,饿不饿?我做了你喜欢的山药排骨粥。 张静北翻个身懒得理他,想想,又觉得自己不吃饿着肚子岂不是更亏,墨迹了会儿到底还是从沙发上爬起来端碗吃粥去了。 饭桌上坐着,张静北跟李博阳聊起自己过两天要回杏杨镇待一段时间的事儿,他和张大姑商量好要趁着这假期好好跟一跟这工程的事儿,一则是为监督工程进度和了解工业流程,另一个则是为了多攒些经验,为以后做打算。 对于张静北的决定,李博阳并没多说,只是皱了皱眉头,心里盘算着自己近几日的行程,过几天他得去沈家z市走一趟,都是些琐碎小事儿,一通折腾怎么也得费几天时间,原本他是打算带着张静北一块去,等事情处理完再一起回杏杨镇。 不过,显然张静北并没这个打算,他将自己的时间排的很满,基本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能用上的他都精打细算着别浪费了,争分夺秒地全数用在事业上,不比张大姑那种投机性质的投资,他对这个工程投入的精力和心血可是成倍呈现,对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李博阳捏着筷子的动作一顿,凝眸想了想,才道,不急,大姑那工程要全面开工还需要点时间,在回杏杨镇之前,你先陪我去一趟舅舅家吧。 舅舅?自然是李博阳的大舅舅,也是手把手教李博阳怎样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第一人。 张静北觊了眼面无表情的李博阳,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咬着筷子含糊道,晚几天就是王老师生日,你可别错了日子。 不会……李博阳含笑呢喃着,像是一点也没想起来自己和王老师的生日正好事一前一后的日子。 张静北懒懒扔了筷子,将吃光掏尽的瓷碗一推,自己就手盘脚缠地钻到李博阳怀里,他喜欢极了李博阳身上的气息,厚重内敛而沉静地,有着比同龄人多上许多的稳重和妥帖。张静北歪着脑袋将自己整张脸都埋在李博阳颈脖处,大口一吸就是满鼻满眼干净好闻的皂角香,是一种清爽利落的味道,让他整颗浮躁的心都慢慢沉淀下来。 外面依旧太阳猛烈,斜斜照进来的阳光晒得张静北有些昏昏欲睡,他在李博阳怀里靠了一会儿,又懒懒换了个姿势,慢慢将蜷缩起来的身子一点一点舒展开来,只脑袋和上半身依旧窝在李博阳怀里,张小北眯着眼睛絮絮叨叨地念叨,一手揽着李博阳劲瘦的腰身,一手还要咕咕哝哝地掰手指头,满心的依赖毫无保留。 被张小北一时的温顺乖巧所迷惑,李博阳笑着凑过去抱住他,在他眉角亲了他一下,舔去他嘴角上遗留的饭粒,慢条斯理咀嚼吞咽下去之后,柔和的语调磨去了他身上所有的棱角,他眉目微敛,看着怀里少年的目光沉溺而温柔。 张静北不耐烦瞅他一眼,对他这种打断他发牢骚的举动很不满意,拿手打了下他后背,被安抚地亲了好几下之后,才不情不愿又不甘心地继续掰扯着。 他说着自己这阵子的打算,琢磨着是不是要把股市里的钱都撤出来,倒不是因为手紧,只是他有心想要投资其他行业,转手做期货。 这期货和炒股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投资商机,一个是自己寻找商机,前者涨跌不定,虽有富贵但局势已定,格局太小,而后者则操作空间大,可以借由平台以少量的资金获取更大的盈利,在某方面来说更符合投机商人的本性和野心。 张静北提出这个想法儿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至少,以他这般矜傲又爱面子的性格,这件事儿在提到李博阳面上之前一定是经过再三考虑,谨慎小心再谨慎,总得考虑周全再无忧虑之后才算妥当,他对李博阳一直把自己当小孩看顾的态度已是不满已久,哪会儿在这面上给自己拖后腿。 李博阳笑笑,伸手轻轻挠着张小北的后脖子,看他惊祚敏感地反身横自己一眼,但若再挠两下少年便似猫儿一般慢慢收敛了浑身的刺毛,轻轻慢慢地服帖起来,柔柔软软,前肢两爪子交叠,下巴懒懒磕着,有说不出的娇气和慵懒。 张静北撩了一爪子,仍在慢慢说,他说等把张大姑现在拿到手的那个公路工程给办妥了还得耗上许多时间,要想返利恐怖还有得时间去等,索性他当初投入这么多心血就不怕得不到回报,多费些时间也不是等不起,不过算算日子,到时候他们都该从高中毕业一路晋升到大学里去了,他对大学其实没啥期待,身边有了个李博阳,就是再多的意外他也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他还说了许多,说张奶奶、头发又白了许多,他想多点时间去陪陪她,又说王小胖最近又胖了些,好在除了长肉他身高也在长,一张小脸白嫩嫩的,瞧着顶多也只算个清秀的小胖子罢了,毕竟王师母和王先生的